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依旧是个风和日丽的艳阳天,在河边散步的人不少。有的阔太太抱着小狗,在冬天还用一把艳丽的羽毛扇子做装饰。岸边的屋顶上停了不少白色的鸽子,大概是从前面的修道院里跑出来的。
“这种红砖房子真好看。”诺蓝仰着头,一眼望去,就好像母亲讲的童话里的房子。
“喜欢吗?我们也可以建一座这样的红房子。”芬克斯说道,“我们现在有很多钱,你想在哪里建就在哪里建。”
“可是恶魔人号怎么办?比起陆地,我还是更喜欢大海。”
前面有一只不知道从谁家里跑出来的短腿柯基,看起来只有几个月大,肚子圆鼓鼓的,走起路来憨态可掬。诺蓝完全被它吸引,小跑过去。
芬克斯靠在河边的栏杆上看着他,诺蓝没有戴帽子,他的头发被剪到腰以上,披下来长度刚刚好。
诺蓝说的对,对于他们来说,踩在陆地上远没有在甲板上踏实。他们为海而生,在陆地上任何停留终归是短暂的。他们没有国籍,没有故乡,没有归处。只有一望无际,包容万千的大海。
贝lun塔是一个大型炮台,诺蓝只在它的外围看了看,他对这种完全没有兴趣。芬克斯看他并不兴奋,把准备好的一肚子讲解的话咽了回去。
接下来是去附近的热罗尼莫斯修道院,典型的努曼埃尔式建筑让诺蓝大为惊叹。芬克斯给他买了一份酥皮蛋挞,诺蓝边吃便走进去参观。修道院大厅的最前端,摆放着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雕塑。大厅里已经坐了不少人,神父正在传经布道。
芬克斯拉着诺蓝坐下,诺蓝听不懂神父的念念叨叨,只是外头小声的问芬克斯,“那个人为什么要被钉起来,他做错了什么吗?”
“没有。那是耶稣,传说他是为了拯救世人而死,不过他死后又复生了。真怀疑他是吃了一朵极地冰花!”说着,芬克斯就捂着嘴笑了起来。
芬克斯并不是什么基督徒,也不信天主教,他每次看到这些虔诚祷告的人只觉得十分可笑。惊涛骇浪来的时候叫耶稣有用吗?没有,该来的还是回来,真搞不懂这些人为什么信这些没有半分根据的事。
诺蓝在修道院吃完了一整份蛋挞,足足有八只。
回去的时候,诺蓝又央着芬克斯买了一份。
金银珠宝在若昂四世上下的当天芬克斯就命人送到了恶魔人号上,他给阿尔盖比带了口信,让他把雇人把船修好。
赏赐照旧分给船上各人,得到赏赐的第二天,除了几个监督整修恶魔人号的水手外,恶魔人号上的所有人都放了假。阿尔盖比没有找到玛利亚,但他在一家酒馆看上了酒馆老板娘——热情狂野的茜茜小姐,或者应该叫女士。
茜茜小姐是个年轻的寡妇,英国人,十九岁嫁到葡萄牙。如今三十出头,一头火红的卷发,画着金色的眼影和火红的嘴唇。当晚,阿尔盖比就发挥超常的进了这位茜茜小姐的闺房,并且成功的留宿了六晚,直到第七天,芬克斯传信给他让他回去。
“Lady,我必须得走了。”阿尔盖比这晚睡的并不好,他脑袋里很乱,似乎突然涌上了许多不成形的想法。这些想法就像一个个没有理顺的线一样搅在一起,打成了一个死结。
茜茜支起上半身,被子从她肩头滑落,露出她洁白饱满的胸脯。她看着阿尔盖比,深茶色的眼眸带着一丝请求,“带我一起走。”
阿尔盖比吃惊的望着她,“Lady,我以为你知道我是一个海盗。”
“我知道你是海盗,”茜茜说,“带我一起走,我不在乎你是谁。”
“Oh,lady,你知道我……lady,你做什么,你……”阿尔盖比的惊呼声变成舒服的叹息,他挺直身体看着发黄的天花板,刺激的感觉冲击得他不断地吸气,似乎松懈一点他就会立刻断气而亡。
这该死的快感!
这该死的女人!
狂野的茜茜小姐是个实打实的行动派,她在阿尔盖比的拒绝还没出口时,就果断的钻进了被子。
“带我一起走。”茜茜小姐顺着阿尔盖比的身体一直钻上去,她掀起半边被子,趴在阿尔盖比身上仰头看着他。茜茜小姐是个极其有韵味的女人,大胆、热情、美丽又直爽,没有哪一个男人能够抵挡住她的魅力。
更何况,她此时性感无比。
“你这个女人,真是……”阿尔盖比头脑一热,翻身就和她换了位置,低头咬住她艳丽的嘴唇。
阿尔盖比迟到了。
对芬克斯来说,这是常有的事。毕竟他不止一次在ji馆踹他的房门了,可……迟到归迟到,还带了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是个什么意思?
奇迹庇佑的恶魔人号时隔一周已经焕然一新,规整的外观和粗壮结实的桅杆让它看起来更加牢固,更能够抵御风雨侵袭。阿尔盖比还注意到几处不同地方的加固,还有船上火炮数量的变化。原先的二十四门变成了三十二门,甲板也全都换成了更加防水耐腐的木材。
这是个可喜的变化,只是……他们的船长脸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