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那天我最后是怎么走回去的,但这都不重要了,因为宗裁就像一道X射线,将我的里里外外全都看光了。
我闷头跑上了楼梯间,我的弟弟闵雀端着刚泡好的高力高差点被我撞翻,刚想骂娘就被我一记眼神给憋回去了。
“哥.......你喝吗?”
我知道他只是说说场面话,所以我接过杯子在他的注视中蒙头灌下了高力高。
“哥,哥喝慢点.....别呛到了”
闵雀就差把杯子从我手里钳下来了,脸上满是欲哭无泪的表情。
我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头,然后甩给他一个欣慰的表情。
回到房间我连书包都没放一个飞扑到了床上,单人床吱呀吱呀地发出抗议,我将头埋进了柔软的床垫中,想到公交车上的反应,脸又无可抑制地红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对一个高大的Alpha有反应?我明明一直都是喜欢又软又可爱的Omega女孩啊!
不行,这怎么能行,一定是公交车上太紧张了,一定是这样嗯。
我不死心地从床底的“百宝箱”中翻出我珍藏的都市丽人杂志,这种小杂志每每我出去压马路,基本都会被塞得满满一摞子,上面都是些情感伤痛文学和无痛人流的小广告,上面往往配有性感的女郎作为噱头。
然而当我即将要翻开时,就听见我妈高达100分贝的呐喊,
“你们两个给我下来吃饭!!!”
“你的头发怎么了,被狗啃了?”
我妈将高压锅里的墨鱼排骨汤倒进汤碗里,扒拉一下我鸡窠一样的头发。
爸爸放下报纸,扶了扶眼镜,
“阿书啊,你这头发有点长了,明天哦不后天去剪剪吧,正好周末”
我嚼黄瓜的嘴一滞,是啊,明天是周五,也就是说,我明天还要上学见到宗裁那个家伙!
在妈妈放锅子的空挡,爸爸忽然凑近往我俩的兜里塞了几张钞票,
“阿书,最近是不是缺零花钱了,给你拿着花”
我心不在焉地笑了笑,“谢谢爸爸”
“mua!谢谢爸爸!最爱爸爸了!”
闵雀立即对上爸爸的脸亲了一口,他向来是个嘴甜的主,但换我是打死不可能干出这种事,多大了羞不羞人。
我一般能在学校解决的作业绝对不留到回家做,书包里装的基本都是两本书以应付老妈的突击检查。
吃完饭,爸爸妈妈都出去散步了,我照例打开我的电脑进空间收菜,然后进入摩尔庄园给拉姆喂食,我满意地看着我的超级拉姆,那时候能冲点卡是一件十分风光的事,这怎么能少了我呢。
沉迷在游戏中的快感让我很快就忘了我在宗裁面前的种种糗事,不知不觉中第二天就来临了。
我在极不情愿中迎接了我的早晨,我掀开窗帘,阳光明媚,鸟儿婉转嘤啼,此刻运用的对比的手法,将我的幽怨的心情衬托的更为鲜明......
我磨磨蹭蹭地在卫生间洗脸刷牙如厕,门外是闵雀的大喊大叫,
“哥你快点!我憋不住了!!!”
“知道了知道了!”
我烦躁地搔了搔头,我有预感,不久以后我就能顺理成章地继承我爸植发的优惠券了。
但是该来的还是会来的,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我终究是踩点进的教室,心里直打鼓,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宗裁,没曾想,他却见到我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笑眯眯地和我打招呼,
“早啊,学委”
我面有尬色,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只好僵硬地回应,
“早......早啊.....哈哈....”
我尽量动作自然地打开课本准备听课,可是我本来上课就爱走神,现在被宗裁一搅和,早就神游的天外飞仙了。
“闵书,你起来解释一下‘彼竭我盈’当中的‘盈’”
我甫一抬头就看见语文老师的镜片正反射着寒光,阿西吧,我大脑一片空白,内心已经做好了去墙角罚站的准备。
就在着尴尬之时我的眼睛被一阵白光闪了一下,我低头瞄了瞄光源点,宗裁居然手里握着一个小镜子,嘴里用唇语清晰地说着:“旺盛”
“旺盛!老师,‘盈’是旺盛的意思!”
语文老师抬手往上扶了一下眼镜,
“坐下吧,有的人啊,不要仗着自己有点小聪明就上课不听讲......”
我忐忑地坐了下来,轻声对宗裁说了句谢谢,他也不看我,边抄笔记边笑笑。
最近学校为了迎接“活力校园”,勒令我们去Cao场上学交际舞,我由于个子比较高,所以往往在最后几个,女生的数量显然比男生少出了一大截。
但是交际舞必须一对一,班主任只好将几个男生放到女生那一队列中,趁着排队的空隙,我心中一紧,宗裁就在我后面一位,该不会......
看的出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