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后,傅樰遗和臧祸之间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像是主人与狗,也像是驯服者与被驯服者,但是他们之间的联系却不仅仅如此。傅樰遗握着那条拴在臧祸喉咙上的锁链,一点点试探这个男人的底线,并在驯养和勾引之间寻找平衡。
在傅樰遗的月事结束后,臧祸又多了一个身份——傅家小公子养的男宠,甚至还是被广为人知的存在。
恰好,在这个消息如火如荼传来之时,傅樰遗的兄长们也回来了。
前些日子,傅麒、傅麟均在玉洲之上的白玉京历练学习。
可以说上界中唯有白玉京一地是修仙学府最繁盛的地方,因此这里人才荟萃,同时也繁华异常。
当年傅樰遗也有去白玉京求学的心思,不过因为自己身体和恋家的缘故,上辈子的他选择了在白帝城的学府中学习修炼。
重生后,傅樰遗也不是没有想过去白玉京修习,不过后来他又放弃了——这辈子只想坐吃等死,不想努力了!
于是这个想法自然是被放在某个角落里落灰了。
此刻,正是晌午,白帝城依然是白雪覆盖。
乌发的少年倦怠慵懒,闭着眼眸,披着火红的大氅躺在亭子里。石桌下点了妖兽腿骨制成的炭火,紫红色的火气荡荡悠悠,散发着难以拒绝的暖意。
在他身侧是斟茶倒水的臧祸。
臧祸在这样静谧的氛围中紧盯着自己的主子——毫不设防的少年躺在艳色的大氅中,更是衬的他发黑肤白,脆弱地仿佛一手就能捏碎。
少年是诱惑与清冷的结合,但唯有臧祸知道,这人看似冷淡矜贵的皮囊之下藏着一个怎样勾人的妖Jing。
他的手指捏着壶把,心里却浮现出了这段日子伺候在小公子身侧的点滴——被他擦拭过的腿根、被手指碾压颤抖的rou蒂、发红发肿的ru尖、雪白Jing致的足踝……甚至是被他揉着花xue无力高chao的模样……
臧祸低头舔了舔干涩的唇,牙齿咬了咬腮帮子上的软rou。
——他馋了……他也在期待,何时能真正将那朵花吃到嘴里。
“阿樰,你倒是会享受了!”
忽然,一声清亮的男声打断了亭子里的寂静。
臧祸收敛心神,却是小心抬眼,眸子里闪过了一抹暗色。
来人扎着干练的马尾,穿着一身墨灰色劲装,身材高大匀称,腰间束着玉带,即使是雪天也不见得多加件衣裳。
傅樰遗缓缓睁眼,有些迟钝地坐了起来,“二哥。”
这人正是傅家二公子傅麟——白帝城中阶修者,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擅长使鞭子,其腰间的玉带便是一把灵器,名白玉蛇骨鞭,一鞭下去有崩山之势。
傅樰遗对于傅麟的印象还在久远的上辈子——他直到现在也忘不了,那时候真少爷躲在傅麒的身后,而同他相处十几年的二哥却用鞭子阻断了他想要上前的动作,责骂他不懂礼数、狼心狗肺,竟然想要为难傅家真正的小少爷……
——尘埃之泥,何以比明月之姿。
泥是他傅樰遗,而明月却是那傅家的真少爷。
这是傅麟对他的评价,一切历历在目。
傅樰遗捏了捏自己的指骨,却因为眼前之人忆起了另一件事——冰天雪地,他被按在阵法中剖骨时傅麒冷漠的眼神,就是一把匕首,一下一下划着他的心。
“怎么看着我发愣?可是太久不见想二哥了?”傅麟上前伸手摸了摸少年的发顶,心中却不由得感慨,阿樰生得愈发出色,还不晓得这白帝城有多少人暗中觊觎呢……
这般想着,他的视线落在了站在后侧沉默的奴隶。
——这个人,就是阿樰养的男宠吧……
傅麟蹙眉,只觉得这奴隶污了人眼,阿樰和这样的人待在一起,简直就是鲜花与粪土做配。
傅樰遗不大自在的顿了顿,他不着痕迹地躲开了傅麟的手,轻声道:“没事,只是有些意外,二哥怎么这个时节回来?”
实际上他当然知道傅麟为何此刻回来——玉洲出现的一个小秘境,虽然规模不大,但也是五百年难得一见的圣地,是很多修者历练、寻宝的好去处。
上辈子的时候,傅家里傅麒、傅麟都去参加了,至于傅樰遗自己则是选择留下,一切都是因为傅家家主傅仲膺已然闭关一段时间了。那时候的傅樰遗对父亲尽是孺慕之情,觉得自己作为最小的孩子应该在家中护法守候,至于兄长们便可放手去锻炼,所以傅樰遗放弃了去秘境的机会。
但是,他的作态在身份曝光后,对于傅麒、傅麟来说并非是对父亲的尊崇爱护,而是对傅家的别有用心。
至于这辈子……
傅樰遗打算去凑个热闹,反正他自己也清楚,真少爷回来后自己是什么处境,大抵不过是受众人唾弃。再者,上辈子他被扔出上界的时候,父亲也没有出关。
那时候他曾经想过向父亲求救,希望能够免去剖骨之刑,可傅仲膺闭关不见,最终他只得了大哥傅麒的一句传话:“既非傅家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