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没有东西吃吗?”我和神贼异口同声。
“有呀,难道在海上漂了几个月,整天还吃这些吗?靠岸了当然要吃些岸上的东西。”
这一句话让我有些感慨,平时我们视为垃圾食物的方便面,竟然能让这些在海上长期漂泊的人,能渴望到愿用十五元一包的高价买下,只为一解口馋。
“要是daddy也经常坐船这样,险不险?”
“不要,daddy你不要坐。”哲哲很担心地阻止我。
我满心欢喜。原来哲哲也是会紧张我的,呵呵。
“海盗叔叔,海上有没有海盗的?”哲哲又问。
“海上倒是没有,岸上才多。有时候下了船去买东西,被人打劫,东西没买着,钱都没了。”
我想起奶奶之前说的出门三步贱,像海盗叔叔这麽壮的人都被人打劫,如果是我这样的身板,不连渣都没了。
船上有个不大爱理人的一天到晚不是打电话就是拿着笔记本电脑玩游戏的,海盗叔叔告诉我们他是船上的二副。我也不知道这个二副到底是什麽样的职位。
“像他就好啦,两三万的工资,”海盗叔叔伸出五只手指,好像是表示五位数,“大风大浪就不出海,每年休息几个月,我们这种卖苦力的,一年才几万银,作生作死也回不了家一趟。”
海盗叔叔拿出手机,给我们看他的老婆和一对儿女,即使只是看照片,他脸上的那种幸福就已经满泻。
接下来的两天船一路没停,又到了一个港口。这一次,要卸完全船的货物,所以船要靠岸。船上所有的人,不管是水手大副二副还是船长,全部要下船和码头上的工人一起牵缆。那些船缆足有壮汉的手臂一般粗。神贼说也要去帮忙,海盗叔叔阻止了。
“你别看着这些绳子软软的,船一摆,绷得跟钢筋打在身上差不多。”海盗叔叔指了指他身上一道淡淡的瘀痕,“这是上次打的,好久都没消。还有,有时候不小心被缆甩了出去,摔在船身上或扭伤手臂能疼上十天半个月,我就是没好好治,得了肩周炎,现在还时不时隐隐作痛呢。”
听到这麽危险,我怎麽也不肯让神贼去干那粗活。神贼觉得像是一件挺好玩的事,没能参与,恼了我好一阵子。
“我身体这麽结实,肯定可以的。”神贼弯曲手臂展示了他那什麽肌,请原谅我对肌肉的名称一窍不通。
“笑话,就你这样?去舞台上表演表演还差不多,我们船上哪个人不是随手就能托着二三百斤的东西跑起来?忙的时候,我们每个人一天就光是搬上搬下的东西少说也有四五吨。你?再回去练练吧。”海盗叔叔的话让附近的人都笑了起来。神贼怕丢脸,没再坚持要去拉缆。
船在港口停上一整天卸货,我们三个到附近随处转转,傍晚的时候才回来。
看到别的船上的人弄了些油桶出来换给渔民,换上些海产到船上。
“这样也行?”神贼对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有点嗤之以鼻。
“每个社会领域都有他的一套游戏规则,你们学校老师乱买些作业本给哲哲糊弄过关或者开各种各样的辅导班兴趣班是你们的游戏规则,我们想方设法在不用扣钱的情况下休息或者想尽一切办法多开各种报销是我们的游戏规则,他们这些在浪尖上用命把钱换来的人,偶尔用些旁门左道让自己享受一餐半餐就是他们的游戏规则,即使是换钱大家一起分,那也是用命换来的。”
神贼点了点头,“也是呀,像海盗叔叔,十天半个月甚至一两个月都只在茫茫大海中漂着,家人只能在手机里见见,吃龙肉都没味。”
回到船上,船员们都在吃着换来的海产,甚至有的是生吃的。
海盗叔叔递了一个给哲哲,哲哲连忙捂着嘴巴摆头。
“我带你们去看好东西。”海盗叔叔抱起哲哲便往船舱里一路往下。
船员们见到我们几个并不是十分友善,只有海盗叔叔乐呵呵地走到一个大桶前,桶里有很多花蟹。
“最近封海,现在是这些蟹的繁殖期,最好吃的就是这种了。虽然贵,但值得。”
“封海了还能打到?”神贼有点想不通。
“有钱赚的事总会有人做得到。”海盗叔叔仍是乐呵呵的。
船连夜起航,走了整整一天一夜,又回到了老爸驻守的那个港口。
“怎麽样?玩得高不高兴呀?”老爸问哲哲。
“嗯。”哲哲点头。
老妈弄了一大盆花蟹,只不过原来色彩斑斓的蟹壳煮熟後已经变成了血红色。
“这是你们自己买的吗?”神贼问了个很愚蠢的问题。
“不是买的难道我们能自己出深海去网呀?哈哈。”老妈大笑,似乎觉得神贼的问题就是滑了天下之大稽。
我知道神贼为什麽会问,他以为船员会把船上的花蟹拿下来给我们。
“船上也有。”哲哲的话让我吓了一跳。
“他们在那边换的吧?”老爸问哲哲。
“不知道呢,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