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和方尔豪学长也是男同志的成员,真是让我震撼。
对不起,在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天生的敏锐,足可以启动去判断谁是谁不是。
要不是我自己亲耳听见他们的对话,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相信。
「可是那你对你老婆怎麽办?」
「不给她知道就好了。」
「那你还是不要碰我。」
「可是我很孤单、很寂寞。」
这句话,我听过不下几万次了。
没错接着他们下来,他们会说:你要体谅我。
「你要体谅我,我是不得已。」
「那你要我跟你在一起,你不怕吗?」
在一起?
「教官,你是教官,我们这样已经算是不可能会被接受的了,更何况你还是教官,而我是学生。」
「如果我怕,我要面对的不是还有更多要怕的吗?」
什麽?真想听得更仔细一点。
「你不怕你之前在台东的事,我会跟他一样再害你一次吗?」
嗯?台东的事?刘教官从台东调回到这里,难道另有隐情吗?
「你在这里干嘛?」
该死!
这个声音打断了我情报蒐集的工作,此时此刻才刚刚正要进入高潮阶段。
半路居然杀出了国正来坏我的好事。
不等那两个人看到我,我立刻就闪了。只是那个大嗓门的国正,要死不死竟然喊出了我的名字,这下子糗大了!
从明天起,我要怎麽面对刘教官和方尔豪学长呢?
对於一个窥探者,我已经是不道德了,更何况是有关隳坏的进行式?
那一个一个的问号是接踵而来的,虽然内心疑惑着。
但是我又不得不离开现场,好让自己能够脱困。在国正的推蹴下,我只能匆匆下楼。
然而我却明白,即使脱困也只是暂时的了,我已经陷入了泥沼的危境,即将动弹不得。
因为方豪尔学长将冲着我而来。
我欠他一次!
这一次,我涌起的是忐忑不安的波涛汹涌。
这一次,我又逼令自己成为隳坏集团中淫乱的家伙。
「学长找你!」
我从午睡中睁开眼睛,还不清楚状况,连方向都没办法辨认。
许久才找到他站在门口的位置。
果然隔天中午午休的这个时候,尔豪学长便来找我。
原本还朦胧恍惚,一想到上星期日我俨然是个偷窥者,我就吓得有点发抖。
或许这又是免不了一场战争,一场拳头的恶斗。
我跟着他走出了教室,在集合场的司令台後方,进行着交涉。
根本不是什麽谈判,因为双方不是在对等的立场。
他是学长,我是学弟。
不管怎样对於我偷听了别人的谈话,总是会有「抓耙仔」的嫌疑,在那样的环境里,我可能会被毒打,惨遭修理。
我不敢想像被一群人「盖布袋」围殴的局面,虽然我曾经这麽对待别人过。
我就说过了,在那个惨遭轮奸的晚上之後,我的自尊心彻底地崩溃,我丧失了逞强斗狠的本能,而且变得很笨。
我不想要再来一次,它使我笼罩在阴影之下。
不过大脑的转动,使我想到自己可以运用的筹码,也或者我能把整个谈判的局面,扭转形式对我有利。
我不能屈服,而应该顽强的扞卫。至少不要去动用到那一次!我该偿还的那一次。
「学弟,你很特别。」
学长才刚开口,就真有杀伤力。
我不大敢看学长的眼神。
「满有个性的,有没有人说过你很酷?」
不知道。
我只知道以前有人说过我不讲话的时候,看起来很凶。但是要用眼神杀死人,倒还不置於吧!
我没有答腔,学长接着说:「你怎麽不讲话?」
我这时才和他正眼对看,「没有」
「你觉得学校无聊吗?」
「还好。」
「都没什麽女生。」
「喔,没差吧。」
以我当时的情况,我不晓得学长正在用话套我。
「那你有交过女朋友吗?」
这句话!这句话也有人问过我。
学长为什麽也问?
我要怎麽回答呢?
我停了一顿,我得想一想。
上一次我回答没有,结果被强吻。
这一次我应该要学乖。
我何必要这麽诚实呢?
「有。」
这个字很难脱口而出。因为不是真心话。
「真的吗?那你有跟她那个吗?」
我突然愣住,还要掰下去吗?
算了,都已经说出口了。
「那个?」,先再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