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克斯霎时睁开眼睛,他支起上半身,有些惊讶的看着诺蓝,“你怎么过来了?”他跟他说好休息一下,然后就会过去找他的。
诺蓝没有理他,只是站在床边,老鹰护小鸡似的挡住芬克斯,然后愤怒并且厌恶的等着那个一脸莫名其妙的女人,“出去!”他吼道。
“沃lun先生,我……”女人求助似的看向芬克斯,芬克斯微微歪了歪头,示意她先出去。
“是。”女人临走时剜了诺蓝一眼,只是一瞬,就转身离开。
“怎么了宝贝?”芬克斯不明白诺蓝这突然的情绪是怎么来的,他起身关上门,再走回诺蓝身边。
诺蓝低着头,始终不看他。
“诺蓝,我做错什么了吗?”芬克斯想了想,好像并没有什么地方出问题。
“那个人是谁?”
“嗯?”诺蓝冷不丁的出声,芬克斯有些微愣。
“那个女人!”诺蓝忽然抬头瞪他,眼眶发红,却仍然倔强的憋住眼泪。
“宝贝,那就是个按摩……”芬克斯一本正经的解释,可话说到一半,他突然灵光一闪,意识到了什么。笑容一点点爬上他的脸,芬克斯低头看着诺蓝,叹息了两声,“哦,天哪,我的宝贝!你总是一次一次的给我惊喜。”
“不许你抱我!”诺蓝打掉芬克斯伸过来的手,眉毛紧蹙,仍是满脸愤怒。
“老实告诉我,吃醋了是不是?”芬克斯一点也不恼,不抱就不抱,他往前半步,直接把诺蓝困在床和自己中间。心中被喜悦填满,由内而外的充实感让芬克斯有些飘飘然。他的眼中夹着笑容,细碎的光亮从他黝黑的眸子里迸发出来。
没有比爱人为自己吃醋的瞬间更幸福的了。芬克斯觉得有可能是那杯葡萄酒把自己给喝醉了,他现在看哪里都冒着粉红色的泡泡,连带仍然愤怒的诺蓝都变得粉嘟嘟的。
“什么吃醋!你不要回避我的问题……你为什么要让那个人碰你,而且你还不穿衣服!”诺蓝有些歇斯底里,傻气的人鱼不懂吃醋的意思,只单纯的觉得芬克斯在逃避,在敷衍。
母亲说过,自己的身体只能给喜欢的人看,也只能给喜欢的人碰。芬克斯喜欢的明明是自己,那个女人凭什么碰他!还是说,芬克斯他不喜——
“诺蓝,你在胡思乱想什么?”芬克斯捧起他的脸,一个洁白的珍珠从诺蓝的左眼落下,正好砸到他的手背上。
心里某个地方突然就软的一塌糊涂,芬克斯吻了吻他的眼皮,尽量的放低声音,“诺蓝,我错了,我不知道你这么在意,我很抱歉。但我还是想为自己申辩一下,刚才那个女人只是按摩师。按摩可以让我们消除疲乏,我有点累,所以才答应。还有,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惹你生气,原谅我好吗?”
“可是你还叫她甜心。”都没有这样叫过我,诺蓝闷闷的想。
“哦,宝贝。”芬克斯一把把他抱进怀里,诺蓝挣扎了两下,就乖乖地靠在他胸前,“那只是一种……怎么说呢,调笑而已。我永远不会这么叫你,你是我的宝贝,跟他们都不一样。”
“哼。”诺蓝撇撇嘴,双手环抱住他的腰,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困了?”
诺蓝点点头。生气好累的,他现在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
“那我们睡一会儿吧。”芬克斯把诺蓝抱到床上,俯下身帮他脱去鞋和袜子,然后掀开被子,和他一起躺进去。
诺蓝习惯性的把衣服扒个Jing光,然后再在芬克斯怀里找个舒服的姿势。
芬克斯刚开始的时候还让诺蓝穿上睡衣,但是诺蓝老是嚷嚷着不舒服,久而久之也就随他去了。
可是……芬克斯按捺住心中的悸动,心中默念了一百遍他还是个孩子,在诺蓝有规律的呼吸中沉沉的睡过去了。
傍晚的时候房门被敲响,芬克斯用被子稍微捂住诺蓝的耳朵,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沃lun先生,阿方索王子醒了。”
半小时前
法比亚诺查阅古籍之后,确认极地冰花花瓣入药即可。他用银镊子夹取花瓣一片片喂到脸色惨白如死人的阿方索嘴里,花瓣一入口就像冰块一样瞬间化成透明的ye体滑进他的喉咙。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犹如传说般不可思议,已经只剩下半口气的阿方索在吃掉整朵花之后身体状况发生了惊人的变化。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有力,惨白的皮肤渐渐地找回血色,因为长期卧床而渐渐瘪塌的肌rou隆起,连干枯的头发都变得光鲜亮丽。躺在床上的人似乎完完全全的换了一个,好像阿方索又回到了他不曾缠绵病榻的时候,回到了他充满活力、荣誉加身的二十岁。
“Oh!Holly shit!”若昂四世忍不住骂了一句,他这辈子第一次见到如此神奇的事。
而在这一连串的神奇变故之后,半年多都不曾清醒的阿方索王子睁开了眼睛。
第30章 带我一起走
年轻的阿方索眉眼肖父,芬克斯原以为他仍会卧床,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