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予月被他盯着就觉得心烦意乱,急忙转身想走。
不料严戈突然上前,直接一把扯住他的手臂,猛地把岑予月按到墙上,埋头便吻上他嘴唇,岑予月根本没想到病患还有这么大的力气,也被他亲的一愣,随即唇上钝痛传来,一时气急,扭头躲开严戈还想往他嘴里探的唇舌,缓了口气后狠狠一拳打在严戈胸口。
严戈被揍得撑不住后退了一步,手还不肯放开,伤口又渗出血,瞬间浸透了白色的纱布。
岑予月被那片刺目的红色映了满眼,又生气又内疚,讷讷道:“我,我去给你叫军医……”
严戈却突然又按住他,再一次凶狠地亲上来,岑予月简直要被他的执着气笑了,手上却不敢再用力推他。
严戈仗着受伤把岑予月牢牢抵在墙上,将那人唇舌囫囵地啃咬舔舐了一遍,他极近地凝视着岑予月眼睛,复而又重新开始细尝舌尖桂香。他动作渐渐温柔下来,岑予月更受不了,他还从未与谁这般亲密触碰过,仰着头被严戈吻得脊背酥麻,有些喘不过气,连眼神都乱了,厚重酒味在唇齿间弥漫,他被迫不停吞咽下去,香醇又辛辣,软着腰使不上力气,总觉得有一点自己够不着的痒,而严戈怎么也不肯给他止。
严戈抱着人缠绵深吻,右手从岑予月脸颊抚摸到后颈,手掌碰到的皮肤温热柔软,他忍不住摩挲揉按了一下,岑予月却突然在他怀里轻颤挣扎起来,严戈猛地清醒回神,差一点就失控了。
他很快松了手,在唇分时还轻柔擦过岑予月嘴角,带着一分温存的余韵,岑予月靠到墙上,低下头重重喘息,他本该开口骂人,却脸颊绯红说不出话,狠不下心还手又觉得委屈,眨眼间推开人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晏:我和孟大人接吻简直要命,现在想起来都兴奋。
严戈:我和岑予月接吻也要命,现在想起来都后怕。
本来想写孤狼舔伤,却在媳妇面前成了金毛落泪,一定是小晏气质使然,反正不是我的原因。
谢谢观看。
☆、第二十五章 偏爱
山戎部历来是棵墙头草,乌旦刚露出些许退兵迹象他们立刻就来和启周交涉,要重新拟定商市合约,继续贸易往来。孟棠时便抽空去了张潭郡一趟,回来后又在轸阳和风月关两头忙,听说乌旦骑兵陆续来犯过几次,晏重寒在前线也抽不开身。
卧龙城焚霄营交给了陆印悬,晏重寒接任严戈右副将,位同正将军,看起来并没有提衔,却已然是严戈心腹了。
大雪来前拉莫托退回了坦纳草原,晏重寒也带兵撤回风月关,双方都没讨到好处,乌旦今年没抢到启周的物资,这个冬天靠牛羊恐怕有点难捱。
离火军终于可以歇口气了,薛小泽嘴里哼着一首乡野小调,整个人扒在马背上软趴趴的不成样子,晏重寒扫了他一眼没有抽他,毕竟他自己也很累,悄悄地弯了会儿腰,终于知道严戈整天绷着张冷脸是有多辛苦。
岚雪湖水一如往昔风光潋滟,湖边成片的彩星草已经枯萎了,蔫蔫地垂着头,晏重寒突然特别想念孟棠时,他们已经五个多月没见了,忙着的时候还能忍住思念,现在一放松就风吹幡动,见日月星辰山川草木,心上眼前处处皆有他的影子。
风月关遥遥在望,晏重寒抖擞Jing神勒缰纵马,铁蹄阵阵声势如惊雷怒涛,数万战马疾掠带起凛风,离火军早已归心似箭。
关口早早地为他们打开了,晏重寒先回营和严戈报备,刚一出帐就看到孟棠时提着个食盒在等他。
“晏将军,饿了吧?”
风停幡止,心间一点涟漪微漾,温柔又动荡,是风惹人瘦,是他的绕指柔。
晏重寒带着一身疲惫抱住他,长长的松了口气,心满意足。
他吻了吻孟棠时发顶,抬手轻抚过他发间白玉簪,认真开口。
“孟大人,让我陪你一辈子好不好?”
他说完目光落到自己手掌虎口上的刀茧,抿了抿唇接着说:“等漠北战事平定再告诉我吧。”
孟棠时靠在他胸口,轻声微笑道:“好。”
晏重寒一脸糟糕:“失算了,不知道你应的是哪一句。”
孟棠时忍不住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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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雪前要差人埋葡萄藤,孟棠时从军屯地回来,路过校场时看到晏重寒和严戈在过招,岑予月一见严戈就想溜,孟棠时从不管他,倒是晏重寒眼尖。
“老岑!好久没交手了,你是不是还没试过我的新刀啊!”
岑予月脚步顿住,想了想觉得自己不该太当回事儿,也走过去,孟棠时索性站在树下看他们打斗,严戈放下刀走过来,孟棠时行礼,“域守。”
严戈嗯了一声,眼睛还盯着岑予月。
孟棠时片刻后轻轻开口:“予月心性纯善,如有冲撞的地方,在下为他赔罪。”
严戈摇摇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严域守想怎么报?”
严戈看着和岑予月打得不可开交的晏重寒,对孟棠时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