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亲了他耳畔面颊,将他衣袍撩起交过来,一句“先生拿好”,便跪在他面前,举止惊得他跃起挣扎——又被按住了腰身,乖乖将那一团湿濡的淫肉,送到闵奕口中。
我要先生记得我。闵奕不知将这话说在何处,陆琰耳边炸出嗡嗡的响声,淹没夏夜里噤声的知了。他像是未经事的处子般双腿发抖,脚离了地,将整个人都依赖在少年的背上。不仅仅是照顾了女花,还有阳根上下的勃动,闵奕催他追逐着快乐,似乎有过无边无际的幻想,如今得志,浑然忘我,先招待了先生再说。
他是要我,记得他……无需年轻人多费工夫,陆琰就能交待在那热情的唇舌上,毫不设防似的,再接纳了热情的阳物,夹在门板与闵奕之间醉生梦死。夏日风雨刚过,少年就要将他溺在亲吻的风雨里,不多会儿像是发现漏了线索,闵奕不断向上顶着他,摸索到官服的衣扣。
“听说皇太孙幼时,得过重病,是靠偏方,寻到了乳先生,才好转的……”闵奕一改刚进去时青头小子般胡乱的攻势,捧着陆琰面孔,轻啄一下,就侧头用牙齿咬咬他领口的扣子威吓,“先生那时一直在顺王府上,可曾见识过?”
汝尧先生,汝先生,乳先生——一道字谜到今日才串起前后,有了解释,闵奕游刃有余不到半刻,就想着以此探索,占到更多好处。
“不可。”陆琰推开胸前的脑袋,目光落在那一排贝齿上,仿佛遇见了捡食的狼犬,要拿他这落单的弱子开刀。没有借口,仓促一笑,他收紧双臂搂住闵奕的脖子,任由狼犬折磨他的唇舌下巴,不留机会,解开官服窥视。
他不想将整个怪物,都剥开绽放在闵奕面前。
他对闵相,到底还是有些敬畏的,敬畏到不愿回想起,是他献计,李恭才能与先皇携手,除掉闵乐麟这龙椅上的针头,龙袍里的虱子,成全好一回父子同心。
闵奕不知道,或许除了李恭与刚冷的帝王,就没人知道。什么好意什么恩重,不过是猎人一时手软放过了失群的小崽,若能驯化,即便是狼崽也会为猎人所用。
闵奕要他记得,他当然会记得。只要此人离了京城,天南海北,都会被死死盯住,需得乖巧地做个衣食无忧的宠物。李恭说是“宠儿”,不错的,孩子都是这样,宠多了,就只能是你的了;不仅是闵乐麟的这一只带角的小兽,还有那一条看似无法无天的小龙,只要进来了,就翻不出他的院墙,别管背后有多少滔天的爱恨情仇。
是闵奕要做这个牺牲,来献上无知的青春。陆琰不过,笑纳而已。
“七珀再等等,新皇登基,万事平定,我可请旨,去往岳州……”陆琰在许诺了,空荡荡的如同这屋子找不到烛火。对他来说,接受一个新的男子并不难,何况是那种注定要别离的男子,需要多少承诺,他都能说。
“……叫阿七。”闵奕埋首他颈边咕哝。陆琰迷惑这一声称呼,竟想起戚善自青州不日便归,若在京畿遇了流民,可有人保护?
“先生叫我,阿七吧。”少年提起声量又道,虔诚得很。他在陆府这些年不可能没听过陆琰如何称呼夫人,却坚持要替换了这份亲密,是要听先生,将委屈说与他听。
阿七,阿七……陆琰当然会叫,这年轻的纠缠直至四更才不得已将息;他刚收拾好内外,不想有马车到了门口,是戚夫人连夜赶回来,是阿七与阿戚错身而过,日升月落般交替。
“汝尧怎么,还在家里?”戚善问出口,便明白了前情,想是那顺王临阵弃兵,进而咬上嘴唇,忿忿不平。陆琰向她颔首,又领她绕过家仆簇拥,回内院低语:“没事,再过两刻,我上朝应对。”
他不过是个工部侍郎,可手里有太孙……他日李恭若负,还有李少俅,这新皇的太子,易不了主。
而这童稚未脱的李少俅,就好像心怀灵犀一般,趁着五更前无人巡行的夜,溜到陆府墙头上来了。戚夫人一眼发现,低叫着先过去保护,等陆琰来至墙边,就看到满脸湿漉漉的前太孙新太子,从戚善那边扑进他怀里,哭叫着师傅师傅。
李恭进宫时应该安排内侍严加看守皇太孙安全,可怎么让李少俅独自离了王府?王府来此地,难测一路多少凶险,陆琰心惊肉跳地抚摸着讲不清话的孩子,想让阿戚看看是否有伤,却拽不开李少俅的手脚,哭得他官服前片一塌糊涂。
与夫人交换个眼色,陆琰开口问道:“殿下是睡不着……”“我不是爹爹,爹爹不是只有,只有我一个了,师傅——”再顽皮的小孩儿这般撕声痛哭都会让人心痛,可陆琰心惊在其中内容,温和着嗓音,哄李少俅多说。
“胡娘娘,说的,”胡娘娘每次跟他玩耍都很开心,可他就是喜欢不起来,今天才知道她表情可以这么狰狞,“苏姨房里的,姐姐,要有宝宝……是我,弟弟……”
李恭瞒了他,等着先皇过世,就好像当年庄王,等着李少俅重病一样。
“爹爹是不是,去了太华殿?”孩子懵懂大半日没见着父亲,左右一想,只有一处,藏得下爹爹那么大一个王爷,“那里都是吃人的妖怪,皇爷爷不在,爹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