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予月:嘤。
孟棠时:予月乖,你不麻烦。
晏重寒:嘤。
谢谢观看~
☆、第二十八章 结发
“太子殿下!请回去吧,陛下有令,任何人无召不得入内!”
李绎被汴京卫拦在宫门口,皇帝李阜多日未上朝了,虽然他这几年也时常称病,往往没一个月就又好了,但这次不知为何,自他抱病以来,李绎心中惴惴不安,这些日子没见着他父皇越发焦虑难眠,忍不住才入宫求见。
汴京卫始终牢牢把守住宫门。
“放肆!”李绎皱起眉头大声呵斥道:“我身为太子,为父皇侍疾是祖宗规矩,于情于理你们都不得干涉!”
“殿下还是请回吧,皇上近日只召了贵妃侍疾,我们也是奉命办差。”守门的汴京卫有些为难,复又安慰道:“兴许过几天,皇上就该召殿下进宫了,殿下只需静候即可。”
李绎在宫门久久僵持不下,又恐让人瞧去失了东宫体统,只得拂袖离开。
·
泰华殿内。
国师口中念咒,在天子卧榻前焚香启坛。
朱笔点纸,青烟阵阵,他左手指节一掐,捏了个印,待符纸燃尽后将灰烬皆收入一盅黄酒。
李阜脸色青白,由内侍扶着从床上坐起来,接过酒和着丹药一并服下,片刻后面色突然好了许多,咳嗽也止了。
“朕……”
他声音还有些含混不清,但勉强能说话了。
“朕的寿数……可还有余?”
“圣上洪福齐天,依法再用过几次丹药便可痊愈了。”国师恭敬答道。
李阜闻言放下心,粗重的呼出口气,看着殿中香炉出神,眼中情绪不明,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朝国师问道:“西楼……你算算,朕哪个儿子可堪大用?”
“事关国运,贫道不敢胡乱揣测天机。”
李阜听他推辞并无什么反应,只是继续沉默地盯着他。
国师移开眼,叹了口气闭目掐指,半晌后缓缓开口道:“太子命主巨门,暗曜多疑,廉贞化禄在辰,命宫善身宫恶。”
“四皇子双宫入天府,稳而不乱,善也。”
“老四……阿维……”李阜喃喃着,浑浊的眼珠动了动,他喘了口气,伸手欲唤内侍过来。
“先去夷东找来……罗访岳……”
就算有谢几辰辅佐,李维登基后恐怕也制不住四域,甚至压不住朝中人心,加上严戈态度不明,漠北……
李阜目光幽暗,不能再让孟棠时回京,必要时得先发制人以绝后患。
“再通知漠北……”
国师垂目,轻轻开口打断他:“陛下可是要拟旨?”
李阜点点头改变主意,挥退了左右,疲惫道:“那等谢几辰来了再让他拟旨,朕现在也乏了。”
他手掌无力地垂下,累极了般偏过头倒在垫枕上,国师见此掩了掩香炉,躬身告退。
殿中缠绕的朦胧烟雾四散而去。
·
元宵夜里难得停了雪,又圆又大的月亮钻了出来,晏重寒给孟棠时裹上披风抱到院子里,亲了亲他发顶,笑着说:“棠时,月亮出来了。”
孟棠时伏在他肩头轻轻嗯了一声,问道:“你是要求爱吗?”
他还记得晏重寒说过的那个坦纳草原的月亮传说。
“不,”晏重寒认真看着他,“我要求婚。”
“约你及冠后与我相携白首。”
温柔清辉洒在他身上,孟棠时伸手虚虚接了一把他落下的影子,闻言眉眼含笑,又跟他十指相扣。
“日月星辰定媒,你许了我好不好?”晏重寒握紧手,轻轻摇晃他,“等山河安定,我就来府上递红信聘礼。”
温柔月光为此处人间铺就一袭轻纱,皎色映雪白。
孟棠时突然点了头,“玄烛璧月,你可要谢谢它。”
“愿意……你……我……”
晏重寒一时间激动得语无lun次,孟棠时看他只顾着傻笑,也忍不住勾起嘴角,问道:“就这么高兴啊?”
他戳戳晏重寒喉结,又轻声道:“把头埋下来。”
晏重寒低下头来亲他,孟棠时却抵着他下巴躲开,“不是这个,等等。”
他伸手过去拢住一缕晏重寒的头发,与自己的合在一起打了个结,晏重寒会意,掌风轻轻削断,孟棠时收好后放进他胸口处的内袋。
结发合鬓。
一寸同心缕,百年长命花。
“我的月亮。”
晏重寒隔着布袋心中暖意不散,手掌捂着心口,眼眶微红,低下头不停地吻他。
风吹霜雪落,月隐层云,冬夜漫长。
孟棠时听着窗外雪声簌簌作响,外面天还没亮,帐中一片昏暗。
晏重寒侧身抱着他,腰上的手臂温热结实,他安静地看着枕边人睡颜,目光幽深,半晌后把手放上晏重寒胸口,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