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苏细细打量了一遍院子,东西有木质的走廊围成一圈 ,四四方方的院落刻满风蚀的残痕,但始终没看见人影。
“来着何人,所为何事啊?”
突然传来苍老又有些Yin哑的声音,阑苏寻着声音大概变着方向,才看见一位发鬓斑白的老妇人从里屋出来倚靠站在了门口。
“前辈,我是苏家长子苏羡,替我一位重要的人来求药。”
阑苏很是恭敬,礼仪周到总没错,这些虚把戏他在天上没少学。
只是老妇人却像是没听见一般,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前辈……?”阑苏不确定她听没听见,又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我老婆子可不是什么菩萨心肠。”
老妇人口气冷淡的很,一副会见死不救的样子。
“前辈,只要你愿意施药,黄金万两也是值得的。”阑苏只好赔笑脸。
“哼,真是个傻的,不过啊,我老婆子不图那钱财,要是你能拿那天山雪莲来,我倒是愿意替你瞧瞧那病人。”
老妇人一双冰冷的三角眼眯着盯着阑苏,手上丝毫不停的缠绕着纱布。
“好,我答应前辈,只是前辈可否先赐我一些缓解的药物。”阑苏答应的痛快,不管她提什么要求,只要答应治病就行。
据神灯老头说,这妇人毕生潜心医学,任何疑难杂症,都是手到病除,这才博得“医仙”的外号,由“医”而称到“仙”,可见其神乎其技。
“我可说好了,前去取天山雪莲的人可没有回来的,都死了,这可不怪我老婆子。”
说完了后,见他答应取雪莲,老妇人才终于提起几分兴致,正眼瞧他,颤颤巍巍的抬脚从门口走到了院子里的石桌坐下。
阑苏终于看清了人,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看上去很有神。
“我必会带着雪莲回来。”
那些人都丧了命,他不是普通人,就算不好取,也不会落个丧命的下场吧。
“说说吧,什么症状?”
阑苏在大脑里呼喊了神灯老头,又将老头所知道清让公子的腿疾的情况照葫芦画瓢描述了出来。
“这伤没什么大不了的,一时半会儿瘸不了,可不值得你去送命。”
老妇人打量着澜苏,似乎是善意的提醒,又或者是觉得他不知道好歹。
“只要前辈能治好,我定会取回雪莲。”阑苏态度坚定。
老妇人哂笑一声:
“小王爷到不像传闻一般草包,是也有几分血性,既是王爷,那想必拿到那雪莲比常人容易的多。”
澜苏对她言语不在意,他知道那伤造不成真正的残疾,但会有一辈子的后遗症。
他见不得北斗之尊的主神有一点的不好,哪怕是只是一魄也不可以。
“请赐药。”阑苏行礼请药。
老妇人进屋约莫有个半个时辰,出来扔给他两个小瓷瓶,
“先用着吧。”
“多谢。”
澜苏回府是已经是亥时三刻了,身上沾染了一身shi气,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便迫不及待的躺在了床上。
次日,阑苏虽然得了药,可这样鲁莽的去,人家估计也不会收,得想其他的办法才行。
“丁谧,听说王府到了一批可日行千里的好马?”
这天山雪莲顾名思义也长在雪山上的,这天山距离京城快马单程都要七日,这一去往返小半个月了,还得是顺利的情况下。
这好马自然是是少不了的。
“啊,小王爷,这……是到了一批好马,但您…您忘了上次狩猎了?”
丁谧一脸为难,虽然他这主子“荒唐”不是一两次了,但这马是万万不能再碰了。
被他这么一说,澜苏也想起来了,上次狩猎苏羡的马被人动了手脚,苏羡本就不擅长骑射,险些丧命,在床上躺了月余才能下床活动。
“咳咳,我就看看,上次那是意外。”
阑苏说的轻松,丁谧是一万个不愿意,奈何他不愿意没什么用。
“小王爷,听说西街那家花楼楼来了一位苗疆女子,倾国倾城,要不咱去那儿吧”京城的花楼自然是不止一家。
“闭嘴,快走。”阑苏翻了个白眼,往事不堪回首。
丁谧撇嘴:“我这都是为小王爷着想,怎么还嫌弃我嘴碎。”
阑苏选了两批上好的高头大马,又吩咐人必要以Jing饲料好生喂养。
丁谧见小王爷没有骑马松了一大口气,这要是磕着碰着,王爷王妃怕是饶不了他,他还没讨媳妇呢。
阑苏转身便看见往马厩这边来了一人,那人似乎是瞧见了阑苏,步子停顿了一下,又不好掉头走人,只好迎了上来。
“见过大哥。”苏御语气生硬,动作也皆是不情不愿。
阑苏心里好笑,这派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嫡长子呢。
面儿上倒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