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清楚我是谁!”他此刻反抗不过,只能试图唤回阿谷的理智。
“师尊!”阿谷的语气并不是预想的惊吓或者羞愧,而是充满惊喜。
“怀玉。”阿谷定定地瞧着,仿佛不太满意,“阿清!”
“阿清!”语气中的满足又带了一丝焦灼。阿谷屈起修长有力的双腿,顶住宁一清的腿窝,试图分开身下那双紧紧并着的腿。
宁一清用尽全身的力气反抗着,腿上用力,就忽略了上半身的防御。他不知阿谷何时有了这样大的力气,一面顶着他的双腿,一面双手到处掠夺。等他发现时,本该紧紧裹在自己身上的五重喜服,已丢盔卸甲地逃离据守的阵地——他上半身已被阿谷剥个Jing光。
裸露的雪白的肌肤在红线茧一片红光之中格外扎眼,这更加引起了阿谷的疯狂,他的唇,他的手,仿佛带着火焰,所到之处撩起熊熊野火。宁一清感觉自己也灼烧起来,他觉得小狐狸的媚术无处不在,销魂蚀骨,他即将溃不成军。
那双侵略的手攻城略地地来到小腹双股,试图探进最后的阵营。
“阿谷!”宁一清带着喘息,用最后一丝理智颤抖地羞耻地反抗着,“你要做什么!”
“我要你!”阿谷睁着通红的双眼,强横而坚定地回答他。
“阿清,给我好不好。阿清,给我。”阿谷哄骗般的低语一声又一声。
“你的心上人……”是我?宁一清不敢相信,却又有一丝羞涩的欢喜。
“阿清,宁一清!我喜欢你!我爱你!我要你!”
“我的月亮仙子。”阿谷此刻终于一吐心意,满足地叹了口气,“一直是你,从来是你。我的月亮仙子!”
此刻阿谷终于吐露出藏在心底从不敢让它浮出水面的心事,他捧着宁一清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你喜欢我么?”
宁一清此刻渐趋迷离的眼中完完全全映满了阿谷的模样,他喜欢他么?
说不清什么时候开始,他觉得自己的生命已与阿谷刻在了一起。见到什么好看的,要带阿谷去瞧瞧,吃到什么好吃的,要带给阿谷尝尝……他的生命里刻满了阿谷。
在赤水河畔,那个赤子的笑声,传进他的耳朵里,传进他的心里,陪伴他克服心魔重新修炼。那是他的秘密,他此生的第一个秘密,一个不知身在何处的孩子,成了他每夜的牵挂。他盼着那个孩子健康快乐,却无法与人分享,只能自己小心翼翼地保守着血盟印的秘密。
而后宁一清的师尊宁守真老城主终于从朱厌残魂中确定血盟印仍在,当时老城主身体每况愈下,早已将抱一城诸事渐渐交付与他处理,便要他遍请各派尊长前来商议如何捉回血盟印。
他听到这件事时,既高兴,又悲伤。他总是会担心,那个顺流而下的孩子是否安康,如今血盟印仍在,那他是平安的。这真是一个值得高兴的好消息。可又是一个十分悲伤的坏消息,血盟印的存在,将不再是自己的秘密,那个孩子,以后无法再平安了。
宁一清自请带回血盟印。老城主答应了,许诺这是给他的第三道试炼,他破除血盟印,便可接任城主。
找到那个孩子并未费多少力气,顺着赤水河而下,走过他漂流而过的河道,很快便找到了那个蹲在河边洗衣服的小孩子。
他身上运转着宁一清的灵力气息,熟悉得像另一个自己。
六年过去了,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变,从赤水河畔的源头到分支,他还是对着自己笑,赤子的笑容,干净得让人自惭形秽。
可是他忽然跳进了河里。宁一清看到他挥舞的手在水中挣扎,如同那年他在他母亲的手下挣扎。
宁一清依旧轻松地救下了他,他也依旧如当年般抓住宁一清的手指,只是当年软胖的小手如今瘦骨嶙峋,硌得宁一清心里发疼——他过得并不好。
可是,他又过得很好。他好似没有一点怨恨,不怨恨亲生父母的抛弃,不怨恨养父母的苛待,不怨恨生活的艰辛,过得包容而满足。
这般天性,怎么会成为无恶不作的魔头呢?不会的。
小小的人扑进宁一清的怀里,小心翼翼地求他给自己一个名字。
宁一清为他取百谷之名,海纳百川,众谷之水,配得上他赤子的包容和善之心。那一刻宁一清已经决定,他要保护好这个孩子,保护好他的赤子之心,保护好他的宽容善良,保护好他干净的笑容。
小小的年纪,小小的身躯,小心翼翼地讨好着宁一清。
宁一清想到自己如他这般年纪时,还会钻进师尊怀中撒娇任性,他忍不住想要疼他爱他,让他也能够放心地向人撒娇任性。他没做错过任何事,没对不起任何人,他本就应该在父母的疼爱下快乐恣意地长大,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娇骄儿。他不该承受如此多的人间苦楚,他值得被珍视。
回到抱一城,宁一清在师尊的病榻前发誓,自己会用此生守着朱厌封印,看着江百谷,他一旦成魔作恶,自己会第一个手刃魔头。
江百谷不会作恶,也不会成魔。岁月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