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这就是我的名字。
琥珀色天空闪着星星点点血晕般的残阳,那好似被染指的云仿徨的飘散消失在远方天际,风自己在追逐着什麽但是却又毫无头绪最终静止在空中,因失血过多我躺在悬崖边岩石上看着这一切偏偏脑子像是被榨干样的空荡,而我的身下就是没有底的深渊绝壁。被血凝固的衣服紧贴着我的身体很不自在,不知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什麽原因身上的伤口已经麻木的没有任何痛楚,反倒是那冰冷刺骨的盔甲勉强让我感觉到自己依然活着。太阳已经厌倦了这个肮脏不堪的世界无奈的沈了下去,仿佛它永远都不会再升起来一样绝望,疯狂的夜统治了一切。我强撑着身体坐起来望着黑漆漆的谷底,莫名的恐惧感从心中每一个角落滋生涨大狂妄的撕吞着我的rou体,急促短暂的呼吸声毫无遮掩的反映着我内心的不安,脚轻轻的滑动几粒小石子滚落悬崖久久没有回响。白天颠簸的逃亡让我没有意识到恐惧,而现在穷途末路的未知又为这层恐惧感蒙上了黑色的面纱,压抑在心中的苦闷终於突破脆弱的心灵顺着眼泪静静的倾泻着,泪水流过脸颊染成了暗红色。直到现在我才体会到师傅一直所承受的疲惫,那不单单是指身体上或者心灵上的,而是对生命本身的存在感到疲惫。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脑海中出现师傅的样貌总是那样惆怅而憔悴,就连他的微笑也夹杂着说不清的哀伤...“师傅...”我擦拭着眼泪喃喃自语,但是无论我怎样忏悔逃避师傅那略带安逸绝望的表情也无法从心头抹去。擡起头看见星空中的左辅星依然闪耀,我不自觉的苦笑着想起了师傅之前的话,他说那颗清澈的左辅星就是我的守护星,起初我还以为是师傅在愚弄我,因为左辅星象征着无尽的战争与灭亡,抱怨着说师傅偏心,但是现在看来那颗守护着士兵的左辅不正代表了我的命运麽,左辅最终还是会淹没在绚烂的星海中。
晃动的火光杂乱的脚步声扰乱了我的思绪,仅仅是呆呆的望着四周我已经被追兵团团包围住了,确实的,我已经没有力气再逃而且我也不想再逃避了,唯独那手却紧握着师傅的碎银长枪不停的颤抖着,它像是在倾诉着想要苟活下去的愿望。就像一只等待屠杀的垂死猎物般我已经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多余的抵抗只能让自己死得更加难堪,我长长的叹了口气视线变得有些模糊,隐约中那些士兵似乎已经拉满了弓对准了我的胸口,慢慢的低下头,我终於能闭上眼睛安静的睡去了。忽然一滩热血从我胸口射出致使我本能的拿起长枪无谓的挥动着,但是还没有舞到空中就连同希望一起从我手中掉落在地上,一切都是那样的安静,就连枪掉在地上的声音我都已经听不到了,隐隐约约好像感觉师傅在喊我的名字......我紧锁的眉头绽开了。身体虽然已经不能动弹但是脑子这时候却出奇的清醒,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回光返照?我短暂的一生就像是湖中的倒影般清晰可见,可是我清楚的知道那迷离缥缈的浮光掠影再也不属於我了。
我的故事还要从那一天说起......一颗流星划破黎明的苍空留下最後生存过的痕迹,在海阁关的城门口我直挺挺的站着,已经值了一晚上的夜班,睡眼无意流星的哭诉,只是拼命的睁开就已经很费劲了。我是隶属於水都的小兵,平常的工作无非就是巡逻或者站岗,本来我们这些守卫是不用值夜班的,但是最近南方的商都摒弃了和我国的同盟,无独有偶,刚结束的冬季迫使来自於西方大漠的蛮人又对水都虎视眈眈。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反正海阁关也不是战争前线,我们守卫的工作仅仅是不让逃亡的商人和蛮人进入而已。想到这里我反倒有些沮丧,男子汉无法上战杀敌建功立业实在是一种耻辱,无奈,谁叫我既没有一身好武艺,也没有显赫的家事,只能落得替人家看门的现状。想着想着本来游走不定的思绪终於安静了下来打起了瞌睡,突然尖锐刺耳的金属碰撞声让我晕了个东倒西歪...“混小子!别偷懒!小心被蛮人抓去jian了!!”伯长笑着吼到。我连忙正了正头盔腰身挺的直直的,也许是憋了一晚上尿的缘故,下身的Yinjing竟然充血肿了起来把裤裆顶的老高,这样的窘态让我羞耻的低下了头,脸有些发烫。伯长看到後贴进我的後背伸手一把插进我的裤子握了上去,被这样突如其来的偷袭我小退了一步不自觉的叫了出来,正好踩到了伯长的脚。他半开玩笑的使劲用力一握让我痛的腰都直不起来,只得捂着子孙根说不出来一句话,周围的士兵看到我滑稽的样子都大笑起来,伯长笑的最是开心,“你小子是不是很想被蛮人强暴啊!该不会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来当兵的吧!”他一边拍我的後背一边闻着手上沾染的味道。虽然我不是第一个被整的,但是依然心中愤愤不平却又不敢打击报复,谁让人家是我的上司,无奈。
百无聊赖的夜班总算是结束了,回军营睡觉之前先习惯性的去市集吃个早饭。虽然这里不允许商都的人随意进出但是商人们只要交些钱就可以在这里做生意定居了,特别是最近商都政局跌荡不定有钱的商人们纷纷迁徙到水都,就连这小关卡的市集都跟着热闹了起来,毕竟这里也曾经是天水古道的驿站本来就有一定的贸易基础,尤其是商人们带来的奴隶好像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