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早就可以逃避了。
「你考虑好之後,这个礼拜六到我住的地方来。」
学长走了,留下不知所措的心情。
下午第一节课,我根本不知道老师在讲什麽,脑袋空白到极点,而且那种发呆,几乎是呆滞的。还好其它人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否则我一定很难堪。
我多麽想要找到一个人可以说出来,好不用自己一个人去面对。
可是我能找到谁告诉他这一切的一切,就连好朋友国正,至今仍旧是瞒着他。
尽管那几天他觉得我的心情不好,可是也是过来安慰几句就走开了。
这似乎是男人之间不成文的规定,而不像女生的手帕交一样会追根究底。
而是让你有自己安静的时间,去想一想该怎麽解决。
因为男生该死的天生就被教养成:你要有担当。
很可惜,我没有。
没有担当,也没有人帮我。
那几天,除了害怕,我懂得的就是把自己关起来哭。
哭累了,才能睡的着,才晓得日子会一天一天过下去。
这样算是压力吗?
要扛起所有的责任,只是因为你是男的?
我做过最坏的打算,那就是自杀。
自杀可以解脱不是吗?
可以在你纵身跃下之後,乘着风势把烦恼抛诸脑後。
可以在你割离血脉之後,顺着液体滑动带走所有青春的忧愁。
想着想着又哭了,因为以为就会这麽死去。
如果可以沈沈睡去再也不必醒来,那或许是自由吧。
可是就像撕去的日历, 一张一张都提醒着你,要长大多少。
直像夜的尽头,一个人的一生才能走向真正的解脱。
於是我选择活下去,然後星期六的下午放学後,去到了学长住的地方。(注)
与其说这是学长住的地方,倒不如说这是他和刘教官两个人同居的地方。
或者我应该更正确的说,套用同志们的术语,这叫「炮房」。
不管我们的年级有多高,就是规定一定要住校,理由是为了管理。
所以只有例假日才能回家。
来开门的方学长,只穿着一条内裤。
躺在床上的刘教官则是全身赤裸。
彷佛他们已经预备好了,迎接我的仪式。
或者在我来之前,他们已经经历过一番激战?
「把衣服脱掉吧!」
刘教官用很熟捻的口吻招呼我,好像感觉跟我很熟一样。
虽然很像是熟悉的,可是感觉上仍是陌生的。
要我在他们面前脱光,有点奇怪。
面对那一夜的伤痛之後,我已经告别了童贞,但是现在即将成为真正的男人。
学长从後面推了我一把。
「快点。」
学长的态度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我才知道在慾望面前,每个人都一样,没有绅士和莽夫之别。
脱掉了学校海蓝色的制服,我就要脱掉掩藏的面具,正式地宣告我是同志了。
这一刻。
每颗扣子都变的这麽沈重,那个我曾经忘记拉的拉链,现在也要一起拉下。
拉下了男孩的纯真,拉下了那一幕幕的过去。
撞球场的女孩,体贴的大哥,莽撞幼稚无知的我.....身上穿的白色内裤,不再!
「过来。」
我爬上了床,爬上了隳坏的藤蔓,摘取淫乱的果实。
大口大口的品尝起来。
我的舌头放进了刘教官的嘴里面翻转纠缠,他的几乎与我打结缠绕在一起。
然後我压在教官的身上。
方学长则替我撑开了双腿,然後吻着我的肛门。
「你也是一号。」
这里是空军,我是一号,请求起飞。
空军一号。
我的阴茎很快就硬了起来,然後忘了我自己是谁,只知道从此代号是一。
「教官很喜欢你。」,学长说这句话时,一点也不费力,「我们先一起上他,再互打出来。」
原来这是一场设计,想哭但是已经没有了眼泪。
「你是教官喜欢的型。」
当我将嘴唇靠近教官的肩颊骨时,方学长或许是为了提振我的性慾吧。
所以才故意这麽说。
可是事後我才明白,原来我到学校第一天之後,就被锁定成为他们的猎物了。
他们设计诱捕我。
方学长说当他看到我时,见到了一个新生,长的竟然这麽像台东的那位。
顺着肩颊骨的部位,我一路吻到了刘教官的胸膛。
台东,很远的距离。现在,也是。
方学长刺激着我的腋下,他狂舔着。
在台东的那位,是刘教官的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