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有办法。”薛冰笔直地注视着萧晗,沉着地道。
薛冰摇摇头:“以皇后这样多疑的性子,若是知道有人背着她在宫内乱搞,她岂能容忍?”
“可是,万一今后赵舒又拿这件事与朕为难……”萧晗一想到方才赵舒靠近自己时的感觉,便不禁一阵阵恶心反胃,浑身汗毛倒竖起来。
然而当他拉着孟小桃的手来到沈惊月面前,请求沈惊月允许他把孟小桃带走之时,沈惊月却眯起了眼睛,狐疑地将孟小桃从头到脚打量了半天,沉默了半晌才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算是点头同意。
萧晗低头不语,其实不用薛冰说他也知道,不引人怀疑的最好方法,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宫中人多眼杂,尤其是陈皇后的眼线,那更是遍布整个皇宫,这一次赵舒的事,就是一个大大的警醒。
忽然间,沈惊月的声音冷不丁地从孟小桃背后传来,毛骨悚然阴阴森森,吓得孟小桃浑身起了
“大牢?”齐王却一下子被勾起了好奇心,追问道,“孟兄弟给了周都监什么……?”。
这下萧晗心里总算踏实了,这一回可以说是有惊无险。当然,给周欢写信这种事,他的确是不敢再想了。
赵舒走了之后,萧晗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薛冰也不见外,忙问缘由,萧晗知道薛冰是忠君之臣,当下也不隐瞒,一五一十地将方才赵舒用周欢的信胁迫自己一事如实说来。
“是么?我看周欢倒是一点没醉,清醒得很啊。”
孟小桃似乎有些害臊,抬起略显红润的眼角:“小桃今年十六,论年龄,其实应是比阿乐小两岁才对。”
“许是染了风寒。皇上该好好歇着。”说着,他转头瞪着赵舒道,“皇上龙体抱恙,赵大人还有何事?”
得知此事后的陈皇后当然是气得脸都绿了。按理说,以她这种杀伐果决的性子,小小的男宠敢给她戴绿帽,那她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可是这赵舒身份不一般,他身为名门世家之后,与陈皇后的外甥苏泌私交甚密。听说赵舒惹祸,苏泌便为他这位好哥们求情,看在自己外甥的份上,陈皇后这才收起了杀人之心,只是将赵舒贬为庶人,打发他回了老家鄢陵,把这件宫闱丑闻草草了事。
得到孟小桃的应允后,周欢大大地松了口气,虽然孟小桃坚称自己这是替大当家看着周欢,但是周欢知道,愿意陪自己回洛阳,这本身就说明了孟小桃对自己的信任。
赵舒见突然来了这么一个拦路虎,心中极为扫兴,当即撇了撇嘴,道:“皇上答应臣的事,可不要忘了。”
“此人……决不能留。”萧晗咬着下唇,自言自语似的低声道。
周欢话刚说到一半,孟小桃便哇地一声大叫,扑上来捂住周欢的嘴巴。
薛冰听罢,低声道:“皇上,今后不要再给周长秋写信了。”
萧晗愕然:“竟有这事!?皇后呢?她可知此事?”
临行前一晚,齐王在王府花园中设宴,为周欢与孟小桃两人送行。孟小桃第一次来到齐王府,也是第一次与齐王这样的大人物接触,起初显得有些拘谨,连说话声音也是细若蚊鸣,后来几杯温酒下肚,他见齐王性格开朗豪爽,又得知齐王是阮家的救命恩人,便很快敞开了心怀,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不出几日,陈皇后最宠爱的男宠赵舒在宫中四处苟且偷欢一事便不知怎的传得沸沸扬扬。
“其实赵舒此人,臣也略有耳闻。他虽是陈皇后的新宠,但是私生活极其不检点,经常背着陈皇后在宫里到处偷腥,而且男女不忌,来者不拒。”薛冰冷冷地说着,眼中透着几分鄙夷。
犹如一道电光划破黑夜,萧晗内心骤然间亮堂起来,他一抬头,对上薛冰那双冷峻的眸子。薛冰话只说到一半,萧晗一点就透。
齐王从方才开始一直在仔细观察两人的一举一动,此时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本王观孟兄弟长相,以为孟兄弟最多十五六岁,怎的周都监却称呼孟兄弟为兄呢?”
且说兖州这边,三月之期转眼已到,即将返回洛阳之前,周欢得到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孟小桃终于答应和他一起前往洛阳。
然而赵舒这根搅屎棍,遭此一劫仍死性不改,回到鄢陵也不消停,继续花天酒地纵情声色,行为比起在皇宫中更加放荡不检点,最后终于作了一个大死,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萧晗一怔:“什么办法?快说来听听!”
说着行了一礼,悄然退去。
周欢在一旁补充道:“王爷有所不知。在清河寨,小桃哥辈分比我高。我敬他一声哥也是理所当然的。更何况,小桃哥对我还有救命之恩。当初在清河寨大牢,要不是小桃哥给我……”
“没、没什么!”孟小桃把头摇成拨浪鼓,语无伦次地道,“我们什么也没做!……啊,不对!阿乐喝醉了,王爷您别听他胡说八道。”
“小桃哥,少喝些。明天咱们还要上路呢。”周欢知道孟小桃酒量差容易醉,见孟小桃脸上红扑扑的,似有醉意,连忙按住了他手中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