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小必脸蛋肥嘟嘟,眼睛只专注高高的灶台,不搭理陈楠,陈楠不以为意。紧接着伍瓣花也来了,还有七八个或大或小的男孩女孩视线瞥了几人几眼,脸上都不带儿童该有的活泼,厨房只剩面条出锅的滋溜声。
“几位老师来了!陈老师,倒一下水!nainai婶婶坐这边。”周维看着年纪轻轻,像大学毕业生,手里拿着车钥匙,话语温柔。
几人拿起试卷让座,招呼一声后到书架后的自习区。待客厅瞬间热闹起来,完全吸走几人的注意力。
周维问:“两个孩子要补什么?”
女人回答:“数学和语文。”
“平时考试大概的分数范围?”
女人不好意思地回答:“谨涵数学30左右,语文50左右;谨佳两科都是二十几分。”
“这确实有点严重……”
时格目瞪口呆:“有点?”其余几人也不怎么好,那时的他们都是八十起跑。
之后几人就各种价格问题谈了几个小时,厨房飘出的饭香溢了很久才离开。
时格和禹破提前两个小时来到待客厅看周维如何说服家长,发现伍瓣花坐在一个中年妇女旁边,严肃的神情俨然小大人。
午饭几人在待客厅吃,大家都很拘谨,可以说是尴尬,扒拉几口都放下碗筷。
怕突袭试听,几人趴在自习区午休,学校的生物钟还有效力,三十分钟时格醒来。
“妈呀!”睁眼瞬间时格低吼一声,只因伍瓣花瓷娃娃般的脸在他眼前放大,咽下口水问:“小妹妹怎么了?”
伍瓣花没回话,转身拿起书架上的水彩笔和草稿纸,冷冷地问时格:“老师可以教我画恐龙吗?”
一旁禹破也起身,本疑惑,但看了一眼没睡醒的时格笑开,“你折你自己的脸干什么?”
时格避开伸过来的手,摸摸脸,狂跑到卫生间,衣服折痕印在脸上很明显。之后,整个下午时格都戴着鸭舌帽。
伍瓣花话还是沉默寡言,但开始黏着禹破,因为禹破画了可爱的小恐龙送给她。陈楠直言伍瓣花脾气古怪,是惹不起的小公主。可禹破没察觉,只觉得伍瓣花挺有原则,也好说话。
第一天任务结束,几人从没觉得凳子这么扎人屁股过,站着不是,坐着也不是,应着窗外的烈阳无聊透顶。
“肚子饿了?”沿着兮河回家,时格的肚子叽里咕噜一路。
时格疑惑禹破一副没事样:“你是机器人吗?”
禹破笑着避开问题:“明天带红豆面包?”
“在孩子们看不见的地方吃独食不好。”
“那回家吃饭?”显然行不通。
接下来四天,时格每天Jing神抖擞出门,萎靡不振回家。
☆、隐藏叛逆
“肖动、王谨涵、王谨佳、蒙纪、伍瓣花、卢保珏、李福博,拿起你们的笔到教室等着,马上考试。”25号这天,陈楠一张严肃脸,吼声荡在空旷的院子里。
时格、邹末和吴怜决定教数学,禹破、刘言教语文。
“请坐好,入学测试开始,两个小时。”禹破拿一个备课本和语文试卷进二教室。
学生们仅仅带着水性笔、穿着拖鞋进教室坐定,表情各异。
肖动长得绅士,即使穿着随意但谈吐有礼有节,至少只有他接过禹破试卷时说了一声谢谢;已经定为禹破学生的王谨涵是六年级学生,身高却一米六几,没有对应的纯真,而是带有青春期的隐藏叛逆;她的弟弟王谨佳二年级,一张可爱的脸蛋;李福博也是禹破学生,只补习阅读理解和写作,人如其名,长得憨态可掬且很有福气。
禹破发完试卷就专注明天的备课,二十分钟后板凳挪动的声音,抬头,肖动侧趴着和后座的卢保珏笑谈。看见禹破后忙转回去,禹破以为两人做完,走近幸好心理素质过硬,否则一口老血得喷出。肖动还好,拼音动了几笔,其余划过几处墨色,剩下白得刺眼。
“认真做。”禹破指尖敲着桌面提醒。
卢保珏则实在很多,嬉皮笑脸:“老师,我真不会。”那笑有多不负责任可想而知,禹破只能安慰自己试卷顶上的二年级是个失误。以前考83分的时格说不会都是哭着鼻子的请教,一对比更是怒火攻心。
“不会”一直是个无法反驳的借口,禹破眼睑低垂:“再好好想想。”
五十分钟后,李福博蚂蚁声起:“老师,老师?”禹破走近,“我可以交卷了吗?”
禹破拿过他的试卷扫一眼,除了阅读理解的几处空白和作文的字数拼凑有大问题,勉强说得过去。
李福博看脸色说话:“那些题我想破脑袋也不会了。”确实说了大实话,脖子都红了。
得到陈楠的应允,李福博出考场。
又二十分钟,伍瓣花笑着递试卷,还小声在禹破耳侧说“小菜一碟”,禹破甚是欣慰。可伍瓣花一走,心情又跌落谷底,肖动和卢保珏很哥们地面朝墙趴着。
扣了两下桌面,肖动动作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