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很沈静也很沮丧一直跟在师傅身後低着头,失落的压抑让气氛难以调和,我总想开口解释什麽但却不知道从何谈起,我究竟想对师傅解释什麽呢?手中的碎银长枪分外沈重冰冷,我真的想丢下一切只身逃走,像一阵风飘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从头开始。师傅走到麦田边停下了脚步,我依然低头不语。师傅深深的叹了口气说着“风...你听说过之前蛮族有个首领叫做白龙王流光麽?”师傅的语气很沈也很悲伤,他的眼睛空荡荡的仿佛在自言自语般深邃,师傅没有等我的回答就继续说着“那白龙王流光在一次意外中失忆沦为了商都的奴隶,但是他以这个奴隶的身份结识了他的爱人虎痴,要知道虎痴当时可是个高高在上的商都大将军,而流光只是个随处可见的奴隶,但是就这样他们还是相爱了。後来...”师傅的话开始哽咽间断,而且气息急促低抗像是在极力的压抑着感情。“後来流光恢复了记忆重新回到了尊他为神的蛮族部落,两个人的牵绊却没有因为势力的敌对而撕裂瓦解,经历了许多坎坷他们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我听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师傅为什麽忽然给我讲这些?但是师傅依然像是在叙述着自己的事情一样说着“白龙王流光作为一个人来说太过完美了,而虎痴虽然是个将军,在战场上骁勇善战百立奇功,可是为人鲁莽粗野经常被欲望冲昏头,做事也完全不考虑後果,真可谓是一个单细胞动物。”我似乎听出了些眉目,很焦急的问师傅“那您是怎麽看待两个人的?”师傅擡起头仰望苍穹意味深长,红红的眼眶有些潮湿“对於流光,我把他视为一曲神话,神秘缥缈永远无法触及,只能远远的向往而已...而虎痴,是一位演奏者,他很笨,不由选择不分贵贱的传唱着,但是他用自己的真心诠释赋予了神话丰富的感情...他们都无法独活於世,只能相互依存。”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听懂,大约的知道师傅的意思是叫我不要放弃吧!一阵风吹过麦浪起伏沙沙作响,空旷的原野中两个人背影显的很是孤独,而这份孤独被我们一同带回到英布的家中延续着。
相继的几天我的精神都很压抑,师傅也没有了之前开朗的表情沈浸在不知道怎样的回忆中我不敢过问,英布虽然看出来些端倪但是无从了解具体,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天我和师傅习武回来,时间尚早就一起去英布的铁匠铺帮忙,英布见到我们擡头微微笑,但是我却淡淡的低下头躲开了目光的对视。师傅就像是全能的一样,什麽都懂,马上就进入了状态和英布配合的十分默契,而我只能蹲在一旁的角落远远的看着两个忙碌的身影,现在的这两个人就是我的全部。不知从何时开始,英布变得开朗了许多...这是件好事,以前总觉得他的话有些少态度有些冷漠,确实的他现在话多了,也愿意谈及关於自己过去的事情了,只不过聊天的对象不是我,而是我的师傅,这让我着实的沮丧。之前两个人的时候他虽然话也不多,但是每一次笑容都是为了我绽开的,想到这里我的心口隐隐作痛。忽然觉得眼前的人影有些刺眼,我决定独自去集市上逛逛看看能不能找些事情做。毕竟这一阵子我和师傅总是在花英布的钱,但是师傅除了教我习武的时间以外都可以在英布的铁匠铺里帮忙,而我却整天游手好闲只懂得吃,说什麽保护英布的我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走出门口的时候我偷偷的看着英布的脸,他发现了我的举动刚想开口说点什麽我就跑开了,这样的举动简直就像是小孩子在闹别扭。热闹的集市依然充斥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可是所有的过往都是那样生疏,我扛着碎银枪漫无目的从街的一头走到另一头,中间经过平时我在意的妓院,但这次却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错了过去。我想到这里习惯性的摸摸口袋里的钱,最近没有什麽花消所以也算攒下来不少,但是要想靠这些钱为资本赚更多的那就只有一个地方了...赌场。徘徊在赌场门口我还在思索着,平常我是从来不会去这种地方的,因为我知道运气不像是实力那样,它是靠不住的。可这次不知为什麽,或许是因为在跟自己赌气的原故,我还是走了进去。随便的找了一个还算是容易理解的赌大小,依着赌桌我坐到了旁边,可是手中那把碎银枪实在是太长了,很显眼的引来许多敏锐的目光。还没有坐稳,就引来了搭讪“喂!小夥子,要不要跟老夫赌两局?”忽然间赌场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把目光投向我,顺着那低抗的声音找过去我发现了一个醒目高大的存在。浑身肌肉的男人半倚在墙边喝着花酒,身上的衣服完全敞开着露出微微的胸毛和结实的腹肌,仔细的看还能隐约的看到两颗肉黑色的睾丸,从这男人的相貌就知道他是个粗暴的武夫,略带三份醉意的眼睛竟然还散发着炯炯的神采。有两个赤身裸体的壮汉依偎着他的身体,其中一个从男人的身後抱着他,手插进了他
..暴躁的一拳打在水面上飞起无数,水花打落在我的脸上迷湿了眼睛,涟漪过後水恢复了原状依然静静流淌着没有任何改变。我更加的混乱,像是发了疯似的踢打着水面,波澜跌荡起伏,忽然身後一只宽厚温暖的手掌按在了我的肩膀上,连同我的心一切都再次平静了下来,溪水依旧缓缓的流走。幽幽迂回的山林小溪,男人的哭泣声传的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