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里面空无一物。
郁闷地关上匣子,匣子是雕漆的,做工Jing致,翻过来看,匣子底部是一奇怪图案。
细看之下有些眼熟,她看了两眼后,想起书房里有很多这种图案。
齐国公雕了特意送给皇后,可见图案对皇后是有重要含义的,前几次秦若浅追问过,她并未在意。
这么一看,多半和云山有关了。
她将匣子藏好,放在自己的贺礼中,未免被秦若浅发现,特地令青竹保管,嘱咐她不能交给旁人。
青竹应下了。
马车停在公主府外,没等多久,秦若浅就出来了。
照旧一身红色的宫装,艳丽夺目,她乐呵呵道:“你不怕抢了皇后的风头?”
听她说起皇后,秦若浅不免板着一张脸:“孤本就如此。”
陆思贤不再说了,秦若浅趁机说起近日发生的事:“漕河的船翻了。”
“我知晓,算算就是现在,床上全是丝绸,翻了以后,京城的绸缎价格暴涨。”陆思贤如数家珍般说了出来,另外消息早就传入镇北侯府,宇文信以低价购入大量生丝,在物价涨上来后全部售卖。
算了算时间,宇文信还没有买生丝,便道:“你这消息从哪里来的?”
“齐国公府在漕河的探子,比官道上的消息快些时日。”
陆思贤想了想,不能让宇文信占便宜,她自己来就好,颔首没有说话。
在下车的时候唤来青竹:“你给小郡王传话,问问可有空余的银子。”
青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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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宫里熏了让人凝神的清香,宫人候在外间,皇后一人坐在轮椅上,目光凝视着窗外。
暮色四合,眼看着黑幕一点点吞噬着白日。
丝丝缕缕般悠悠上浮,在空中散开,皇后贪婪地呼吸着清香,织金绣风的衣袂映入眼帘。
宫人入内掌灯,将衣袂上繁复的暗纹一点一点照亮,金凤翱翔,是国母才配有的。
为后多年,这是她第二次穿着凤袍。
时辰眼看着要到了,宫人来催,皇帝早就先入席。
皇帝方才见了安相,谈论至开宴,不免就拉着安相一道入座。
她敛了愁绪,由宫人推着轮椅,往正殿而去。
正殿内的坐席都已坐满,今日不论官阶,只论长幼。
陆思贤痛五皇子靠近,两人不免交头接耳:“你可知太子近日尤为猖狂,就连齐国公都帮着几分,你爹脑子是不是被洗了?”
太子威胁皇后,等同于威胁齐国公,陆思贤没有见怪。
为首的太子袍服上绣着龙,与其他人交谈,嘴角勾起,往日里的谨慎也不见了,陆思贤虽觉厌恶,可到底事关皇后,便多了几分心思。
身侧的秦若浅品了品桌上的酒,果香味浓重,皇后设宴竟全用的果酒。
待皇后入席后,皇帝的视线就收了回来,只凝视在她一人身上,伉俪情深,让人羡慕。
陆思贤不免骂了一句变态,被这样的人喜欢,简直就是一种罪孽。
她这么一想,就往秦若浅身侧靠了靠,那厢的太子起身执起酒杯去敬皇后。
作者有话要说: 在秦若浅的认知里,如果以黑白来定论,她是黑,陆思贤就是白的。
突然有个脑洞,想换接档文。
专栏里《太傅,别别别别别过来》,如果有兴趣的可以收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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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皇后与太子的关系很差,差到是只剩下装腔作势。
他去敬酒,众人都放下手里的酒盏,静静看着。陆思贤拉着秦若浅去看,不敢指着,唯有低声:“我觉得哪里不对,今晚肯定要出事。”
书里没有这一出,就好像主线分开了,多出一条支线,剧情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今晚这个变化又是什么?
饮酒的秦若浅没有在意,皇后要做什么,她不想知道,也不需知晓。
但她感觉出来,皇后不出手便罢,出手必是最狠的招数。
两人心思不同她,御座下的太子执起酒壶亲自给皇后斟酒,“母后今日生辰,儿祝您福寿绵长。”
简单一句话,并未激起什么波澜,皇后言笑如旧,眼角都已添了些细细的皱纹,她端起酒盏一饮而尽:“我儿费心了。”
太子得意地笑了笑,退至坐席上,继续同旁人作乐。
殿内又恢复热闹的场景,陆思贤心神不宁,今日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大事。
齐国公府抄家还在两年后,现在是轮不到。
皇帝惯来心狠,对待自己一起长大的兄弟也是毫不留情。那时齐国公依旧陷于原主惨死的悲痛中,朝政之上略有疏忽,直到圣旨临门,禁军围困之际,才醒悟过来。
为时已晚。
身侧的秦若浅见她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