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惜,若让他长成必也是为祸一方的美男纸……”
“那更不能留,免得和我们这些光棍抢媳妇儿!哈哈哈!”
“小娘子看看我,看我跟他比,谁更入你眼?”
“切!普信男!”
☆、天审 完
天问台上,倒地的燕嵘渐渐不挣扎了,他双腿失了力,慢慢滑了下去。
那越收越紧的夺命箍让燕嵘的嘴无力地张开,他双手又被束住,想要扒动这箍都是无法,只能大睁着血红双眼,渴求着最后一丝空气。
“咯……咯咯……”
魏沧行听不得这声音,只捂住耳朵在台下啜泣,当他再抬眼看自己徒儿时,这人唇瓣微弱的开合已是停下,周身生气不在……
魏沧行眼前发黑,双腿失了力,缓缓跪坐在地上。
燕嵘是去了,他现在只觉自己沉在一片黑冷之海中,漂漂浮浮不知自己是死是活,突见那恶魄从上方伸手,将他从冰冷深渊中拉了出来……
他趴在地上不停地咳着,又拼了命地喘息,他从未觉得空气会如此甘甜。
“怎么样?窒息的滋味不好受吧?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只能任人宰割,所以,过来吧……”
燕嵘起身,停不住脚步,他朝这缕黑魂走了过去。
“对,过来吧……”
“……”
天问台下,众人又开始议论。
“诶,我觉得啊,那魏沧行也不干净。”
“就是,审官还是太年轻,定没有问到点子上!”
“他徒弟这般他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要我来问,他指不定会挨雷劈呢!”
“哦?听你这么说你很勇哦~人家审官三问之外,你还能想出什么问题?”
那人思考了会,竟也想不出什么,他抓耳挠腮才憋出一句话:“我……我问他……他老母生日几何,他肯定答不上来!”
众人吁了一声,喝退了这个神经病,那审官在上面又拍了下案,高台上的人全都站了起来。
“咳嗯!来人验尸!”
一人走上台去探燕嵘鼻息与脉搏,确认这人是死透了,向审官做了个手势。
“好!烈阳殿自古以来便秉持修真卫道之公心,乃护天下太平之典范。今如此罪孽伏法,也特此警世,那些妄想祸乱世间,为祸一方之徒,吾等……嗯?”
审官话未说完,台上黑气大盛!
“怎……怎么回事?”
天问台黑气不断冲涌,众人忙向下看,只见燕嵘脖颈上那道黑箍突然爆开,束着他的捆仙索也尽数断裂,其周身燃起了黑红色淡火,猩红火星腾腾而起,他那再也压不住的邪气直冲云霄。
审官惊呼:“这……这是怎么回事?侍卫!”
“鬼化!他变成恶鬼了!”
周围顿时陷入嘈杂,有的人已是慌乱奔逃,魏沧行急急往台上看去,便瞧见他那死去的徒儿竟是活了过来,此刻正低着头,立在天问台上。
“……燕嵘?”
燕嵘站稳身形,用手摸了摸已是凹陷下去的脖颈,不禁冷笑起来,他轻松撇开身上绳索,不屑地看了一眼。
“小小捆仙索,怎么可能敷得住本座?”
审官见状急急令道:“快来人捉住他!快!”
天问台的侍卫们全部急急冲上台去,一时间,他们将燕嵘团团围住,这些全身着铁甲,手执银枪的卫兵此时竟也显露惧意,只因他们不知道此刻的燕嵘是人是鬼。
燕嵘都没正眼瞧他们,只轻轻一跃,便跳到了位于高台的判桌后,众审官皆是一阵惊呼,全部退后逃避。
燕嵘一把便捉住刚刚还无比神气的审官的脖子,轻松拎了起来。
一少年竟轻易将一成年男子提起,仙门来使们终是坐不住,都把手放在了腰侧剑上,但又互相看看,都未出手。
燕嵘狰狞无比,一双血红双眼似能杀人,他狠狠道:“就是你,想杀了本座?”
审官在其手中挣扎着,燕嵘只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脖颈,笑道:“看到了吗?让你也尝尝?!”
他手上发力,审官脖颈迅速收成一根筷子,眼看着就要断裂,其脸色变黑,全身失了力,顷刻间便断了气。
燕嵘意犹未尽似的,只在周身燃起鬼炎,鬼炎顺着他臂膀爬上审官头颅,这人的脑袋便化作焦灰,不知哪来的邪风,将其一吹而散。
台上台下顿时惊呼一片,众仙门来使纷纷拔剑,烈阳殿的人却吓得如鼠般逃窜,有的甚至不惜跳下高台。
燕嵘环视了一下四周,冷笑道:“呵?这么多熟人,诸位都在啊,那正好今日来个……”
“燕嵘!”
他朝下望去,只见魏沧行已是推开围着的侍卫,跑上台来。
“燕嵘!收手!快收手!杀了他便可以了,下来吧!”魏沧行在高台下打开双手,可燕嵘双目发黑,冷淡地看着他,魏沧行虽惧,还是道,“可以了!杀了审官便够了!莫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