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阳光,但是却能一睹清澈的天空,一切都明朗了。谁能给我这一丝阳光呢?我并不奢求的更多,只要足够让我看清楚自己该走的路就好。不知道为什麽,这时候师傅惆怅的样子浮现在我的眼前...
时间因为战铁公的存在,变的很容易打发,我们已经到进了大漠。我的伤也逐渐的康复着,现在已经能舞动那沈甸甸的碎银枪了。“喂!傻小子!快到蛮族的领地了,马上就要见到你的老相好啦!你可不知道,你失踪的那几天戴铁链的蛮人跟疯了似的,整天不眠不休的四处找你,眼睛都哭肿了。最後离开的时候还满脸都是泪,恋恋不舍...”听到战铁公说这些,我完全不知道该做怎样的反应。我没有放弃,可是,却也没有勇气去接受再一次的伤害。
已经到了蛮族的势力范围,远远的,琴声悠扬映射人心,我知道的,那熟悉的天籁是师傅的鸣琴声。师傅总是在用心灵诉说着什麽,我听不懂,可战铁公却深深的叹着气,显然他知道曾经发生过什麽,不过我却不想过问。也许是在耍性子,关於师傅的过去,我只想听师傅自己亲口告诉我。顺着飘摇的琴声,我们抵达了蛮族的部落,这个不断饱受黄沙无情吞噬,凄凉的部落。而出来迎接我们的,就是我朝思暮想的人,英布。
他瘦了,可是,那忧郁的笑容依然挂在脸上。英布的头上顶了个狼头,长长的皮毛直接遮盖住了他那隆起的背脊,四肢和脖子上的铁链已经被去除,他身穿蛮人的短皮裤,阴茎随着步伐摆动时隐时现。英布的身上涂着属於蛮人的图腾,略微华丽的条纹爬满他健壮的身躯,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蛮族的神秘感又为英布增添了新的感染力。战马上的我紧紧抱着战铁公不肯松手,因为我很害怕去面对英布,尽管如此我却又很希望再次拥抱他,矛盾的心理无法再被遮掩。“喂!傻小子!见到你的心上人怎麽不跑过去打个招呼啊!难不成你真的看上老子啦!老子我可是已经有武喽,要不然你作我的侧室吧!晚上我和武睡床上,你站在地上给我们提夜壶!呵呵,还是你要亲自用嘴给我们当马桶呢?”战铁公笑着摸摸我的手,吓得我赶快松开了拥抱,飞身跳下了马。我慢慢的走上前去,可是英布却大步跑了过来,他抱住了我,并把头贴近了我的脸...我感觉到一双恐怖的狼眼睛在恶狠狠的蹬着我...好冷。“风...你,还好吗?伤口还会痛吗?”英布嘴中的问候很温暖,可是却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心。“恩,已经好多了...对了,你头上那个东西是什麽?”我不想再这样寒暄下去,我会觉得很尴尬,於是故意岔开了话题。他有意无意的学了学我的特有动作,用手去正了正头上的饰物说“这是我们氏族信奉的图腾兽...”虽然是图腾兽,也不至於天天顶在脑袋上吧。“哦?原来不是大猩猩啊!不过我倒觉的或许狗熊更适合你呢...”我语无伦次的说着些自己都听不懂的话,为了避免自己的不经心伤害到英布,我追问到“英布,我的师傅呢?光听到他的琴声,可是怎麽没有见到他人啊?”英布的情绪显然有些低落,可是依然故作坚强的笑着。
随着英布的带领,我来到了师傅居住的营帐,掀开帘子刚进去一股熏天的酒气就扑面而来,师傅他正爬在古琴上,手中还握着空荡荡的酒瓶,眼神迷离。“师傅...”我尝试着靠近他,可是他似乎根本就不在意我的出现,直到我走在他的面前才注意到我。“风...?!”师傅的眼神很空旷,就像是根本不认识我一样。可是我却与他正好相反,所有积压的感情,包括对英布的那份痴情,我全都倾泻了出来。我跪在师傅的面前,头埋入师傅的胸口抱着他哭了起来。师傅仿佛这个时候才意识到我这个徒弟的存在,连忙搂住我,抚摸着我的额头。这感觉就像是我小时候,在父亲的怀中撒娇一般,可以抛开一切顾及,去体会亲情无限大的包容。英布低着头,默默的离开了营帐...不知道我哭了多久,一直到在师傅温暖的怀抱中睡着才停歇。
梦中的事情曲折迂回,恍然醒来才发现自己什麽都没有,师傅已经走开了,只留下那把碎银长枪在我身边。我已经不知道该怎样解释自己的这段感情,为什麽自己爱的人都不肯接受自己,难道我真的配不上他们麽?我坐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感受着孤寂的侵袭。忽然感觉背後一阵暖意,我擡起头看到了前来嘘寒问暖的英布。“风...可以出去陪我走走麽...?”说完,英布伸出手要拉我起来,我拒绝了他的好意,用银枪撑起了自己的身体,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狂乱的风驰骋在无边无垠的广漠中,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束缚住它的脚步,而它,也不会留恋不舍的徘徊不前,永远都是那样执着与远方。英布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我,漫步在沙丘上,他第一次,向我诉说了他的过去。原来,英布是氏族长的孩子,自小便有着不可违抗的命运...蛮族的首领在流光出现之前都是由氏族的长老以议会的方式选定的,自然,首领的权限也就被长老们所束缚,这样做的关键就是避免集权制的狭隘。可是流光不同於其他,他的智慧足可以作出正确的决断,所以长老们也都纷纷的顺从了。虽然流光并不会衰老,可是他依然会从蛮族青年中挑选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