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像他。
付出了真心,发现是大梦一场。
美好得不舍得醒来。
“清清,我承认是委屈了你,我保证以后会对你好。”
“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茕淮后退几步,薄唇浅白,配上他那半边脸,仿佛地狱爬上来的厉鬼可怖骇人,“你不喜欢我……玹珺,你不喜欢我。”
“这又有什么关系!”玹珺移开视线,不去看他的脸,语气有些不耐烦道:“清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贪心了,你从前不会要求这么多的。”
他贪心吗?
茕淮挤出一丝惨淡的笑意,泪水却夺眶而出,又哭又笑的,看上去十分别扭。
“是啊,我贪得无厌。我不单止要你喜欢我,还要你身边的人只能是我。”
玹珺愤怒的把他推在地上,粗鲁的抓住纤细的脚踝,没有润/滑的辅/助直接进去那个脆/弱的地方。茕淮疼得天旋地转,好似整个身/体被人撕/开一半。
他没有反抗的权利。
像只任人宰割的羔羊,颓然的忍受全部的痛苦,包容玹珺的所作所为,哪怕是残忍的摧残,他亦不会逃避。
假装他是那个被玹珺所疼爱的人,此刻给予他的是绕指温柔的甜蜜。
究竟是疼得厉害,才发出几声轻微的痛yin。
若是那人愿意仔细去听。
他一定会知道,茕淮反复念着的名字是什么。
可惜,玹珺吝啬到一眼都不给,只顾得上愉悦的快/感,冲昏了头脑。
因为不喜欢,所以做什么都是无所谓的吧。
“喜欢,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玹珺退了出来,他俯视着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茕淮。大/腿之/间缓缓流出红/白相间的ye/体,细/腻的肌/肤因为疯狂的行为而留下大小不一的吻/痕和淤/青,看上去像是故意保留放纵暧/昧的证据。
不再是光风霁月,万人敬仰。
变得肮脏浑浊。
玹珺突然失去了兴趣,不再强迫他。
不肯跟他回去未免不是一件好事,这样的霁清,算他养在深宫,应该也不会常去了。
“你永远不会懂。”
他没试过日日夜夜活生生被痛醒的滋味,尚不知可以为了一句话,一个动作,自愿以身殉情。
茕淮崩溃的闭上眼,发红发肿的眼角有凝干的泪痕,看上去不免觉得可怜。
他的身体像是死过一回,宛如一件破碎的瓷瓶,硬是拼凑在一起。
人生十有八九都是不如意的,上天见我之前太过顺利,总得找些事情挫一下我的锐气。
“放过我吧,玹珺,求求你了。”
玹珺盯着他悲凉的表情好一会儿,转身,毫无留恋的离开。
他放过他了,弹指一挥间,又是十年过去,玹珺没有来找过他。
人间的战争导致地府忙不开支,他近几年勤勤恳恳,很快私底下的风言风语不再是喊他一声“太子殿下”,而是尊敬的称他为“罹判官”。
茕淮故意在心底抹杀了玹珺的存在。
不去关注,就不用担心重蹈覆辙了吧。
岁月总是无情,杀死了值得回味的细节,却在不经意间又跳了出来,令你措手不及。
天帝终于意识到玹珺的危险,他的一举一动引来太多人的不满,累积到一定程度,方便可以一次性铲除。
玹珺除了对茕淮过分了点以外,其余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偏偏有人蓄意已久,大肆渲染他无恶不作的形象,弄得满城风雨。
玹珺……
茕淮觉得今天无论做什么都心神不宁,处处出错。
“霁清。”夙心解特意来到他府上,左右顾了一下,吩咐婢女们退下。她关上门,仪态端庄的坐在茕淮对面,“天帝打算下旨捉拿玹珺。”
“你说什么?”他忍不住皱起眉头,果然今天的问题是事出有因的。随后眼波一转,问:“我爹是不是也去了云天宫了?”
“嗯,就在两日前,云天宫传冥帝过去一趟,说是有紧要的事情商议。”
“该死的!”
茕淮低低骂了一句。
难怪冥帝近来分了许多事物让他跑来跑去,原来是要支开他,好去对付玹珺。
“你要去哪里?”夙心解见他搁下手头的事务,“霁清,你现在去大概迟了……圣旨应该是明天颁布。”
“我要是不去,那才叫没有挽回的余地。”
他始终放不下那人。
心急如焚的他,在天帝准备天兵降临之前,急忙赶到玹珺的住处。他发过誓不再进来这个地方的,既然父亲先背叛了他的承诺,那自然一切作废。
如无意外,他在后院见到那如胶似漆的两人。
“太子殿下大驾光临寒舍,是有事吗?”玹珺嘴上说得恭恭敬敬,行为举止没有半点客气,蔑视的眼神仿佛是利刃,剥落着他一览无处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