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大智若愚,似纨绔罢了。
真正算起来,比起宇文信也不差。
宇文信张扬不知收敛,军功让他的自信心膨胀,不知收敛,容易让人紧密盯着;而陆思贤这样顽劣不堪的人日日清闲,却将所有的事都掌握在手中。
这样一对比,她的眼光也是不差的。
陆思贤无话可说了,自己不认真,不能这么计较别人,她想了想,“我们约法三章,如何?”
这么一说就当真了,秦若浅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是顺从地点头。
眨眼间,陆思贤又恢复往日里轻快的模样:“第一不许随意碰我,第二不许搭理宇文信,第三我不住在公主府。”
这里压抑得很。
秦若浅等了半天就等来这么些话,怔忪了下,唇角弯了弯:“我也有,不许去摘星楼。”
“不行,那是我盘下的铺子,老板不在下面的人容易造反。”陆思贤抗议,秦时言脑子虽说灵活,看她还是不放心,青楼不比其他商铺,她有必要盯着。
秦若浅沉了脸色,“你的三章我也不依,自己的驸马为何不能碰。”
陆思贤无语,脑海里转了转,想起她如今单靠着齐国公的不够的,京外两座大营,一是丰台大营在齐国公手里,二便是通州大营,为镇北侯执掌。
这也就是两府在外人看来实力相当的原因,两座大营拱卫京畿安全。
后来宇文信不知怎地找出齐国公利用大营谋反的证据,灭了云山满族的罪名又丢了他,齐国公府满门就这么没了。
后来两座大营都在宇文信的手中,击败太子,辅佐秦承宗上位。
但是书里曾提过两座大营有远有近,就像人与人一样有亲疏之别,齐国公的丰台大营距离近些。
脑海里忽而想起一个办法,道:“
第一章 我拿通州大营和你换,如何?”
“通州大营?”秦若浅不可置信,若拿齐国公的丰台大营来换,或许还有几分可信。通州大营是镇北侯的,如何能给她。
她不信。
陆思贤端起斟了佳酿的酒盏,故意在她面前晃了晃:“这是我的酒,酒里有什么,只有我知晓。那么你的酒里有什么,你知晓。我二人互换一下,你觉得如何?”
秦若浅眼眸深邃几分,抓住话中重点:“你是意思是换军?”
丰台属于齐国公,但它占着地利,到时若有兵变,援助的速度必然比通州快。
那么若让齐国公和镇北侯互换,那么镇北侯得利,他不会不答应的。
危险性在于丰台大营里的兵能不能坚持住,趁机架空镇北侯,而齐国公能否借机招揽通州的兵。
事物都有双面性,齐国公能做到的事情,镇北侯也可以。
还有一重问题在于,怎么让圣上答应换军一事。
朝中的事,她压根说不上话的,齐国公是万万不能插手的,换军一事是让皇帝对齐国公不满,且不能太不满。
陆思贤立即出声:“云山一事是皇帝心中的病,若让旁人知晓了,皇帝第一个发问的就是齐国公,再给些镇北侯府点好处,比如宫里出现刺客,被镇北侯亲手捉住,你觉得如何。且让人提出换军一事,两方对对方府兵不熟悉,也能让皇权更加稳固。”
说完,她大大地吐了口气,果然书没有白看,这是宇文信的套路,被她拿来用了。
秦若浅眼前一亮,眉目舒展,对陆思贤的喜欢也更深了些,颔首道:“我明白了。”
“
第一章 略过?”陆思贤兴致勃勃。
秦若浅睨她一眼,继续言道:“第二,不许同其他女人眉来眼去,陆安枝也不行。”
“你、丧心病狂、我答应了。”陆思贤临时改口,她对其他女人没兴趣,世界那么大,何必要与秦若浅过不去。
秦若浅扬了扬眉梢,她对小世子没有其他的想法,本想问一问她的消息来源,可人人都有秘密,不能过于刨根问底。
屋内寂寞一阵后,陆思贤追问:“没有第三?”
“目前没有,等我想到了告诉你,时辰不早,该安置了。”秦若浅道。
话意很明显,天色黑了就在府里住下。
陆思贤装愚笨,站起来就走,跟着秦妖孽同床共枕,很容易被吃干抹净,她不肯答应,顺口就问起一事:“你是医者,那你觉得我可是短命之兆?”
秦若浅晓得她要走,心里憋屈,出口就逗弄她:“禁鱼水、易长寿。”
陆思贤一时想岔了,没有明白过来,反而暗自窃喜:“那你以后少与我在一起。”
说完就迅速拉开门,换着青竹一道跑了。
秦若浅看着欢快的背影,陡然明白过来,自己搬起是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失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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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生辰那日,君主休朝。
本不是休沐日,皇帝所为让人见怪不怪,毕竟都将一民间女子带回宫立为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