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辰轩走进屋,赤红着一双眼睛问:“她怎么了?”
孟殊则不停给女孩灌药,说道:“是中毒!”
赵辰轩心下一痛,一股巨大的恐惧扼住了他,让他几乎快要喘不过气。
易琉适时扑了过来,跪在地上,对赵辰轩道:“皇上,一定是废妃陈氏下的毒!”
赵辰轩目光蘧冷,看着她:“什么?”
易琉道:“是废妃陈氏,她知道我在倚晴馆里当值,就让织云出来找我,给了我一包毒,让我想办法下在孙大夫茶水里。因孙大夫对奴才有恩,奴才不忍害她,就回绝了织云。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谁能想到,陈氏心有不甘,还是派了织云出来,让她混进倚晴馆里来下毒!”
陈皮跟在她后面,跪下禀道:“确实是织云!她下毒后担心事情有变,在外面鬼鬼祟祟等了一阵子。奴才们已将她拿住,从她身上搜出了剩下的两包毒粉,请皇上过目。”说完把两包药粉拿了出来。
很快,有侍卫带着被五花大绑起来的织云进了屋,把她按跪在地上。
织云不停嚎叫着,看到皇上也在这里,忙道:“皇上,奴才是冤枉的,奴才没有下毒!倚晴馆守得跟铁桶一样,奴才怎么可能进得来!”
她扭脸看着易琉,扭曲着声嗓道:“是你!是你这贱人吃里爬外,跟孙灵陌里应外合,故意引我前来。你们分明是在做戏,好诬赖我家主子!”
易琉并不去看她,只是对赵辰轩道:“皇上,奴才所言句句属实。若有一句谎言,让奴才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这贱人,你撒谎!”织云歇斯底里喊了一声,又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孙灵陌,说道:“她是在演戏,她根本就没有中毒!她就是想害我家娘娘!”
“你在胡说什么?”孟殊则蹙了眉,忍不住道:“孙大夫脉息微弱,毒已入体,若不是她常年与药为伍,对毒耐受力强,恐怕都不一定能撑到现在!”
“你们……你们都在帮她!”织云有些语无lun次起来:“她会妖术!你们这些人全被她收买了,都跟着一块害我家主子!”
赵辰轩只是看着床上的孙灵陌,并不去理那些人的争吵。
不管孙灵陌是想做什么都好,他只想看她尽快醒来。只要她能醒过来,无论她要他做什么,他都会去做。
在孟殊则往孙灵陌腕上刺了一针后,孙灵陌的眉心动了动。
她缓缓抬起眼睛,在满屋人群中,一眼撞上了赵辰轩正看着她的视线。
她面上还十分苍白,唇上毫无血色,一双眼睛里满是疲惫。躺在床上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喉间一苦,她起身拿手捂住嘴,剧烈地咳了咳。
等把手放下来的时候,有血从她手心里蜿蜒而下。
孟殊则却是猛地松了口气,说道:“总算把毒吐出来了。”
他拿了条帕子,要去给她擦嘴角的血。
孙灵陌感受到赵辰轩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明显一紧。
不知是怕他会迁怒于孟殊则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她侧过头,躲过孟殊则的手,没让他碰到自己的脸。
孟殊则拿着帕子的手僵了僵,过了会儿才收回去。
他从床边起身,把位置让给了赵辰轩。
赵辰轩不满地瞥了他一眼,重新看向床上面色如纸的女孩,接过韦德递来的干净帕子,一点一点去擦她脸上和手上的血。
血的颜色深红,微微带了些黑,是毒的颜色。
赵辰轩的指尖几乎快要冻住,一颗心撕裂般的疼。坚持着给她擦干净,咽下喉中苦意,沉着嗓音问她:“可有哪儿不舒服?”
孙灵陌半靠在床头,抬起自己楚楚动人的眼睛,肆无忌惮地看着他,用她最讨厌的那种带着撒娇性质的语气跟他说:“我是中毒了吗?”
赵辰轩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明知她在骗他,在跟他演戏,可他还是甘之如饴,顺着她道:“是。凶手已经找到,是陈氏派了她身边的宫女过来下毒。”
他眼尾微红,宠溺地看着她,说道:“你想怎么处置,朕都依你。”
织云吓得大喊起来:“皇上!奴才没有下毒,奴才是被冤枉的,你不能被她骗了啊!”
赵辰轩布满寒霜的眼睛明显一动,转头看着她,说道:“你若无辜,身上的毒粉又是从哪儿来的?”
织云一时说不出什么来。易琉那贱人骗她,说前几天给她的药不小心弄撒了,需要拿几包新的过来,她这才会过来送药。
“都是你!都是你!”织云不敢多说,来来去去只能对着易琉骂:“都是你这贱人吃里爬外,害我们主子!你别忘了你都干过什么,你想害我们,可你自己就清白吗?你就不怕我一不做二不休,把你的事全都抖落出来吗!”
“你以为你们能用那件事拿捏我一辈子吗!”
易琉突然爆发,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而对赵辰轩道:“皇上,奴才有件旧事要说。”
她带着满脸的视死如归,挺直了身体跪在屋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