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过那件事以后,我足足两个星期没有和宗裁说话,还在课桌上画了一条长长的三八线,我发现只要多和他接触,霉运就像夏天的蚊子一样上赶着盘旋在我的头顶。
每次他想和我说话,我要么假装找陈璇借纸,要么就请教前排的李衾大佬教我数学题,反正不管怎么样,我就是不想看见他那一张绿茶脸蛋儿。
可恶!我都怀疑他借着这张脸骗过多少人了!
过了月初,学校的各种活动逐渐丰富了起来,什么订课外杂志,订nai什么的纷纷都提上了日程,这几天可把担任生活委员的陈璇给忙死了,课间穿梭于各种仓库和班级之间,小脸都瘦了不少。
“这是今天订的课间餐,每人清点一下啊,不要多拿也不要少拿!”
这天陈璇手上拿着张单子,指挥着几个男孩从外面搬进来刚出炉的面包以及酸nai,那个时候酸nai还不算常见,那种酸甜又粘稠的口感简直是我的心头好!
我像条哈巴狗一样,流着哈喇子看着他们抬进来,然后等待着组长将吃的发到我的座位上。
这期间我看着宗裁不断朝我这边看我好几眼,怎样,又没吃你家大米,我在心里又对他翻了无数个白眼。
热腾腾的烤面包还很烫,我吃了一口就开始“嘶哈”直叫,但又忍不住想吃,配上冰冰凉凉的酸nai别提有多得劲儿了!
“哎呀!我的酸nai泼了”
宗裁忽然大叫一声,这让埋头苦吃的我也忍不住扭头望去,只见浓稠的白色酸nai顺着他的指缝滴到了他的T恤上,还正好是那天的那个位置!
他知道我在看他,另一只手支着头伸出殷红的舌尖小幅度舔舐着手指上的nai渍,不时向我投来求救的目光。
这逼简直太可恨了,我顿时面包呛到喉管,止不住地剧烈咳嗽,板凳都被我咳出了座位之外,路过的陈璇忙不迭地拍着我的背顺气,随即注意到了戏Jing宗裁,
“哎呀,你的酸nai泼了呀!我这儿正好有一瓶多的,诺给你”
陈璇连伪装都不会,眼瞎大概率也会传染,不然为什么我当初会结交这样重色轻友的人?
“谢谢你,那我就不客气了”
宗裁毫不吝啬地对着陈璇展颜,后者就差当场晕倒在我怀里了,这货说完还不忘对着眨眼睛,
“学委,我的抽纸掉到地上了,能帮我捡起来吗?”
“你想的美!自己没手——”
“啪——”陈璇在我脑门上拍了一下,“阿书,同学之间要互相帮助对吧?”
好汉不吃眼前亏,大课间快要结束了,眼看着回教室的人越来越多,我只好屈下我高傲的头颅弯腰去捡那可恶的绿色抽纸。
下一秒,我的脊背在弓成虾米的基础上又被施加了一道力,宗裁压低声音在我的耳边吹气,
“学委,我那天什么都没有看见,真的”
宗裁刚喝过酸nai,喷到我鼻翼间的味儿甜腻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情侣间耳鬓厮磨呢,啊呸呸呸,我在想什么呢!
“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被压着好难受啊”
“难受?”
宗裁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眨巴着那双水灵灵的眸子惊讶地望着我,
“我那天看你缩在被窝里那样缺氧闭气也没看见你有什么反应啊?”
“我Cao你大爷的你还说!快放我起来!”
我一方面被压制着动弹不得,一方面因为旧事重提被臊的重度羞耻,脸红的简直要滴血了,
“那你先答应我和我和好”
“得得得,答应你答应你!”
再不起来我脑袋都要充血了,只要委曲求全地答应了这威逼条款。
于是那天下午,许久未露出笑容的宗裁那张脸几乎都沐浴在春风之中,我越想越气,难道就因为我是个Omega打不过他就要强行被和好吗?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宗裁是个十足的运动少年,他在球场驰骋完回来还不忘对我笑笑,开始在座位上脱衣服,我瞄准了他脱到将脸几乎都罩住的程度,使出全身的力气在他的nai头上狠狠拧了一下!
在宗裁的闷哼声我拎着早已收拾好的书包,旋风飞奔出教室,足足跑出校门口几条街才敢靠着墙壁大口呼吸。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指尖部分还红着,听说男生的ru腺神经很敏感,掐nai头特别疼。
这下我总算是出了口恶气,仰头望着天畅快地大笑,像只雀跃的鸟儿同手同脚地回家了。
我家住在一所师范高校附近,我每天先要从学校坐公交车到北门,然后再花一块钱从北门坐校园电动车到西门回家。
本来爸爸是要接送我去上下学的,被我强行给拒绝了,我又不是nai娃娃了,要是再让家长接送被同学看到是要被笑话的。
我所搭乘的311公车路线途径这座城市的各大旅游景点,正值初秋,景区的枫叶吸引了大批前来观赏的游客,我望着几乎要被挤爆的闸门和票务员暴躁的嘶吼绝望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