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克斯默默地想,他已经止不住的期待,他真正成年的那一天。
“这是一个坏主意。”回到房间里,阿尔盖比冷静下来,“lady,你打破了我们的规矩,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茜茜先是把他的房间里里外外的全都参观了一遍,然后叹了一口气,“看来以后要做的工作可不少!”一个男人的房间,尤其是一个身边多年没有女人的老男人的房间,你可不要指望那有多干净。
阿尔盖比的房间就差没有老鼠来做窝了,蜘蛛网挂的到处都是,不常用的柜子上积了几层灰,脚下的地毯已经黑的看不出来本色,茜茜目测了一下,断定它原来肯定不是黑色。房间里只有一把椅子,椅子上摆满了各种衣服,完全坐不下人。整个房间唯一像点样子的地方就是床了,米白色的床单,看起来还算过得去。
“Lady,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想到了下一个地方,你还是离开的好。”阿尔盖比坐在床上,目光一直跟着她在房间里转动。
“我可能需要三天才能把这里打扫干净,也有可能需要五天,毕竟还有不少藏污纳垢的地方需要慢慢收拾。”
“Oh,e on!Lady,你听到我说话没有?”阿尔盖比看她完全不回应的样子有些生气。
“我不打算离开。”茜茜拿起一边的鸡毛掸子,开始擦柜子上的灰。
“恶魔人号此前从来没有带女人上船的例子,这会为未来造成隐患,lady,我希望你能够理解。”
“可是船上不是有两个女人吗?”灰尘一下子被拂落,茜茜忍不住咳了两声。
“那不一样,艾米是个优秀的药剂师,而瑟琳娜,她是炮手。”
“我会纺织,还会酿酒。”茜茜弯下腰,用扫帚把柜子里下的东西扫出来。扫出的东西千奇百怪,甚至还有一个腐烂的成干的苹果。
“远航不需要纺织,也不需要酿酒。”
“那些男人会什么?”茜茜终于直起腰,她握着扫把,单手叉腰,看着一直跟在她屁股后面打转的阿尔盖比。
“呃……一些你们女人干不来的活。”船上的工作繁重又细碎,阿尔盖比一时也说不清楚,他只是不懂,这个女人为什么如此坚持。
“我再说一遍,阿尔盖比,这句话我绝对不会再说第二遍,我不会离开,歇了你的心思吧!让我走的话请你也别对我说,因为我会当做耳旁风。”茜茜把自己带的行李箱暂时推到一边,从兜里拿出手帕对折,当头巾把头发绑起来,免得灰尘落上去。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俨然是一副主人姿态。
阿尔盖比张了张嘴,摇摇头,无奈的走了出去。
鹿岛,顾名思义,这个原住民不足两百的大西洋小岛上生长了许多黇鹿,还有少数其他鹿种,所以才以鹿为名。
恶魔人号一路走去,遇到了不少赶往鹿岛的海盗船。
几个月不见,堕落天使号似乎增员不少,豪威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剃了胡子,看起来年轻不少,不过魄力似乎也消减许多。
“嘿,沃lun!”豪威尔一脚蹬在船舷上,半个身子几乎都从船头上倾出来,“听说你这段时间混得不错。”
“还行,就那样。”芬克斯回道。
“你他妈真是好运,还记得迈克尔森那家伙吗?他也去找极地冰花,结果半路遇到海啸,听说整个大嘴鹈鹕号都被海浪击成了碎片,船上的人全都死了,有十几具尸体被冲到附近的小岛上,其他的,全都沉到海里去了。“
芬克斯想起几个月前的惊魂之夜,皱了下眉道,“迈克尔森那家伙死在海上,也算是个不错的归宿吧。”
豪威尔下意识的摸胡子,摸了半天只摸到一团空气的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己的胡子已经在几天前被剪了个干净。他有些悻悻的垂下手,暗骂那该死的赌注,“说的也对,总比被皇家舰队抓住,上断头台要好。”
“最近修·格兰特似乎更加疯狂了,英国近海完全被封锁,连海盗船上的鸟都飞不过去。”
“格兰特的父亲是被海盗杀死的。”芬克斯说道。
“嗯,都是这么在传,不过这个消息一直都没得到证实。”
“可——”
嘭!距离恶魔人号不到二十码的地方炸开了一朵巨大的水花,溅起来的水兜头盖在芬克斯身上,把他淋得透shi。当然豪威尔也没好到哪去,但是他距离爆炸点远,只shi了半边衣服。
“what the fuck!搞什么搞!”芬克斯和豪威尔同时暴走,望向后方来船。
吉米·威尔顿乐颠颠的站在血腥鲨鱼号的最前端,举着他的钉上了金属假肢的左手挥手致意,“好久不见,芬克斯船长,豪威尔船长,Miss you!”
“吉米——”豪威尔咬牙切齿的从齿缝里磨出他的名字。
“豪威尔,你把胡子刮了真的不是一星半点的帅。芬克斯,你说是吧?”吉米下令减缓血腥鲨鱼号的速度,好像三条船能后齐头并进。
“跟你没那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