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全身□□满身红痕地挣扎着从车窗扔出一个香炉,好脾气的怀玉仙师也忍不住低声咒骂色狐狸,这是什么鬼东西,连江百谷陷入昏迷都不妨碍,简直不知疲倦……
摇曳的马车悠哉地跑了两日,一张白纸的宁一清已经将小狐狸千年的秘传经验体验得七七八八,日后多加练习,必得大成。
这段记忆未被抽取,江百谷其实隐约记得些片段。只是内容太过香艳,实在匪夷所思,加之……
娶媳妇就不能娶太利索干净的。扔了香炉,昏迷的江百谷终得消停,宁一清羞恼地看着马车内的旖旎糜烂,扔了所有能扔的,又将痕迹擦洗干净,还贴心地给江百谷穿戴整齐。
江百谷只觉得有了拜堂成亲,自然会做些诸如此类的梦,自己连衣领都没皱一点,又怎么能想到,那些竟然是真的。
昏迷中的江百谷受香炉影响花样百出,在宁一清身上遍留痕迹。可初尝人事的宁一清却十分羞涩克制,加之他事后仔仔细细地给江百谷清理过,对江百谷来说可真是一场春梦了无痕。
至于回到抱一城,那便更好猜测了。
回到天水峰的宁一清,早已疲惫不堪,强撑着点燃烛火,转眼从镜中看到自己满脖子的痕迹,惊得他直接打翻了灯台。宁一清对镜哀嚎,还好是夜里回来的,没有撞上什么人。可是这样,白天怎么见人!
而此刻轲珖已走进院子,宁一清来不及动作,挥着灵力将门窗啪啪关死。
他想快点将轲珖打发走,可这个孩子一定要进屋来请安。周旋再三,宁一清便打发他去给自己提洗澡水。也许洗一洗,能快点消褪吧。
江百谷来敲门时,宁一清只觉得浑身的红痕变成烈火烧了起来,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太失体统,他紧张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轲珖老老实实提来两桶热水,可是他还是不敢开门。隔着厚厚的门板,他依旧能感受到门外有一双炽热的眼睛在盯着自己。
该怎么办,该怎么说?
虽然已经……可是回到天水峰,他是师尊,他是怀玉仙师,他该怎样转换这个身份,而且还有小徒弟轲珖在。他仍自称为师?不太妥当。他挖空心思也没想到一个既不刻意又能彰显亲密的自称,更不知该如何对轲珖说起这件事情。自己该如何倒是其次,该怎么让轲珖接受这件事呢……太突然了,会不会对小孩造成什么冲击……
作为言传身教的师尊,该如何面对轲珖,反倒是宁一清此刻最担忧的问题。在想到稳妥的方式之前,在天水峰,和阿谷还是保持些距离为好。
算了,先洗澡吧。门外没动静了,阿谷应该已经回房了,他也……很累吧。
宁一清脸又红起来。他悄悄开了一个门缝,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两桶没有热气的水。
他伸出一只手想将水提进来。
“师尊。”
砰的一声,宁一清条件反射似的摔上了门。
他抵着门缝又懊恼起来,自己在做什么,躲什么!可是此刻门已关上,若立刻打开,是否显得自己过于矫情。打开门之后说什么呢?要一起洗澡吗?
☆、真相
宁一清暗暗啐了自己一口,胡说八道什么!真是……真是为老不尊。
他还没想好该如何,江百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师尊,水凉了。我让轲师弟再送桶热的来。我……弟子先回房了。”
宁一清脸又红起来,阿谷总是这般体贴。那自己该怎么说,说谢谢?太疏远了。说知道了?不够亲昵。想了半晌,他隔着门轻轻地说,“好,你好好休息。”
可是江百谷已经走远了,没有听到。
第二日,红痕益发明显。
第三日,怎么还在。
第四日,宁一清从未觉得肤白如此恼人。脖子上的皮肤过于白皙,再加上一身毫无杂色的白衣,别说这引人遐想的红色,哪怕粘一点土,也十分显眼。
……
第九日,好像看不见了。真的吗?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第十日,该出门了吧,再躲在房里像什么样子,多矫情。
而且这么久了,关在屋里,都没能找到和江百谷私下说话的机会,每次隔着门想说些什么,轲珖都在……
可是穿哪件衣服呢?为了保险起见,宁一清挑来选去,找了一件衣领最高的捂在身上。
有点热,算了,凑合穿吧。
时隔十日,两人终于再次照面,宁一清觉得江百谷看上去有些憔悴。
难道是……还没休息过来?床·第之事耗Jing耗力,连修为深厚的宁一清,都浑身酸痛了好几日,那毫无修为的江百谷,只怕更累。
他想起小狐狸对江百谷体力不好的评价,有些懊恼。这几日自己只顾着躲在房里,忽视了他。
宁一清轻轻咳了两声,琢磨着该如何开口关心才能让江百谷觉得既不丢面子,又不显得自己欲求不满。
可是他还没组织好语言,江百谷行了个弟子礼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