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到底是各散天涯,还是走向禁忌,没人能把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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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班那两位聊得热火朝天的男生,出列!”卞驳的低吼声从禹破身后传来,两位男生尴尬出列,接受耳朵起茧。
肩膀空荡荡,“时格?”禹破忙偏头,期待落空,他没回来。
“热了?再坚持一会儿,快结束了。”汗沿着脸廓滚,禹破伸出右手边帮他拭去,边轻声抚慰。
“时格,先让手掌吹吹风好不好”时格一直攥紧他的左手不放,两人手掌显得有些粘腻,汗已经糊了掌心。禹破微张开五指,挤进来的秋风带来一点凉意,却瞬间被时格狠心压扁。
禹破在无奈中灵机一动,带动时格的手往自己的校服衣摆处,把衣摆轻轻塞进他的掌心,然后慢慢抽出手。时格捏着衣摆摩挲几下后满意地抓住,禹破笑着虚握他的手腕。
大家骂骂咧咧地回到教室,直怪教导主任乘着荫凉说风凉话。
禹破帮时格脱下校服外套,也不知怎的,突然觉得安安静静的时格空洞少了呆萌多了。因为刚曝晒回来,时格的脸蛋可以和刚进入成熟期的大红苹果媲美,禹破忍不住捏了一下他的脸蛋,乐开怀:“老头子,还挺可爱的嘛!”
自从得知时格的“怪病”,同学们双手双脚赞成两人过于亲密的单向互动,也没什么不适之类的。这都多亏时格此前的活蹦乱跳,以及动不动挂禹破身上,或是两人不分场合的切磋。
不过,有几个捣蛋鬼正盯着禹破的校服密谋,想验证无聊的猜想。
☆、云欲雨
“丁少校,要来点饭后甜点吗?”书本小耐推开阻隔星辰的门,嗖地定在丁涅面前,手里拿着一个红豆面包。
丁涅眼中带了一些眷恋,谢过后接下。
“丁少校,我可以拿一杯破牛nai吗?”小耐不带期待地随口一问,只因每次禹然都让她吃闭门羹。
丁涅嗯了一声。
早上刚跨入小别墅,他就想把这个屋子里除了时厚之外残留的一切清除,但他又怕,怕时厚苏醒见不到会伤心,尤其是他最喜欢的破牛nai。
小耐蹦跶跶,拿出两盒破牛nai,边吸边瞅着冰箱上一沓厚厚的清单嘀咕:“少校真是不懂‘民以食为天’,就知道让破牛nai过期过期,真是浪费!浪费!”语气到最后变得激动与不满。
“呼!真好喝!”偷偷撂摊子的小耐得赶紧回星辰了,“丁少校,我拿了两盒破牛nai,一盒给装高冷的练习册。您跟少校说一声,顺便帮我和小练求求情,请往凄惨了讲,类似我和小练渴得口吐白沫,善良的内心在星辰里摸爬滚打,最终迫不得已才碰破牛nai……”小耐还在不停声情并茂之时,星辰里声音被迫入耳的小练满头黑线。
丁涅淡淡嗯了一声。
小耐这才反应过来,丁涅和禹然已经短兵相见十年之久。忙闭上呱呱小嘴,转移话题,“丁少校,十秒后您顺着时少校的视线看一下那颗怜悯星。”说完,就传来门关闭的声音。
头顶是浩瀚星河,身旁是坐靠椅子的时厚。景色很入怀,只是景里喜欢的人入不了怀。时厚还是禁止他触碰,所有活动全依赖于高度发达的文明,依靠那些冷冰冰的器械。
丁涅攥紧拳头,偏头看向怜悯星。小耐的承诺如约而至,漫天星河涌动,拼凑出一小段话:
其实,你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冷血无情。
“其实,你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冷血无情。”初次见面时,小仓鼠笑的时厚这样评判他。那时的他是令整个橪街闻风丧胆的少年,而时厚,只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仗着不倒心乐观看世界的“少年”。
但是,这个不自量力的少年就这样将他的一角冰山融化。
字很快散开,小练嫌小耐多管闲事,小耐说:“偶尔看点美好的东西并不为过。”突然感伤起来,“总比看着划过的星星燃烧自己走完全程好。”
“星星没有伤春悲秋,它为能够给人们送去愿望而笑着‘一闪一闪亮晶晶……’”废话不多说地接着哼起了歌。
两人坐在外婆桥上,小耐靠着小练随着旋律摇晃小短腿。
丁涅伸出手,隔空抚摸时厚的脸,眼神黯淡无光。
什么都快没了,连同喜欢的这个他。
指尖过于渴望而惊醒隔离薄膜被弹开,丁涅的眼神布上杀气,他暗自决定:某些不可撤销的Yin影该消失了,为了迎接下一场不定期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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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光随着清莹寺的钟声一齐扑向苓中足球场,秋天已经走过了一半。
邹末啃着南瓜饼,乐呵呵地说:“爷今天终于可以好好放松放松了,校运会这玩意儿就该多举办,是吧?”塞了满嘴,得意地求三位同伴的认同,除了时格。
刘言朝他笑了一下,然后看着禹破说:“下午我们帮你照顾时格,篮球赛的时候。”
“我已经退赛了。”禹破揉捏时格的手,怕他们误会什么,又加了一句:“我不在他会怕。”
邹末和刘言松了一口气,自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