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太便宜你了,对不对?”禹破手上松了点劲,小头头喘气间隙还不忘哂笑。禹破眼中很幽暗,把人拎起来转个向又揍了一拳,小头头后跌压在铁牌上,“请勿靠近”不复存在。
“这样感觉是不是好点?”Yin冷的语气,禹破攥住小头头的衣领,把他揪起往前推了一小步停下,“你觉得离边缘还有多远?”
背对小山崖的小头头对未知的命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禹破满意地说:“有感觉了?怕了?那就给你点奖励吧。”又把人往前推了一步。
“对对不起!”小头头明显感觉脚后跟已经悬空,恐惧让他口快于脑。
“对不起好像对我没有任何作用。”衣领松了一点。
小头头双手牢牢抓住禹破的手臂,声音颤抖求放过。生死未卜之际才想起珍惜,或许是这样,可小头头的眼中带有的不只是恐惧那么简单。
禹破凑到他的肩上,低声说了句什么,小头头吓得抓不住手臂,腿止不住地抖。禹破声音恢复往常:“那么,游戏结束。”
小头头瞳孔惊恐放大,领口的力道少了很多,脚在移动……
“禹破,住手!”刘叔雄浑的嗓音响得银杏枝头的鸟扑棱翅膀逃离。
“啊!”随雄浑落下的还有被甩到一旁砸地的小头头。
禹破会不择手段,包括一命抵一命,如果被伤害的是时格。但是这次,代价不用付到那个地步,下次就另当别论。
邹末和刘言也赶到现场,是禹破提前预约的两人,来帮自己暂时收拾一下烂摊子。因为到了兑现诺言的时间,他得带时格去买红豆面包。
“刘叔,我会承担责任。等三位同学擦一点药后。”不待刘叔发飙就背着时格走下山。
三个捣蛋鬼被带到医务室简单清理了一下,刘叔说所有事情明天卞驳回来一并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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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头头最后一个离开医务室,天已经完全暗下来,路上没有学生,两天的闷热过后有大雨倾盆的趋势。
来到足球场入口,只留有没散去的热气。
黑乎乎的前方有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背对着他。
“他跟你说了什么?”
小头头眼神变得涣散,一五一十说出口:“禹破说时格身上的所有淤青都是他弄的,至于丁锡……”
“至于丁锡什么?”黑影脸上的绛紫碎玻璃状面具没有任何波澜。
“他没说了。”
小头头摇了一下头,感觉刚刚的自己好像神经兮兮叨叨了什么,却不记得了。
环顾四周,空无一人,Yin风开始一阵接着一阵,小头头原路返回。
☆、双重压力
失了分寸就要弥补,禹破一直践行。所以他买完红豆面包后坐在保卫室等刘叔,希望刘叔不要惊动年级组包括于恬,小头头三人的行为追究起来属于恶性校园霸凌,按苓中校规处以开除处理,特殊情况除外。
“我没想过要把他们怎么样,只是让他们也体会一下被欺负的心路历程。”
“下次呢?还是以牙还牙?”
“明天我会去跟卞老师说明情况,希望您能谅解。”禹破没正面回答刘叔的担忧,鞠了一躬后走了。
鼻青脸肿已经在高二年级学生之间掀起各种猜疑,想随便盖棺定论根本不可能。再者,对校园霸凌没有零容忍只会换来更残酷的伤害,对报复者零制止规章制度只会成为一张废纸。但,作为师者,怎么忍心让这些初长成的学生们承担那些他们始料未及的惩罚?“没有下次”这种校园高频率用语还适用这种情形吗?
在此之前,适用是毫无疑问的,但这次,刘叔俨然成为了矛盾体。禹破他不了解,每次只是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笑着听时格吹牛,他从没想过禹破的拳头也和学习一样优秀。三个臭皮匠他也不了解,只知道监控里的三个小孩心狠手辣,扶着进医务室清理伤口的过程又是有礼有节的好学生。难不成他们年纪轻轻就有反侦察能力,这岂不是基因进化迅猛?
刘叔决定先放空一下自己再做打算,手却不听话地拿出黑信封,信纸上规整几字:近日望加大校园巡逻力度。
凭空而降的信封和几年难得一见的苓中校园霸凌撞在一起,仿佛是在暗示着什么。刘叔提笔重新安排校园巡逻时间表,还有,后山的摄像设备也该上报更换了。
禹破没有直接回宿舍,而是和时格坐在宿舍楼前的环形花坛长椅上,天快黑了,入耳的话有些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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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星期,伤得最重的那个学生三进三出年级组。有次我上完厕所路过听见他说要转学,可能是月考没考好压力大,难道这次挑起事端反被揍的他在发泄?”
“你怎么就确定是他先手欠?”
“因为他们有三个。”
“没毛病。不过,动不动让请家长我也怂,压力特别大,感觉每件事的途中都有爸妈的影子。”
“嗯。这次月考分析家长会我爸妈来不了,有那么一种错觉就是别的家长能来就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