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哥您的性取向是……?”任飞扶住要掉到地下上的下巴,问。
“不知道。”房光霁说:“对女人大概也硬得起来吧。我以前曾经想过,如果他是女孩儿,我也一定会喜欢上他。”
“甭管你到底喜欢女还是喜欢男,”任飞这下露出正经的表情,他蹙眉说:“你现在状态可不正常。怎么能够因为被初恋甩了,就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你瞧瞧你,杀青之后都多少天了,怎么还没缓过来。”
房光霁叹了口气。
他原来以为,自己再一次倒追花才,无非是费点功夫,花才一定还会接受他。可现在他忽然害怕起来。
这么多年,两个人之间有大段的空白,这是靠他现在的努力能够弥补的吗。
说不定花才那家伙早就朝前看了。
“说句不好听的,”任飞说:“天涯何处无芳草,是这意思对吧,哥,你也没必要只盯着一个人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再深的感情也该淡了。”
这话本来是想劝慰房光霁把对初恋的感情看淡,结果房光霁一听,脸上露出更绝望的表情,他说:“没错,那小子绝对是彻底把我看淡了。啊啊啊啊啊——”
房光霁抱着头在沙发上打滚。
任飞连忙改口:“那要不,咱再努努力?反正哥您不是脸皮厚吗,俗话说烈女怕缠郎,其实男的也这样,就哥您这条件,只要您热情起来,还能有您追不到的人?”
任飞并不是在这里盲目自信。房光霁无论从外表、收入、性格、私生活等各方面来说,都是娱乐圈里少见的拿得出手又“干净”的对象。其他人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倒追房光霁的人排队到法国,这样几乎完美的男人,要倒追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市民,又能有什么难度?
“问题是他那个人吧……”房光霁此时又换了个姿势,他想民工一样在地板上农民蹲着,毫无形象,苦大仇深,一边抽烟一边说:“性格特别轴,他认定的事,和谐号都拉不回来。”
“意思是,他认定了要甩你?你没机会了?”任飞大惊。
“……差不多这意思吧,”房光霁失落得像只大金毛,蹲在墙角发霉:“我真傻,真的……”
明显,经纪人任飞的劝慰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直到任飞要走了,房光霁还在自家客厅的角落里长蘑菇。
任飞嘴角抽搐,推门离开时不放心地叮嘱说:“光哥,你见好就收啊,明天上午有个采访,今天早点睡,免得隔天水肿不上镜。”
“知道了。”房光霁心不在焉地说,他站起身,决定去器械方撸撸铁、分散分散注意力。
就在房光霁撸铁撸得浑身暴汗之际,手机响了,原来是圈里熟人喊他出来玩。
房光霁人缘一向不错,微信里天天信息爆满,约他的人没断过。
房光霁放下哑铃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换换心情,于是他应了别人的局,一小时后开车出去了。
房光霁一进包厢就皱起眉头,房间里乌烟瘴气,每个人都像喝多了似的,随着节奏疯狂摇摆身体,从房光霁的角度来看,这里像是有一群丧尸在坟头蹦迪。
嗑药了?
房光霁站在门口没走进去,房间里有人看到他了,冲他招手:“霁子,在门口干嘛呢,进来HIGH啊!”
房光霁转头拦住路过的服务生,皱眉问道:“今天谁做东?”
“是……”服务生乍一看到房光霁英俊的脸,一下子没回过神,结结巴巴地说:“是、是陈老板。”
房光霁点点头,让服务员走了,他自己走到房间里,拉住刚刚喊他的人,扯着他的手臂,强行把他往外拖。
坐在那年轻人怀里的年轻女人惊叫一声,猝不及防地摔在地上。怜香惜玉的严立钧急了,甩开房光霁的手,踉跄着站起来,想去扶那个打扮性感的女人。
“严立钧!”房光霁压低声音,语气里隐隐约约带着怒气,说:“你在干什么?”
“什么?就、就是喝酒啊。”严立钧打了个酒嗝,有些神志不清地说:“霁子,你也、你也来一口。”
刚刚摔在地上的女孩早就自己爬起来,甚至还拿了一杯酒,笑盈盈地朝房光霁举杯,似要敬酒的样子。
房光霁皱着眉,他礼貌地接过女人递过来的酒,对那女人尚且强忍怒意,没有当人面发火,对拿过来的酒,却转头就干净利落地倒在地毯上。
“你、你不喝就算了,怎么还、还糟蹋好酒……”严立钧却生气了,他软着骨头趴下去,像是想去舔地毯上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酒。
“——严立钧!”房光霁一声爆喝,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动作,目光看向房光霁和严立钧。
严立钧忽然老实了,他低下头,也不知道是被房光霁严厉的态度吓到了,还是不好意思接受其他人投射过来的目光。他也没敢再借着酒意去舔房光霁脚边的地毯。
房光霁不理这一屋子陌生的目光,他像是没有自己打破了这些人快乐结界的自觉,他铁青着脸,没有和其他没有和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