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碰碰你的猫吗?真小气,别忘了你现在还住在我们家呢?不乐意就捡包袱滚蛋。”
“这是我们公子的猫,你没资格碰,再碰剁你的手。”是苏茗烟的声音。
“你们公子是什么人物?我会怕他吗?我爹可是教主!”
洛子宴走进去,看见苏茗烟抱着木头,正跟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在争执着什么。
“你是何人?”洛子宴问。
“我是何人?这整座神魔山都是我家的,你问我是何人?我是这里的主人,我叫洛天一!你呢?你又是谁?”少女趾高气扬地说道。
洛子宴大概猜到,这便是洛南天的独女洛天一,也不跟她计较,拉过苏茗烟问道:“你没事罢?有没有受伤?”
苏茗烟霎时眼波流转:“受了一点小伤,现在已经没事了。诺,木头还给你,这几天可把我烦死了。”
洛子宴抱过木头,摸了摸它的脑袋,瘦得硌手,人瘦了,猫也瘦了。但这会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他急忙道:“茗烟,我找你有事。”
“何事?说罢。”
“我想上山去弄些草药,你帮我看着师傅行不?”
苏茗烟蹙起眉头:“他如何了,要紧吗?”
“他伤得有些严重,我想上山给他弄些药材。”
“行罢,那他现在在何处?”
两人回到那院里,只见里面热闹得很,工人们已经开始忙乎起来了。
屋里苏亦还在床上躺着,洛子宴过去,把木头放在他旁边,用手探了探他额头,体温正常,只是睡着了。洛子宴回过头跟苏茗烟道:“请你帮我照看一下我师傅,厨房里有炖着的参汤,醒了就给他喝,不论次数;晚上熬些白粥打一个鸡蛋拌着给他吃;亥时给他备些温水,他要洗脸擦身子,拜托了。”
苏茗烟默默点了点头,目送他出门。
洛子宴背着个篓子就上山了,此时已是午时,可他片刻也不想再耽搁了。
神魔山跟苏灵山不一样。苏灵山一入谷内,便是一片紫色的花海,花海里有吃草的仙鹿,有斗艳的蝴蝶,还有取之不尽的草药。小时候洛子宴跟师傅经常采药累了就躺在花海里,闻着花香假寐片刻。
神魔山到处是葱郁茂盛的参天大树,却难见一株草药。洛子宴走了一个多时辰还未采到任何草药,漫山遍野都是枝繁叶茂的古树,有的树干足足有三尺粗,估计里面挖个洞住人也不成问题。林海茫茫,绿树成荫,地上满是枯枝树叶,难得看见小草小花。前几天刚刚下过雨,地面愈发的shi滑,寸步难行。
洛子宴又走了近一个时辰,来到一处小溪旁,洗了把脸,才发现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糟了,出来得急,什么也没带。洛子宴没有修习过辟谷术,他觉得美味佳肴乃无上的享受,放弃进食简直就是天理难容。他捂着肚子在一颗石头坐下,想着怎么解决眼下这燃眉之急才好。此时,一个樵夫担着一担木柴经过,洛子宴赶紧上去打招呼。
“大叔,你知道这座山哪里草药比较多吗?”
樵夫看了看他,道:“年轻人,这座山草药极少,你要去旁边那座山才多。”说完还朝那座山指了指。
洛子宴告别樵夫,忍着饥饿往他说的那座山走去。洛子宴觉得,草药没采到,自己就极有可能先饿昏了。
将近酉时,天色已渐渐暗下来,寒风也更加刺骨,他感到又冷又饿,难受极了。他背着药篓,慢慢向前走着,走到了那山脚下,远远看见炊烟袅袅,心底泛起一丝亮光。
这荒山野岭的居然还有人住?
他顾不上多想,打算走过去,向这户人家讨些吃的。
修整别致的小院落,一个约摸四十来岁的男人,坐在院中闭目养神。他走过去立在门外,双手抱拳,毕恭毕敬道:“大叔,打扰了,可否给我些干粮?”
男人睁开眼睛,看到洛子宴,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光芒,“进来罢。”
男人走进屋里,不一会端出来一碗白粥和一小碗咸菜。摆放好,便坐到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洛子宴看。
洛子宴三两下把食物解决掉,抹抹嘴,正要道谢离去,男人却拉住他问:“家在何处?姓什么?”
洛子宴迟疑了一下,道:“我姓苏,叫苏宴。家在神魔山上,出来给师傅采些草药。”
男人眼里的光黯淡下来,他放开手,道:“这山上可没什么草药,天色这么晚了,你上山很危险,不如在此留宿一晚罢?”
洛子宴想了想,觉得也是,便应承下来。
男人说他姓天,叫他天叔就成。
天色再晚一点的时候,天叔的妻子回来了,她手脚麻利地给他们做了晚饭。话不多,吃完饭就回屋去了,留下天叔和洛子宴在院子里。
“神魔山的草药可不多,你要找什么药?我看看我这有没有。”天叔道。
“我要生肌活血的药,还想挖一些参。”洛子宴道。
天叔道:“参我这倒是没有,你要的这种草药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