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呈现的是不知所措,背对朝铅球区走去时却变了脸,那是看到另外两个捣蛋鬼时露出初步验证成功特有的小嘚瑟。
三个蹩脚的臭皮匠又凑一块,想顶一个诸葛亮。
“时格,不哭,禹破在这,禹破在这。”看着大颗大颗金豆子涌出眼眶,禹破乱了神色,指腹边抹边哄。
很快见效,时格收住抽噎,眼神聚了焦。禹破抓到了,期待溢于言表:“时格?”时格焦点已经涣散,恢复空洞。
此后早晨时光就在各赛区辗转中结束,中午的烈阳很灼人。
“时格?”足球场上还剩最后一个踩高跷项目正在预热阶段,牵着路过时发现时格停下了脚步,轻笑出声:“不怕热了?”小可爱要看也只能将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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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场上两个长得煞是纯净的少年让许多前行的学生驻足,耳边传来的对话是近几日最为熟悉的类型:
“我嗑的cp是真的!”场外少年在为场上屡次向前失败的少年送去鼓励,有人嚎。
“他俩就是传闻中的月下那啥?”有人低声散播绯闻,惹得好友瞪大眼睛。
“那谁刚刚是,是亲了颈侧?”场外少年在终点接住了场内少年,埋首颈侧两人相拥。
似乎真是那么一回事,话听多了就会认定是不经过取证的真相,连禹破也逃不出这种定律。
挺般配。这种念头一出来,禹破成功把自己吓一跳。可能是头脑发热,只想快点逃离冷静冷静,也不顾时格是否想离开,握着人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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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已经非常冷清,即使动员过“浪费可耻”,残羹剩饭还是满了两桶。带着时格坐在窗边,自然风破窗而来,一点不输轰鸣的电风扇。对面陡峭山上的牧羊人在躲荫凉,小羊崽在尖锐岩石间极限挑战。
“时格,啊,蚂蚁上树。”时格乖乖张嘴,滋溜一吸,油渍沾在嘴角,禹破笑着拿纸巾擦了擦,笑说:“上次你就应该让阿姨掌勺的,那样的话就能吃到更多快乐。”
热风突然把笑吹走,禹破抚着他的脸颊,鼻子泛酸:“时格,快点回来,好不好?禹破一个人很孤独。”时格颔首像是答应,可禹破知道他只是嚼完了嘴里的东西,正微低头盯着餐盘。
又或许,这次是禹破理解错了。
两人细嚼慢咽了好久,直到阿姨们快把食堂收拾干净。
走出食堂,灼热让禹破生出到后山趴一下的念头,每次置身于银杏林,都有道不出的惬意。
跨过半个苓中来到后山,脚步都变得轻快,只是眼前的一幕让他的心颤了一下:刚刚踩高跷比赛的两个少年也在,那位场外少年趴在石桌上睡着了,场内少年伸手帮他挡着透过黄叶罅隙的光,视线落在熟睡人的脸上,带着暧昧。
为了不打扰山腰的两人,禹破领着时格就近坐下。
混沌的想法还是在,可没时间整理,与时格对趴下。时格已经习惯性闭眼,呼吸轻匀。禹破看着他的眉毛,是俏皮的;盯着他的睫毛,是活泼的;瞅着他的脸蛋,是可爱的;瞥到嘴唇时,他一时语塞,只知道可能是柔软的,因为平时嘟嘴卖萌轻而易举,又或者是不可侵犯的,因为平时舌战群儒。
禹破只是迷恋地想着,连自己的嘴角扬起了都不知道。
叮!脸上传来温热,紧随着是一片银杏叶,一齐打碎禹破的所有思绪,胸腔传来怦怦怦的响动,随着脸上那只手的摩挲而越发张扬。
“时……时格?”莫名的情愫带出莫名的紧张,而还在火上浇油的时格双眼仍然紧闭。禹破缓慢带动着他那作祟的手起身,把自己的手塞到他的掌心任其摩挲,本抓着校服衣摆的手松了一些。
心跳还在怦怦,禹破拾起石桌上那一片刚刚零落的黄叶,专注它的纹理调整心里那团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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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我也留在后山陪黄叶Jing了,在寝室简直像在桑拿房。”睡意未散的邹末怏怏吐槽。
禹破把他的念头打消,胡说道:“后山有很多‘吸血鬼’。”
邹末清醒,一想到早读时被咬的疙瘩还没全消,火气就上来。刘言忙转移话题,问禹破:“一会儿你两准备干嘛?”
“看热闹,时格喜欢。”
不能同道的邹末和刘言各自忙活下午的比赛事项,两个小时一晃而过。
邹末捂着肚子跑来向禹破求救:“禹破,小人拉肚子了,一会儿八百米开始前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些加油稿递到主席台?我现在需要茅厕!该死的南瓜饼。”
禹破看着主席台和自己的距离,有些为难。
邹末察言观色:“时格在这等一下没问题的,他不是拿着你的校服外套吗?”邹末肚子咕噜咕噜响,憋得难受。禹破好人一生平安,看着跑得十分别扭的邹末离开。
距离八百米开始还有五分钟,距离加油稿递到主席台还有十米,主席台下方横着跑道,而禹破站在主席台对面,得瞄准时机跨过,因为自己旁边自行组织的拉拉队成员激动之时,不顾志愿者的“不要越线,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