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周欢胯间抬起头来的时候,或许是一不小心被呛到,嵇无隅捂着嘴咳了几声。
“无隅兄,你还好吧?”周欢坐起身来,覆在眼睛上的那一抹阻碍物也顺势滑下。
嵇无隅的脸是惨白之中透着一抹情欲的chao红。鬓角、眉梢还有鼻尖上仍零零星星地残留着粘稠的白浊。他大惊失色,羞愧交加地捂着脸侧过头去,他似乎没料到周欢会突然起身,更没想到自己的痴态会完完全全地暴露在周欢面前。
“别看!”
嵇无隅的身子因羞耻而颤抖着,单薄得仿佛一吹就倒的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
“为什么?”看着这样的嵇无隅,不知为何,周欢忽然觉得莫名心疼。
“你也觉得恶心,对不对?”嵇无隅背对着周欢,大颗大颗的泪珠啪嗒啪嗒地滴落在了他苍白的指尖。
这实在太奇怪了,方才明明全程都是嵇无隅主动,可是周欢却觉得,这件事并非嵇无隅的本意。
“对不起。”嵇无隅颤声道,“我配不上你的信任,也不配做你的朋友。”
周欢胸口一热,抓住嵇无隅的肩膀将他扳过来,注视着他那双波光盈盈的眸子,正色道:“无隅,你听着,我从不觉得你恶心。可是如果你心里有事,却还瞒着我,那才是看不起我周欢,不把我当朋友,我可是要真生气了。”
嵇无隅仿佛魂儿都被抽走了似的,依然垂泪不语。
周欢盯着他的眼睛:“还不肯说实话?”
“唔!?”
见嵇无隅依然把嘴紧紧抿成一条缝,周欢索性心一横,将嵇无隅往床上一扑,发狠似的对着那固执的薄唇一口咬下去。
“既然问了也不肯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周欢狠狠吻住了嵇无隅的唇,粗暴地撬开嵇无隅的唇缝,将带着一丝血腥气的舌头探了进来,捕捉住嵇无隅那怯弱躲闪的舌尖。
“唔嗯……!!”
嵇无隅慌了,与方才自己的那种蜻蜓点水式的吻相比,周欢的吻带着一种原始的兽性。仿佛席卷一切的暴风雨,任他如何心慌意乱地推拒,都总能被他钻了空子。在津ye交缠的攻城略地之中,嵇无隅起初的从容不迫全都被周欢霸道地撕了个粉碎。
嵇无隅退无可退,毫无经验的他在周欢面前仿佛一个三岁孩童。面对周欢猛烈的唇舌攻势,他的理性与矜持全都在一瞬间摧枯拉朽般地土崩瓦解。
直到此时此刻,周欢才觉得自己看到了真正的嵇无隅。他不再是那个淡然矜持的嵇无隅,他也会混乱,会挣扎,会害羞,会动情,是一个有着七情六欲,平凡却又可爱的普通人。
唇分之时,嵇无隅已经浑身卸了力气,四肢软软地垂落下来,一副恍惚失神的样子。就连那胯间的物事也渐渐抬头,不知不觉中shi了身下床单一片。
周欢见状低声道:“你等着,我总有办法让你说出来。”
说罢,他又埋头下去,含住嵇无隅双腿之间那略显秀气的玉jing。嵇无隅腰身一颤,本能地泄出一声高亢的呻yin。
“不行!周贤弟,求求你……”
嵇无隅手脚并用地用力推搡,身子不住地扭动,可是周欢却任凭他手推脚蹭,都决不松口,反而含得更深,报复式地狠狠吸嘬起来,又故意用舌尖百般挑逗那最为脆弱敏感的马眼。
嵇无隅手脚酥麻了,挣扎也渐渐弱了,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只有那白皙如玉的足尖悬在空中一颤一颤的,徒劳地凭空一蹬,小腹一抖,终究是在周欢口中一泻千里。速度之快,连方才周欢的一半时间还不到。
嵇无隅失神地望着头顶,周欢不仅仅是吸走了他的Jing,也夺走了他的魂。
周欢将嵇无隅的阳Jing尽数咽下去,耐心地将那根玉jing舔了个干净,这才起身,在恍恍惚惚的嵇无隅唇上轻轻嘬了一口。
“怎么样?要是不说,那就继续?”
“别……”嵇无隅有气无力地摇头,“我说……”
夜深了,风有点冷,周欢见嵇无隅几乎是赤裸着身子,只披了一件薄薄的外衣,正要下床去找火折子点亮烛火,便被嵇无隅一把拉住。
“就这样,听我说。”
“好。”周欢回到嵇无隅身边,盘腿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他。
嵇无隅沉默了良久,久到周欢以为他是不是要睡着了,嵇无隅才终于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开口道:“你有兄弟吗?”
周欢一愣,他没想到嵇无隅开口第一句竟是一个问句,摇头道:“不,我是独子。怎么了?”
“我也是,我出身于一个寒门士族之家,上头有好几个姐姐,而我,是最小的那一个。”
“看来你爹娘求子心切啊。”
“不错。我们家虽说是寒门,但爹对我的管教很严厉。在我五岁的时候,就将我送到了紫云山,拜在晦明子师父门下。”
“你一定很想家吧?毕竟才五岁,小孩子离开爹娘总得又哭又闹的。”
“也许曾经有吧。”嵇无隅露出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