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刚刚力度把持不到位,他又稍稍运起一股灵流,令其在燕嵘体中流转开来,魏沧行看着自己的灵流纹路在燕嵘体表蔓延,又顺着这人的脉络走遍全身,最终聚于其天灵处。
燕嵘长舒一口气,魏沧行倒是累得不行,他收了功后,眼前人身子也软了下去,其体温不如先前那般冰凉,有些温度了。
“天天如此……不得累死我?”
虽是这么说,但醒燕嵘善魂之事,是万万怠慢不得的。
好在第一次效果便不错,燕嵘第二天竟然主动下地了!
“今日你便在屋子附近转转好了,不可走太远!”
“……是……”
魏沧行只来到茅屋东侧的一大片田地里,此处稍加开垦便可种些东西,他唤来团子开垦荒地,只消一日,团子已是将这片荒废已久的土地犁好了。
“爱死你了团子!明天上山打rou给你吃!”
“哇喵!”
第二天他便开井引水,这地下水可都是从太白山镜湖里流下的,清澈凉爽又有一丝甘甜,魏沧行开渠引水,将好生长的农物种下,又到上山去狩猎,摘些山林野果,渔樵耕读的,这日子也便过起来了。
再说燕嵘,只因太白山中灵气充沛,实在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在魏沧行帮他运功醒魂的几星期后,变得大不一样。
这人苍白Yin郁的脸终是有了血色,每日下地活动的频率也变多了,虽然还是不怎么爱说话,但魏沧行能觉出他在变化。
一日午饭后,燕嵘突然问:“师父……我能做些什么吗?”
魏沧行捂住嘴,热泪夺眶而出。
燕嵘:“……”
自此以后,魏沧行便给燕嵘安排些活计与功课,但他又担心会有修真人士找到此处,就比如上次林间有人夜猎差点跑到这来,所以师徒二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离茅屋十几里山路的地方是一处山间小镇,师徒二人偶尔穿上斗篷,去镇上换些必需用物回来。一开始那镇中公告牌上还贴着燕嵘的通缉令,日子久了便也没了。
魏沧行嘟囔道:“此处没有不代表别地也没有,还是小心谨慎为妙!”
二人低调地在山中生活,时光如梭,一晃眼已是三年过去了。
燕嵘如今已是十七八岁的年纪,这人身子长得快,已是蹿得比魏沧行高了。
“……”
魏沧行现在要微微仰头才能看着自己徒弟,他捏着下巴咬牙道:“我也没给你喂什么好的啊,怎般蹿得这么高?”
燕嵘笑而不答,他前世身形便魁梧,没做什么个子便比常人高,先天条件在这,纵使别人艳羡也是无用的。
他正偷偷笑着,魏沧行却斥道:“长的高了不起啊,还要师父仰着头与你说话?”
燕嵘忙是弯下身子,乖乖凑到魏沧行耳边,二人一下便靠得极近,这倒让魏沧行不知说些什么了。
“师父有事要吩咐?”燕嵘轻轻地问道。
“……”魏沧行用手挠着脸颊,眼睛看向别处,随便说道,“呃……团子的那个,弄干净了吗?”
“师父,团子早就学会自己埋了。”
“那那那就去烧一锅水!”
“茶壶里的水还多着呢,喝尽再烧吧,生了火只为烧水岂不浪费?”
“我叫你去你就去!对了!柴火,柴火劈了吗?”
“劈了,不过近日手疼,便劈得少了些。”
“……哎呀!反正,去找些事做,不要!不要……”魏沧行看着燕嵘无辜的眼神,声音小了下来,“在我眼前晃啊……”
“师父……你……”
魏沧行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嫉妒?欣慰?欢喜?都有吧,还有便是耳边滚烫,这感觉半日都未消散。
他看着一天天长成的燕嵘,看着身子越来越壮实,因劳作而皮肤黝黑的燕嵘,看着青稚脸庞渐渐长成……
魏沧行扇了自己几巴掌。
“清醒点清醒点!他可是……你徒弟!”
那日之后,魏沧行明显避着燕嵘,不与他对视,不同去溪流里洗澡,不睡一张床……
“你长大了,不便再同我挤一块!要么做张床,要么你就搁地上呆着!”
燕嵘:“……可我会做噩梦……”
“……别废话,你早两年便不做了!”
燕嵘看着又跑开的魏沧行,实在不知这人是怎么了,近日魏沧行总是躲着自己……
☆、邪书
朝夕与魏沧行做伴,这些年,燕嵘其实也……
可他满身罪业之人,哪有勇气面对这份感情呢,只能小心藏着,默默陪着。每日能感受到的温柔,便是魏沧行帮自己醒魂的时刻了……
可以说,现在他就指着这个活呢。
“真是可笑,你对他动了情?”
“……你应该知道,为何还问?”
“我觉得不可思议啊!忘了前世他做过什么了吗?忘了我们与他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