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沧行这是……收了个什么玩意?!”刘三花吐槽道。
Yin阳钟周遭法阵黯淡消散,天际乌云弥散,四面鬼啸声不见,山间又渐渐恢复宁静。
当阳光透过云层照下时,空中已无青衣仙人身影,只留燕嵘一人悬在空中,刘三花心道不好,急忙奔到燕嵘下方,果然这人失了力,坠了下来。
刘三花接住燕嵘,只见燕嵘双目瞪圆,一片纯黑已完全占据他的眼球,他天灵处裂开的口子正往外散着诡异白光。
“这孩子……”
她将燕嵘小心抱了回去,带到众人面前,姜霖眉头根本无法舒展,他不敢轻易碰燕嵘,又不知如何……
“魏沧行呢?把他给我叫来!”
林间奔来一人,只道:“宗主不好了!烈阳殿善恶使来了人,现在瞭望塔,已是将您师弟押住了!”
“什么?!”
刘三花脸上表情凝住了,刚刚天际恶魄与燕嵘合魂的一幕,他们定是看到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众人急忙动身回了瞭望塔。
只见塔前站着几队人马,他们各个都穿着玄铁战衣,手握长柄刀。而那善恶使就站在瞭望塔大门前,其一身暗红色袍子,手执判尺,双目覆着白巾,额上却又画着一眼,此人正是烈阳殿现任善恶使陈旦。
姜霖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魏沧行,魏沧行的手脚皆是被束着,两个粗汉子正押着他。
“师兄……我……”
“陈大人,这是为何?”姜霖问道。
“哼哼,姜宗主,你与我不必多言,只需速速交出那小子即可,我们还要赶回去交差。”
姜霖压着怒火,只道:“善恶使大人,这不合适吧?一句交代都没有便要从我这把人抓走,未免也太不给我青龙庄面子。”
陈旦微微俯身道:“是我草率了些,那我便明说了。姜宗主,想必你也看见了,那恶魂与那小子合魂……”
没等陈旦继续说下去,姜霖又道:“万一只是封印在其体内呢,合魂……这不能说明什么!”
“呵,宗主可别装糊涂,一小子之躯怎可能容下如此强力恶魄,现只能说明,他们本就为一体,这恶魄便是此子放出,扰乱青龙山!妄夺青龙剑!姜宗主,这么简单的道理,您会不知道吗?”
魏沧行在一旁忙道:“你放屁!我徒弟就一小屁孩!他哪有这般能耐?!”
“哼,魏沧行,本官劝你安分些,你是他师父,一切未察明前,你也是有作恶之嫌!”
“你!”
姜霖不语,确实,如果只是把燕嵘当做容器,他根本不可能载的下那般恶魂,现在定已是神形俱灭。可刘三花手上的燕嵘现却平安无事,只能说明他与那恶魂本为一体。
善恶使径直走到刘三花面前,笑道:
“夫人手中抱着的,便是那小子了吧?”
刘三花俯视着善恶使,又看了看姜霖,姜霖轻轻摇着头,又开口道:
“陈大人,此事我们青龙山庄会查清并处置,就不劳烦烈阳殿了……”
姜霖还没说完,陈旦便喝道:“事关天下,岂是你青龙庄一手能担,速速将此子交出,否则难保你青龙庄有包庇之嫌!来人,将此子用捆仙锁绑好!”
刘三话怎会轻易将燕嵘交出,善恶使陈旦只缓缓转身,语气冰冷。
“三花夫人,您乃女中豪杰,侠之大者,为何这般不明事理,”陈旦招了招手,两侧侍卫拿出捆仙索朝刘三花走来,“我已那般说了,且去了烈阳殿也不会直接问罪,二人带过去是要上那天问台的,届时问出了罪便罚,无罪即放,天下人也再不会议论他们分毫……事关苍生,不得不慎之又慎,重之又重啊……”
句句在理,刘三花虽然莽了些,但也知善恶使并未说错,怀中小子身份不明却能让那恶魄入体,魏沧行又是他师父,自然也是要一并审问。
这时魏沧行开口了:“师兄,嫂嫂,莫再为难了,沧行跟他们去,只是,我还有个问题。”
“且说无妨。”
“你们管饭吗?”魏沧行认真地问道。
“哈哈哈,自然不会饿着你,时辰不早了,陈某这便带人走了?”陈旦又转身拜过,只道,“姜宗主,待二人天问台问罪之日,还得劳烦您来一趟。”
陈旦上的是一辆马车,侍卫们将师徒二人扔进马车后面的笼子里,笼子周围贴了些符咒,他们现在是嫌犯又是危险人物,自然不会有什么好的待遇,侍卫们走在笼子两侧,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南面去了。
“夫人,我们作何打算?”
刘三花气道:“打的时候不见人,捉人去倒是勤快,烈阳殿也就剩下这点本事了!那善恶使看着也无甚修为,早知一拳轰死便是。”
“夫人万万不可,惹怒烈阳殿我们也无甚好果子吃。”
刘三花轻哼一声,只翻身上马道:“回庄子去了,你先派几个人过去照应着,咱们歇上几日便动身去金陵罢!”
姜霖应下,带着众人先去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