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原本是现代社会一个患有重症肌无力的青年。
而他死亡之后,带着记忆在另一个时空获得了新生,光怪陆离的世界就此在眼前展开。
先提带着尚在襁褓之中的范闲逃离追杀来到儋州的瞎子叔叔五竹,他把盛着范闲的竹篮放在范府门口,于是范闲成为了司南伯范建养在儋州的私生子。
竹篮里不仅有范闲,还有一本秘籍。
范闲心里记挂着五竹带他逃离京都时所面的杀局,浓重的危机感让他勤练秘籍,但他毕竟来自现代社会,对于武功的认知并不太鲜明,直到他看见了五竹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这…还是人吗…?”范闲看着云雾缭绕的崖底低声呢喃,神情有些恍惚。
五竹所带给他的震撼以及宗师级的能力不过是这世界光怪陆离的一角,更让范闲震撼的是闻所未闻的六种性别。
乾元,中庸,坤泽,各分男女,为六种性别。中庸和现代社会的男女相差无二,但乾元和坤泽就让范闲感到非常的迷茫。
会在信期发情散发互相吸引的信香,然后疯狂交媾直到信期结束,这是什么?范闲怎么想都觉得非常像无智的动物,这让他非常抗拒。
对于所谓乾元是最优秀的刻版印象,范闲是嗤之以鼻,他并不认为性别能决定个人的能力,他不想做乾元,更不想做几乎被污名化为生育机器的坤泽,他想做中庸。
可是范闲也在这个世界活了十七年了,他知道性别分化并不是能被人所控的,所以他对各种结果都做了准备。如果分化为中庸,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如果是乾元,那就装中庸,乾元的信期反应并不如坤泽强烈,而且乾元不像坤泽下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暗暗用几个乾元试过药,他配的抑制剂是有效的。
最糟糕的是分化成坤泽,他并不是歧视坤泽,只是这个社会对于坤泽的恶意太大了,他能想象出来,如果他是个坤泽,最后只会被锁在家里。
而且他接触不到什么坤泽,老太太是中庸,家里的佣人也是中庸,妹妹还没分化就被接去京都了,所以他试着配的抑制药从来没实验过,也不知道到底有用没。
“叔。”
范闲进五竹那家伞店的时候,正撞见一个抱着满怀东西的人往外走,他看了那人一眼,那人努力掩着脸上的慌乱就跑了出去。
范闲微微一挑眉,继续往里走,五竹正坐在椅子上弄伞骨,半低着头,眼上蒙一块黑布,英俊冰冷,虽然范闲管五竹叫叔,但五竹外表看起来并没有大范闲多少。
从范闲第一次见他,他就是这么一副冷漠少年的样子,范闲长大了,但是五竹从未变过。
范闲很自然的坐在五竹对面,又叫了一声,“叔。”
五竹微微抬头,蒙着布的眼对向他的方向,范闲知道五竹是看得见的,于是露出一个笑,范闲生的雪白漂亮,笑起来美的更加生动,让人忍不住生出亲近。
“刚刚那人你怎么不叫住他啊?又是偷拿你店里东西的吧。”范闲问是这么问,但其实回答他们彼此都懂,毕竟五竹开店只是掩饰,并不为盈利,只是找个由头留在儋州看顾他。
“无所谓。”
五竹的声音很冷,他整个人都是冷的,范闲从来没有见他笑过。
但范闲知道五竹是能够信赖的。从五竹把他从那血腥的追杀中救出来开始,十七年相处下来,五竹早已经变成他最信赖的人了。
“叔,我要去京都了。”
“嗯。”
“…那你呢?”
“我也去。”
“真的?”范闲眼睛一亮,他觉得身体微微发热,他以为是太过激动,所以没有太在意,继续说,“那你跟我一起走?”
五竹看着他,范闲能感受到他深深的注视,胸腔里的心跳不知为何突然猛烈起来,然后听见五竹冷漠的声音,“你分化了。”
“什么?”范闲大吃一惊,他知道五竹从来不撒谎,而五竹这么一提,他也察觉身体的火热越发汹涌,同时肛口泌出丰润汁水,双眸chao热,呼吸滚烫,一眨眼竟然滚下泪来。
虽然范闲的灵魂来自异世,但他的身体活在这里,何况他也确实在这个世界活了十七年,所以他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他分化成坤泽了。
墨菲定律诚不欺我。
范闲浑身发软,满脸shi红,大口大口的呼吸,使不上一点力气,连说话都带着暧昧的气音,“叔,帮我…帮我拿药…在香囊…里…哈啊…”
五竹半搂着他绵软无力的身体,不让他往后掉落下去,拆了香囊里的药,“哪个?”
五竹算是中庸,所以不受范闲影响,也闻不到范闲满身的馥郁信香,是极浓的玫瑰香气,泛滥极为糜烂的春情,范闲靠着五竹的身体不自觉的轻轻磨蹭,声音有些含糊,“白色…那个…还有…水…”
摆着水的桌子在房间里,五竹索性将他抱起,一手拿着香囊和药,另一手正托着范闲的屁股,夏日衣裳轻薄,那shi漉的chao意轻易就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