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嵘自是不会相信,当即吼道,“不,是谁把我们割裂的?!是谁?”
“哼,不管是谁,那一点也不重要。现在,我们是时候归为一体了。”
“是十色齐谜!是不是?!”
恶魄只慢慢朝燕嵘走来,与之而来的还有漫天压下的黑云,他冷冷道:“我会,一点一点的,占据这副躯体!”
“呃啊!”燕嵘从昏睡中惊醒,可睁眼又是一片昏暗,他终是绷不住,绝望哭号起来。
“不!啊啊啊!不要!绝对!绝对不行……”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刚刚自己看到的面容,那样的熟悉,那般可怕。
“诶哟喂……咋了咋了?”燕嵘的嘶吼惊醒了酣睡的魏沧行,这人从席子上跳了起来,“他们来抓人了?这么快?”
可他四下望了一圈,牢房外空空荡荡,烈阳殿的人并没有来,只是燕嵘蹲在牢中角落里不住地哆嗦。
“……”
魏沧行一时竟不敢上前,只因他不知此时的燕嵘究竟是何人,只见燕嵘发着抖,哭道:“魏沧行,我好难受……”
“你你你!叫我什么?”
“……师父……我……我压不住他……呃……”
听到燕嵘这般说,魏沧行急忙爬到燕嵘身边,眼前人哆嗦得更厉害了,感觉随时都有可能再晕死过去。
魏沧行也是着急,不知如何是好,只道:“燕嵘,乖徒儿!别怕,你快和我说说,现在到底是何感受?”
燕嵘唇色发白,天灵处还冒着淡淡白烟,但先前那老头用匕首捅开的伤口竟已愈合……细细想来,那匕首只为打开燕嵘的灵魂通路,目的正是为了让那恶魄融进燕嵘躯体。
魏沧行想通后再看他徒儿,这人声音发着颤:“冷,师父……我又热……我怕是撑不过去了……”
“……别怕,说不定只是染了风寒,师父……搂着你歇会!”
魏沧行将燕嵘搂进怀中,少年身子长得快,半年前还能完全抱进怀里的,现如今只能抱进大半了。
他不知自己心中是何滋味,有惧,却又无法撒手。燕嵘的身子里,如今是有两个魂魄?还是一个魂魄的两缕残魂?一切都太突然,要知道他先前为了接受燕嵘的坦白就已经很……
“师父,外面天是黑着呢吗?”怀中的燕嵘突然问道。
“对,黑着呢,快休息会,睡一夜,睡一夜一切便好了。”
这话是说与燕嵘,也是说与他自己听的。担子很重但甩不掉,不知前路有何,只能
“师父……师兄……我好想你们……”魏沧行在心里哭着,近来的事情实在是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他怀中燕嵘倒是觉得安心,竟又沉沉睡去了。
“唉……睡吧,睡着了便什么都忘了……”
魏沧行抱着燕嵘轻轻晃动着,又不断轻抚其背脊,可他哪知怀中人的梦。
燕嵘又见到了自己的那缕恶魄,实在是避无可避。
恶魄笑道:“哈哈哈,看来本座要经常与你见面了~”
“……你可知,明日我便要上那天问台,都是因为你,他们要问我的罪。”
“分什么你我?重活一世,是傻了吗?”
“……”
“哈哈哈,你刚刚说天问台?是烈阳殿?你惧他们?”恶魄肆意狂笑起来,“你现在怎么连烈阳殿都要怕了?不过一群乌合之众而已!我动动手指,皆是要化成灰的!”
燕嵘只道:“放在以前自是不惧,可如今我身陷囹圄,又无甚修为,岂不只能任人宰割?”
恶魄冷笑着朝燕嵘走来:“所以说啊,只要让本座Cao控这副rou身,咱们的修为便回来了。”
“不可能!让你获得这副身子,继续做十色齐谜的傀儡吗?!”
恶魄竟是一愣,燕嵘继续道:“为何还听他的话?为何还要为他卖命?前世之景,你真想让它重演?”
“……主的大业,需要有人为他铺路,待主业成,咱们失去的一切,可都会回来的!”恶魄逼向燕嵘,“所以啊,你只要乖乖过来就行,不要这rou身也罢!rou身只不过困住我们的监牢,你懂吗?打破他!你我合二为一……”
燕嵘没等他说完,一拳已是轰上,恶魄轻松接下,燕嵘吼道:“我不可能,也再不会,做那魔头的傀儡!纵使我魂飞魄散!!!你也必须停下!!!”
恶魄黑袍一甩,轻易将燕嵘击了出去。
“就你会吼?就你会这般?本座也恨呐!为何你能重获新生,可以在这般和平里活着,本座却要独自沉沦于血海,要面对那么多……你可知……吾心已如寒铁,唯血浸之方能暖!你叫本座如何能停!!!”
燕嵘倒地,他痛得要吐血,却什么也没吐出来,只道:“如寒铁?不过是停下便可见万丈罪渊……你不敢面对罢了!”
“你就敢?”恶魄气息平缓下来,又道,“不妨告诉你一件事,阿清他,并没有死。”
“!!!”
燕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