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颓圮的慾望》
「真的,我确定他喜欢的是男生。」
国正闪动着不可思议的眼神,似乎正向我密告着新婚不久的刘教官和三年级学长尔豪的不为人知。
事实上,早在国正约我今天中午到餐厅之前,我就知道了这件事。
而且不是经过旁人转述和臆测,分明是自己亲眼目睹,一场两个男人汗水淋漓的交媾。
国正是我在空军官校最要好的朋友,换句话说就是无话不说的死党,国正肥肥的样子并不会引起我的兴趣,更何况他还是个喜欢看色情杂志,不折不扣的异男—异性恋男人。
「你又知道了?听谁说的。」
我想要把话题转开,毕竟我自己也是同志,在经历过痛彻心扉的一夜之後,我完全知道男生喜欢男生是怎麽一回事。
这种尴尬,使我很难不去避免被流弹波及。
就像多数的同志一样,明明自己喜欢的是男生,可是当聊到同志的话题,总是故左右而言他。
尤有甚者,为了保护掩饰,居然加入大言不惭唾弃同志的阵营中。
「我直属学长跟我说的。」
国正的单纯,绝对想不到,他最要好的朋友坐在他的对面,一边喝着木瓜牛nai的时候。
脑海里面想的就是那天的画面,就是两个男人汗水淋漓的交媾。
「我不敢相信,刘教官不是才刚结婚吗?」
这种八卦的流长斐短很快会散布开来,这种也是身为同志提心吊胆,随时有妄想被害的恐惧感,深怕一个睡醒就从此曝了光,不断有人在旁边提醒你:你是同志。
「那又怎样?不觉得无聊吗?好歹那是他的事,我们管不着。」
我不是很喜欢喝木瓜牛nai,这种饮料多半是女生的圣品。
没办法,谁知道今天机械学理的课程太晚下课,平常好喝的都已经卖完。
在空军军官学校当新生,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也很无奈。
不仅跟当初以为开飞机是件很爽的事相去甚远,还有阶级分明的学长制。
「你都不觉得这种事很恶吗?」
「如果我也是的话,你会觉得我恶吗?」
「不会呀!」
「为什麽?」
「因为我知道你不可能是。」
假如要让自己从战场中侥幸身退,那麽一定非得先让自己先重伤再说。
是不是只有我自己最清楚了。
假如我不是带着罪恶,或许我现在仍然和国正一样也是非常....呃...非常地单纯,可能完全不能想像男生爱男生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只有经历过泪水如泛滥的狂chao,不断地自眼角洎出,一种撕裂的创痛,才能明白男人爱男人是多麽沈重的包袱。
你甩开不掉自己的麻痹,然後又去麻痹另外一个人的自尊心。
因此终於最後只能在感官的海象中,抱着一个你完全不爱的人,浮了又沈,当然最後从来不再上岸。
下午没有课,所以这顿饭听了国正贡献的机密,反而让我回到宿舍关起来,回想暑假发生的事。在这之後,我的世界非但跟跑去打篮球的国正已经相去太多,也已经差不多面目全非了。
在大哥的房间里,那种震撼是一辈子没有办法磨灭的,我甚至不知道後来我是否曾经有过再报复的念头,以致於深深伤害了我最爱的人。
当那三个男生其中一个动手扯下了我的牛仔裤,我仍然非常希望可以偷得一个喘息的地带而不要被侵犯。
但随即我被重重地打了两拳之後,很快就放弃了挣扎,甚至当後来因为被插入的疼痛,使我濒临崩溃歇斯底里的狂吼时,被第二个男人,用他粗壮的手臂直接揪住我的短发,拉住往床上深深一捶,捶醒了我一身的懊悔。
我问:「为什麽当初我要逼使一个女生,失去做人应有的尊严? 」
所以这下才轮到我自己的报应,可惜假如这真的是一场报应,那我应该是恨,而不是觉得委屈。
那种难过,夹着其中一个男人,把他的嘴唇封住我的,我已经没有抵抗的意志。
只得任凭他把舌头钻进过来。
第三个男人到目前为止只是站在一旁欣赏,沈默着。
或许他是聪明的,他想最後再让我求死不得。
第二个男人,不等我有反应就将我的内裤直接褪去。
只是我不大明白,这时候他怎麽为我用嘴巴去套弄下面的性器官。
第一次被人舔弄Yinjing,确实是非常奇特的,明知道不可以,却还是不听使唤地站立了起来。
截至到目前为止,我完全分不清楚这三个男人的企图。
玩乐?或者羞辱?
因为似乎他们乐在其中。
直到其中之一的男人发出声音说:「我先来吧!」
世界末日,终将天崩地裂的一刻。
或许是真的。
强暴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