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园小别墅内,穿着制服的小耐左眼开着五瓣花,冷脸递出黑信封:“丁少校,上将的信。”
丁涅展开信纸,不同于以往的墨色,这次是浅墨色,烙印着行楷字:全清除。
☆、雪上加霜
有些问题不问清楚,堵得慌。在陈楠吸溜面条之际,时格坐在黑色皮质软沙发上直截了当:“为什么你也叫我们老师?我们年龄相差并不大,也不是师生关系。”
陈楠严肃:“我们的言行孩子们都看着,如果我直呼你们名字,孩子们会学了去。同时也希望几位老师之间的称呼也换一下。”
叫禹破禹老师?时格不敢往下想,话羞出于口,照样禹破禹破地喊。开始是低调着来,也没见学生们讨论,后来就肆无忌惮。
满兮教育的规矩都是潜移默化的,铁律不存在,有事好商量。
两天考验期过去,学生们的底被摸了个清。几人也逐渐习惯繁重的教学任务——早上三个小时(9:00——12:?);下午三个小时(14:30——17:?)。每节课一个小时,课间休息自定,于是下课时间不定。时格禹破中午到刘言邹末寝休息,吴怜去女生寝室休息。
傍晚的兮河步道,时格愤慨:“卢保珏父母加我微信,让我教他一年级数学的人民币换算。真是个没见过钱的孩子,教了两天,指着五元纸币图问他,他说是一元。我是不是得去银行换一些现金?”
“别生气了。我们先去药店治一下你的嗓子,声音都不是我的时格了。”时格的声音哑得像位老大爷。
时格摸嗓子,怪可怜,上课时恨铁不成钢,又不想生气责骂让孩子们的信心掉了,只好一遍一遍重复,希望能刻在他们的脑子里,然而收效甚微。
“您好,买一盒西瓜霜。”禹破朝药店服务员说。
服务员笑说:“有人刚买了□□,你们要买西瓜霜,这是为即将到来的初雪加点霜吗?”
“阿姨,我们不喜欢雪上加霜。”时格艰难开口。
西瓜霜入口润喉,清凉感袭来,禹破命令道:“今晚你被禁言了。”
时格声音含糊:“哦。”
两人到家,酒格饭桌上除了禹家家长,还来了位不速之客蒙叔。蒙叔已经不像两年前那般意气风发,残留的浅刺胡渣有努力刮剃过的痕迹,脸上的肌rou下拉垮着,衬得本就方块的脸似个锥子。
禹破打招呼之际时格在一旁看着蒙叔笑,蒙叔嗯了一声,Jing气神显然已经不在后辈身上。
两人盛饭上桌,空气凝固,突来的沉默让蒙叔脸色尴尬,不知该不该续上刚刚谈论的话题。
时妈看出蒙叔的窘迫,两家崽子在无碍,帮他续上:“日子日子,日日都有孩子陪着。不为自己想,还得为蒙纪想想。”
蒙叔小酌一口:“离婚是目前最好的解决方式。”
禹破嚼着米粒的速度减慢,蒙纪虽长得弱小,可脑袋瓜里装满了东西。
上课提到父母,蒙纪自认看得通透:“爸爸妈妈爱吵架,只是心情不好闹别扭,过了几天总会和好,不会离婚的。”
大人的吵架和小孩子过家家等同,这是孩子们的思维理解能力。
客人在,禹破和时格只充当倾听者,不会插嘴说话。
时爸问:“蒙姨的意见呢?”
“她?已经把我当仇人了,话都懒得搭理,恨不能绕道走。”蒙叔感叹一声,“我自己也有问题,知道会往吵架方向走还是破罐子破摔。”
禹爸说:“离不离还是得好好坐下来谈谈之后再决定。”
禹破夹了自己面前的红烧茄子到时格碗里,本只吃着白米饭的时格很自然地接下。
蒙叔这才注意到两人,说:“这样好兄弟一辈子也不错。”
两人家长表情怪异,不约而同想到了一块去。
禹破微笑答:“蒙叔,我和时格一直以来都不是兄弟,自然无关好与不好。”时格歪脑袋,有些不解。
蒙叔:“哦?”
禹破回答:“就只是禹破和时格两个人,暂时没有关系修饰词。”
蒙叔拍着大腿笑,是微醉才有的短暂幸福:“禹破、时格?破格街,破格,冲破某些旧俗,树立自己的新制。不错不错!”
禹破没再回答,礼貌笑着,唇语朝时格:“吃饭。”时格很听话。
蒙叔又扯了一些两人小时候的糗事:“你们两个五六岁的时候吧,总喜欢过招。那天我赶水牛回家,你俩在大路中间人手一根枯枝杀呀杀呀叫,被挡道的水牛可不高兴了,哞哞哞叫着,你俩见状决定合手击退水牛。还没冲到水牛面前就被吓坏,嗷嗷叫着跑了。我还以为你俩会善罢甘休,没想到天灰蒙蒙的时候,竟然突袭牛栏。”
时格尴尬得头越来越低,都快与碗来个贴面礼了,而禹破嘴角的笑快拦不住。
“牛圈传来牛的闷哼声,蒙爷爷前去查看,你们猜怎么着?小时格竟然蹲在牛肚子下,右手捏着母牛的□□,左手拎个牛nai瓶接着,说是挤牛n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