「我從來都沒把你視為異族,而且我也不是孩子了,」巴德轉向他,兩人的唇口之間僅有一寸之隔,「瑟蘭督伊。」
對方深嘆了口氣,揚起笑容,有寬慰和掠奪的意味。他越過的距離就像一座跨越鴻溝到地球另一端的大橋,深怕他已經等得太久,巴德可以再三考慮,那份堅持會消失在他身下。
他已經很久沒這麼做了,這是數百年來第一次,和一個人類。經過了幾個世紀,生活漸漸被常規束縛,失去創造力,而考驗一下子變得太過雜亂、野蠻。但是當他陶醉於親吻的原味,剎然間,瑟蘭督伊重新找回許多感覺。他的身體依然回應著渴望,向前與對方貼合摩挲。
在瑟蘭督伊意識到是怎麼回事之前,他已經脫下長袍,丟到餐桌上。他像隻野獸一樣地喘息,慾望鼓動之下,他想上了這個男人。
他覆在巴德的身上,對方僅有一瞬間適應這種感覺。雖然這曾是他多年來的幻想──當他允許自己作這種奢侈的夢,完全不同於現實的感受。
瑟蘭督伊,這個神秘生靈,巴德渴望了這麼久才得到一個名字。瑟蘭督伊聞起南就像石楠花和松樹,還有巴德無法辨識的微淡香甜氣味,而這鼓甜味又被瑟蘭督伊的力量抵消。即使巴德現在是個成年男人──在他的種族裡算很高的,但是瑟蘭督伊比他更高。
這是巴德有始以來所嚐過最美味的味道,禁忌、誘惑,一切太過真實了。巴德陶醉在觸摸之下,他願意讓瑟蘭督伊對他做那些他過去幻想了二十四年、難以啟齒的事。
所有發生皆令人無法抵抗,不只有他沉淪。瑟蘭督伊吻著他的唇,蠻野地霸佔它們,侵掠他的脖子。此刻他完全不知所措,他想要這一切,想要將赤裸的他壓在桌上,舔吮他身體的每個部位,想看他徹底絕望,用什麼手段都無所謂──巴德這一生的幻想都取決於瑟蘭督伊手上,邪惡的幻想,想像男人的陰莖抽動和他乾燥欲裂的喉嚨。
「你以前沒做過。」當巴德反應猶豫時,他如此推斷。「知道我在問你什麼嗎?」三十六歲,瑟蘭督伊依然覺得對方彷彿模糊了他的品德。
「沒跟男人做過,」巴德很快地說,然後輕笑。「或跟一個Jing靈。可是我知道該怎麼做,我想要你用你的方法對待我,做任何你會對我做的。我已經等了這麼長的時間為了讓你看著我,就照著你現在做的繼續下去。」巴德雙眼深黑,他的瞳孔似乎要將其吞噬。「我可以為你做什麼,」他低聲問,「瑟蘭督伊?」
瑟蘭督伊又從頭打量他一遍。「脫衣服。」他也脫去自己身上剩餘的衣物,目光停留在巴德身上。他舔了舔嘴唇,同時雙手正在擺脫衣服,要讓對方看清楚他有多瘋狂地想要他。那雙手渴求地探索他,累積千百年的知識,還原成原始需求的受試者──他在巴德之前先全身赤裸,然後再次上了餐桌,爬過去將所有餐盤掃到餐桌邊,銀器發出響亮的碰撞聲,讓他的嘴角飢渴地捲起弧度。
「過來。」
巴德的下身已經明顯地挺立,但是他也尷尬得厲害。明天,他告訴自己,明天他會把這一切都一筆勾銷,就當作是另一場夢境般的幻覺。而今天,他正與渴望和猜疑大半輩子的對象單獨共處一室。
瑟蘭督伊的身材修長,皮膚柔白,而且Jing壯,和完美的肌rou線條。他的頭髮,如月光一般的潔白,直直地覆蓋在肩上,落至胸前。巴德頓時有股衝動想含住他胸前的突起,忍不住踏上前付諸行動。
他們身下的餐桌仍然是難以容身,餐盤還是很佔空間,瑟蘭督伊揮動的手碰倒了一、兩個未空的酒杯。深紅滲進了他的髮絲,流到肩膀下。瑟蘭督伊將手指上的甘甜ye體舔乾淨,同時注意力卻在他處。
ru頭不光是為男性帶來快感,瑟蘭督伊毫不懷疑對方用在他身上的技巧是出自經驗累積。「我很羨慕你孩子的母親。」他氣息微喘,雖然知道這可能是個敏感話題,但他直言不諱。當他學會這些事時,她就已經在他身邊,她和巴德同齡,無論多年輕,還是在巴德的身體尚未成熟、不可越界的階段,她在瑟蘭督伊還無法接觸他的時候就已經擁有他,叫他挺失望的。
他想讓手指rou體上劃下鮮紅的線條,不止如此,他想讓巴德拋開婚姻的束縛,掠奪、侵噬、佔有他。
但是瑟蘭督伊知道不可能,除非巴德徹底失望。
「住手。」他聲音嘶啞地命令,然後懸在巴德身上,他的命令讓巴德無法動彈。「別動。」他舔吻人類的嘴唇,廝磨他的喉嚨,又突然狠咬他的肩膀。
一分鐘過去了,這一分鐘,瑟蘭督伊趴在餐桌上,慾望高漲,看著巴德忍下疼痛,然後才放過他。
巴德怒視著他。「所以是要玩粗暴的了?這讓你很興奮嗎,Jing靈?」
瑟蘭督伊點頭。「你呢?」
有些人對他有一套理論,他也知道有些傳言,年輕人對他有各式各樣的稱呼,其稱謂從多情的「yIn亂」到更嚴重的「避世主義者」。事實上,瑟蘭督伊只喜歡人們不會待他像瓷器一樣小心翼翼,或者當他是種危險,只因為他頭戴冠冕。這個英俊的人類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