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野及时扶住她,桀骜英俊的眉眼带着蛊惑人心的笑意:“火璃仙君当心了。”
锦凤浅蹙起Jing致的眉,脸色带着病气的苍白,被刻意掩盖在胭脂和鲜艳的口脂下,她一笑便媚气横生,娇娇道:“劳烦木家小子对我多有照顾。”照顾两个字的音刻意压重。
一个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野小子做了木家家主,还在背后使些不入门的手段,害得最近狄家人像疯狗般找她的麻烦,留下暗伤,这次为救妹妹凤清,强行动用灵力。
说来说去都怪这个木野,修界大比举行了几千年都没出过问题,到了木野手上就出了这等事,哪有这么巧合?这事必定和木野脱不了干系。
木野邪邪一笑,仿佛一点都不在意她的态度。
两位家主还有心情虚与委蛇,后面的其他修士等不及,满面焦急地凑到洞口边:“里面怎么这么安静,小子们可别是出事了。”
“你就不能说点好的,让开。”
修士们一拥而入,进秘境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地上形容可怖的血迹,大片大片伸展,像一朵朵索命的地狱之花。
有几个女修直接捧住头,捂嘴哭起来。
她的儿子……不会出什么事了吧?那么可怕的伪龙,她都打不过,她明知道凶多吉少,还是抱着侥幸的心思。
再往前走几步,眼尖的人率先看到地上庞大的伪龙尸体,被生生砍成两半,红色的大眼睁得圆圆的,正对着他们的方向。
“喝。”
“伪龙居然被杀死了。”
木野蹙眉,走近伪龙的尸体,细细摸索过伤口,沉着脸得出结论:“是被一剑切下去,切口利落整齐,不像是小辈们的手笔。”
“这切口,我也切不出来。”
“难道这次大比居然有能人在其中,小辈们都得救了!”
此言一出,一片庆幸声,他们正准备使用法器进去找人,远处树林后突然响起弱弱的声音:“娘?”
“阿耀!”女修闻声惊喜抬头,一把擦过眼泪向里面奔去。
忍不住发声喊人的少年也如释重负地跑出来,一把奔入女修怀中,眼泪直接开了闸:“娘啊……我再也不参加大比了。”
这还只是起了个头,接下来,树林里接二连三地走出来各门派的小辈们,如倦鸟归巢般扑进自家长辈的怀抱。
还有些行动不便的伤患,由自家长辈小心翼翼地抬出去。
秋阑和忍冬并肩站在树后看着这一幕,不知为何竟有些想笑,之前一个个都很有成见的样子,一遇到大人跟拖着鼻涕的小孩也没什么两样,连最为稳重的景世都躲在他师兄怀里哭。
之前在秘境里发生的事情他突然就没那么烦这些小孩了,只希望他们这次能受些教训,以后做事情多加考虑。
这时,跟师姐小声说话的香莹突然大叫一声,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香莹手中捧起一个东西,脸色发白,嗓音颤巍巍的:“月神像,裂开了。”
拜月派的人闻言都吓到了,神像碎了,这是大凶之兆,有灾祸要发生。
旁人忍不住小声嘲笑:“修行者靠己身,这些人也真好笑,都什么年代了还拜月神呢。”
秋阑看着香莹手里熟悉的神像,突然伸手捂住胸口,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他强忍着抬头盯着神像上蒙着的月色轻纱,半开半盖间,能看到神像拦腰截断,上下分离。
那可是玉质的神像,要碎也该四分五裂,正常情况下怎会裂得如此整齐?
忍冬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忙扶住他沉声问:“怎么了?”
秋阑摇头,隐约察觉到哪里不对,又好像一切如常。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引起重逢激动的人群注意,反而是木余年一走到木野身边,就像找到主心骨般,立马指着林子里的方向大喊:“诸位前辈,此次大比的作乱之人就混在我们之中,之前我们不敢动他,忍着他耀武扬威,现在他就藏在林子里不敢出来,请长辈们为我们做主,捉拿贼人。”
秋阑冷下脸,这个木余年,还真是咬住他不放了,他迈出步子就要走出树后,手却突然被一只冰凉的大手抓在里面。
他回头,忍冬静静看着他,只说了两个字:“别怕。”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秋阑好笑:“你是不是对我有误解,我胆子没有那么小的。”同时不动声色缩回手。
忍冬似乎把他当姑娘家,老是对他说这两个字。
忍冬一愣,小时候的秋阑很胆小,受到一点点惊吓就想法设法往他怀里钻,哭唧唧地:“归雪哥哥,我怕啊呜呜呜,不要不要去。”
现在的秋阑什么都不怕,可以独当一面,可以甩开他的手,好像不再需要他。
秋阑率先走出林子,坦然看着木余年,不冷不热的目光像是有穿透力般。
木余年大喊:“就是他!”
秋阑正想开口,站在木余年身边的木野抢声道:“阿年,你大概是误会了,我们已经找到幕后黑手,此刻就在外面关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