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开始我感觉自己就走上了奴役的生涯,不仅每天中午要负责去体育场帮他递水看包,还要各种跑腿买零食。
裴浪找我玩儿悠悠球的次数明显骤减,就连之前一块打乒乓球的哥们都不约而同地开始自觉地忘了我。
我哀怨地望着下课扎堆疯跑出去打球的哥们,原本我也是属于他们中的一员的。
可恶!这样下去我还有人权吗?!
“学委,你看这是什么?”
害我丧失人缘的始作俑者对我的遭遇视而不见,他捅捅我的胳膊肘,我不耐烦地扭过头,一枚钻石耳钉镶嵌在了宗裁的耳朵上。
我大惊失色,凑近细看,成色上好的钻石正闪烁着细碎的光点,他本就长相偏Yin柔,唇红齿白,戴上单边耳钉就像一尾深海的美人鱼用眼神蛊惑着岸上的渔人,绯色妖娆。
我一把捂住了他的耳朵,小声道,
“你疯啦!在学校打耳洞是是要被关进小黑屋的!”
宗裁却不以为意,随即扒下那枚耳钉,向我眨了眨眼睛,
“只是耳夹,没想到......学委你这么怕我被关进小黑屋啊”
我刚要皱眉说人自作多情就听见后排同学正窃窃私语,
“你看看,除了情侣谁还催凑的这么近啊”
“就是啊就是啊,耳鬓厮磨应该就是这么用的吧”
我:“......”
猛然扭头,发现宗裁离我不到1毫米的距离,正支着下巴歪头笑意盈盈地看着我,
我承认的脸当时没出息地红了个透。
初中恰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所以那时候的言情小说便成为的炙手可热的单行本,陈璇家里就是开杂书小卖部的,男生们就找她借《斗罗大陆》和《斗破苍穹》等爆款玄幻小说,女生则是各种青春疼痛文学以及玛丽苏单行本。
她靠这个几乎都要成为小老板了。不过也有像许良这种有财青年,直接买下了整本盗版书,大家撕成十几页藏在课本里分着看。
不知道为什么,那些玄幻重生小说根本没法激起我的内心征服欲望,玛丽苏也很无聊,有一次我看到一个标题:《一胎八宝,总裁大人后悔吗?》登时眉头三条黑线,
“这像话吗?一胎八宝,母猪也没这么能生吧”
陈璇却未置可否,“哎呀你懂什么,孩子只是联系两人的纽带,只要最后两个人在一起就行了”
我则继续摇头,“不像话,你没听说吗,人只要生了孩子相当于老了10岁......”
在一旁看书的宗裁冷不防地来了一句,“那你以后想生几个?”
“两个吧,一个哥哥,一个妹妹,正好一男一女......”
宗裁听我发言完毕,凝视了我片刻后,像是宣布了什么重大宣言般说了个“好”。
我:请问您有事吗?
“我靠!总裁!秘书!正好对合你俩的名字,这简直就是现实版的纯爱小说啊!!!”
陈璇开始鸡叫,她的那群Omega姐妹被她一语惊醒梦中人,纷纷哗然,他们开始重新审视这些天我为宗裁端茶倒水的种种事迹,我确信这群人的脑海里开始幻想各种不可描述的事儿,
“《总裁的甜心小秘书》”
“不对不对,应该是《从校服到婚纱:总裁的贴身助理》”
“诶!你这个好,这个好!!!”
我再也忍不住了,像一头愤怒的狮子朝他们怒吼,“你们别说了!当我是透明人吗!!!”
众Omega朝我看了一眼,愣了几秒钟后,又爆发了新一轮更加激烈的取名热chao......
被无视的我把满腔积攒的怒火撒到了宗裁的身上,这厮竟然还在淡定地写作业,我上手甩开他的笔,
“你写什么写啊你!不知道去澄清一下吗?”
“请问澄清有用吗?”
我回头望了望海侃的众人摇了摇头。
“那不就行了”他半阖着眼皮,伸了个懒腰,长手长脚的宗裁在倒是将班上的桌椅衬托的窄小了不少,
“言多必失听过没有,对了,帮我把作业的名字写上”
我无奈地一笔一划写上宗裁的大名,每一划都饱含了我的恨意,力透纸背。
不料宗裁过来瞄了一眼摸着下巴摇了摇头,
“字儿写的和我一样烂,还好意思说我,到时候请帖该谁写啊?”
“什么请帖啊?”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当注意力被转移时就忘了自己被骂的事实,等我反应过来时他的脸已经和锅底一样黑了,明明是被我骂,他到底生气个什么劲儿?
起初我的秘书称号还只是在那几个整天浸泡在玛丽苏中的Omega之间流传,但久而久之和宗裁一块打球的男生也开始“秘书、秘书”地叫我。
“崽种!再叫看我不收拾你!”
我怒号着追鲨着制造谣言的人,他们却以为我只是害羞,要怪只能怪我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