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拉科刚离开的那段时间里,邓布利多每天都在和时间进行赛跑,争分夺秒地从里德尔手中抢下线索,试图拼凑出一个真相。
德拉科的求助使里德尔意识到邓布利多马上就会彻底介入他的所有计划,为了不让他得到证据,他连夜将所有知情人的记忆都进行了清除。当邓布利多好不容易找到阿布拉克萨斯的时候,他已经什么也不记得了,甚至忘记了德拉科的存在。
邓布利多不得不承认里德尔做得非常彻底。在他终于查清楚德拉科的真实身份后,他意识到这其中有一个巨大的漏洞。德拉科是一个不应该存在的人,他早来了五十年,把一切都搅乱了。这一切是个错误,却又是必将发生的宿命。里德尔也得知了这一切,在派人四处寻找德拉科的同时,他慢慢抹掉那个男孩在霍格沃茨存在的痕迹,包括那些与他有所接触的学生的记忆。他的这种举动让邓布利多意识到他并不想放弃——也许放弃这个词从未出现在他的字典上。
他们都在寻找德拉科,尽管希望渺茫。邓布利多让德拉科躲藏的地方是一个消失柜,它通往他购置的一个郊外居所,可他并没有在那儿找到他。他放在家中的那只消失柜没有打开的痕迹,也就是说,德拉科很可能没从里面出来。他在消失柜的虚无中迷了路,飘到了不知名之地。当然,也可能是梅林同情他的遭遇,将他送回了他该去的地方,邓布利多更愿意相信是第二种。
但很显然无论是哪种可能,里德尔都不会接受。整个七年级他都表现得非常安分,但总是Yin沉着脸,很少说话。毕业后他曾向迪佩特要求留下任职,但后者以他过于年轻为理由拒绝了,并表示他可以过几年再来。于是他离开霍格沃茨,前往了博金·博克。他在那儿工作了一两年后便上交辞呈,失踪了一段时间,没有人知道他的踪迹,直到他用另一个名字再度崛起。
“请进。”
门轻轻打开了,一个高大的男人径直走入。他的面容和刚毕业时已经有了差别,面孔仿佛被烧过,五官模糊如同蜡像,古怪地扭曲着,眼白似乎永久地充着血。他身上披着一件长长的黑斗篷,脸像肩头的雪花一样白。
“晚上好,汤姆,”邓布利多轻松地说道,“坐吧。”
“谢谢,”伏地魔坐到邓布利多指的椅子上,“我听说你当了校长,”他的声音比之前要高一些,冷一些,“可敬的选择。”
“我很高兴你赞成,”邓布利多微笑着说道,“可以请你喝杯饮料吗?”
“那太感谢了,”伏地魔平静地说道,“我走了很远的路。”
邓布利多站了起来,快步走到旁边的玻璃柜前,从里面取出一瓶酒。他递给伏地魔一杯葡萄酒,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回到书桌旁。
“那么,汤姆……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伏地魔没有马上回答,只是呷着酒。
“他们不再叫我‘汤姆’了,如今我被称为——”
“我知道你被称为什么,”邓布利多愉快地微笑着,“但是对我,你恐怕将永远都是汤姆·里德尔。这恐怕就是当老师的让人讨厌的地方之一,他们从来不会完全忘记学生当初的情形。”
他举起杯子,像要跟伏地魔干杯。后者依然面无表情。
“……我惊讶你在这儿待了这么久,”伏地魔停了一会儿,说道,“我一直奇怪,你这样一位巫师怎么从来不想离开学校。”
“哦,”邓布利多说道,仍面带笑容,“对于我这样的巫师来说,没有什么比传授古老技艺和训练年轻的头脑更重要了。如果我记得不错,你也曾经看到过教师职业的吸引力。”
“我现在仍然能看到,”伏地魔说道,“我只是奇怪为什么你——经常被魔法部请教,并且好像两次被提名为魔法部长的人——”
“实际上有三次了,但魔法部的职业对我从来没有吸引力。这是我们共同的地方,我想。”
伏地魔不带笑容地低下头,又呷了口酒。邓布利多没有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而是带着愉快的表情期待伏地魔先开口。
“我回来了,”过了片刻,他低声说道,“可能比迪佩特教授期望的晚了一点……但是回来了,为的是再次申请他那时说我太年轻而不适合担任的职位。我来请你允许我回这座城堡执教,你想必知道我离开这里后见了很多,也做了很多,我可以教授你的学生从其他巫师那里学不到的东西。”
邓布利多放下酒杯,十指交错立在面前,从杯子上面打量了伏地魔一会儿。
“是的,我知道你离开我们之后见了很多,也做了很多。”他平静地说道,“关于你所作所为的传闻也传到了你的母校,汤姆。如果它们有一半可信,我将非常遗憾。”
伏地魔依然面无表情,说道:“伟大引起嫉妒,嫉妒导致怨毒,怨毒滋生谎言。这你一定了解,邓布利多。”
“你把你的所作所为称为‘伟大’,是吗?”邓布利多优雅地问道。
“当然,”伏地魔说道,他的眼睛好像烧红了,“我做了实验,可能已把魔法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