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没能赶上食堂放饭。
秦宜到粮仓门口时已经人去楼空了,只能回家烤鳗鱼。
雪白的皮脂在明火上逐渐变成油脂飞溅的焦黄色,秦宜在上面抹了特调的酱汁,多次翻烤几下,戳了一点白rou夹进嘴里。
鲜甜。
他慢条斯理地烤完鱼饱餐了一顿,在池边草草洗漱完就烧好火上了炕。
安加离炕很远地立在一边,冷白的额头微微泛汗,目光直直落在炕上的小鼓包里,看起来有点手足无措。
他已经被秦宜晾在一边晾了很久。
平时吃饭的时候都是在池边,秦宜喂他一口他吃一口,有时候盯着嘴多看两眼,还能把筷子换成嘴。
可今天秦宜烤鳗鱼时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干燥和明火代表死亡,人鱼不想靠近,可是他的祭人在上面,而且看起来情绪很差。
犹豫了两秒,还是上了炕,安加拱进被窝,把秦宜捞进了怀里:“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不和你商量就用向凡的尸体上岸。”
怀里摸起来rou软骨绵的人颤了一下,过了良久,才冒出瓮瓮的气音:“……不是你的错。”
安加想起几小时之前秦宜问的那个问题他还没有给答案,“如果……”他将手在盖在秦宜微鼓的腹部,想不出来如果什么,他干脆删掉前置条件,直接给出了答案:“我会主动追你。”
炕上的温度对于人鱼来说实在煎熬,不过几个字的功夫,他身上就发起大汗,极度渴水,所以这句话说得带了点干涩的急躁。
“我知道了,”秦宜点了点头:“你在岸上不是会难受吗,你回水里吧。”
后衣已经被汗浸shi大半,安加扯了扯绷在背上的衣服:“我难受是因为你难受。”他低声问道:“为什么不高兴?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不是,你回水里吧,”秦宜重复:“我现在不想听你的声音,也不想看到你的脸,因为我讨厌江子问。”
安加沉默了一瞬:“你是在说我变得越来越像江子问?”
“不是,”秦宜声音像隧道里的空气,有点闷shi:“是我不相信自己的感觉了。”
“什么感觉?”安加不明白。
“我也想知道,你回水里吧。”秦宜第三次赶他下床。
“我不回水里,”安加一动不动:“除非你告诉我你不高兴的原因。”
“现在不行,我也不知道,”秦宜头发细软的脑袋在安加胸膛上蹭了蹭,“等明天,明天你忙完,我想明白了就告诉你。”
安加还欲再问,但水被烤干的喉咙涩了一下,只冒出了几个无意义的气音。
“你回水里吧。”抓住这个空档,秦宜第四次重复,甚至还拿肘弯向后怼了一下。
好不容易互通了语言,秦宜却不愿意和他交流了。
安加疑惑地看着胸上依偎着的脑袋,又被怼了一下。
汗淋淋的胸口闷了一下,极似痛感,安加有点茫然地哼了一声,急急地低头咬住秦宜的耳朵,伸出舌头在玉色的耳垂上细细舔了几下。
等怀里的人轻颤起来,他闷闷笑了几声,将溢着水汽的吻游弋向细弱的颈项,双手轻车熟路地摸向秦宜的胸口。
“唔。”肚子突然被不轻不重地怼住,安加停下动作。
秦宜卷过被子将他排除在外,“不要碰我!”他微微提高了音调,声音里的chao气更重了,但很快又软下来:“你现在用的是向凡的尸体,所以我今天不想做,对不起。”
被赶出火炉般的被窝,身体上好受了些许,心脏却有点慌慌地跳起来,安加看向空落落的手。
上面还余着nairou绵软的触感,却只能看到闪着暗泽的水渍。
他抱住身前的被团:“我肯定哪里做错了,我不明白,你可不可以告诉我?”
被团没有反应,过了良久,才从里面传出闷闷的最后通牒:“你回水里吧,我今天不想看到江子问的脸。”
安加放开手,瞳孔怔忪地缩了一下。
“哈哈。”
他突然笑了两声。
秦宜隔着被子听得不太真切,他迟疑了两秒,被窝就被大力扯开。
手腕被一只手捏住,双腿也被强硬地顶开,几滴热雨撒在秦宜面上,下身却一凉。一根存在感极强的rou棍捅进他的腿间,顶着半shi不shi的xue口磨了几下。
室内微弱到几乎没有光线,只见两盏绿火从黑暗里烧起来。
“唔嗯!”静谧到只有柴火里火星跳跃的噼啪声里插进声短促的低叫。
伴随着黏腻的水声,xue口被一根火热的Yinjing顶开,略显陌生的圆润gui头在紧致的逼口上浅浅冲刺几下,很快便将里面的yInye榨出来。
“你想要我。”
安加满意地埋下脸,热吻急促地落在秦宜的嘴唇、鼻尖、眼皮,最终尝到了咸涩的滋味。
离得近了,他才听到细微压抑的呜咽声。
安加胸口上被毫无力道的手推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