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再买,买那些没用的东西过来也没意思。”老哥说出了他们没带东西的原因。
“我这里就差一套100寸家庭影院。”我狮子大开口。
“我出两万。”老哥说得好爽快。
不过,就算老哥出两万大洋,我也不可以买100寸的电视的,我们又不是在家开戏院。
“我看你们卧室少了一套沙发,我出一套沙发再配个茶几吧。”Joyce看到老哥出手大方,她这个姐姐也不甘落後。
我和神贼倒不是没有考虑要沙发,只不过主卧带半圆的观景阳台,我们觉得我们应该大多数时候会在阳台前坐,所以就没买。现在居然有人包揽下来我当然不会拒绝。
一夥人到印尼餐厅开了两桌,结帐的时候Joyce说什麽也要付一半。
“说了是我请客,怎麽能让你们给钱。”我当然不肯。
“少和我强,你现在钱很多吗?姐没别的本事,就这点,你不让我出的话就是不肯要我这个姐。”Joyce把钱硬塞进我的包里。
(68)
老哥说他们家乡房子便宜,找朋友弄了两套给老人放租养老,但他要回去看过房子才放心。我觉得神贼和哲哲也没什麽事,就让他们两个跟过去玩几天。我问老哥什麽时候稳稳当当地找个人过日子,他只是回了我两个字,“再说”。
老久没有在QQ冒头的Helen突然闪了。
Helen:学校校庆你回来吗?
我:回。
Helen:大家好好聚聚吧。
我:嗯。
毕业至今已有七年,我发现七年对我来说是个好数字,是个团聚的数字。神贼比我大七天,和他相识七年,得到了两家人的承认,毕业七年,和老同学团聚。
向公司拿了假,和神贼带着哲哲一起回了老家。邻居的目光是怪异的,从未听过曾结过婚的我突然带回了一个看不出是几岁的叫我daddy的孩子,我也懒得向别人解释,答案只有一个:这个是我的儿子,是我的。
约好的时间在校门附近见到了Helen,我的海兰夫人。Helen成熟了不少,举手投足间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妩媚。这个大我两年的女人,如今早已为人妻为人母,可对我仍如当初。
“你儿子呀?”Helen捏了捏哲哲的脸。
“你们怎麽都喜欢捏脸的?”哲哲估计被人捏多了,有些不满。
“因为你可爱呀,哈哈……”还是那种爽朗又清细的嗓音。这个外表柔美但性格刚硬的Helen发出的。
“晚上你也带着他参加校庆吗?”
“是呀,没办法,家里没人照顾他。”父母还在外地,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我回家。本来可以让老姐照顾一晚,但我还没准备好怎麽向自己的亲人宣布我和哲哲的关系。
“姐姐,你好漂亮。”哲哲居然也懂得拍马屁。
“叫我阿姨!我是你爸爸的老情人,叫我姐姐岂不把我的辈分叫低了?”Helen还是那样口无遮拦。
“哦。”哲哲点点头,“Helen阿姨。”
“乖,阿姨给你买糖吃。”Helen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
“我不吃糖。”哲哲拖着我的手,要我带他进学校去逛逛。
校门上的名字不知何时被换成了中学的校名,原来中师已经被淘汰了呀。这间不知是从叫公塾还是书塾的年代就开始办学的学校,也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变迁和更名,经过了一百多年的洗礼,仍然屹立不倒。
走进校门,在连接着的体育楼和实验楼楼顶挂着的那几个“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几大牌匾仍挂在上面,但这句向来只挂在师范类学校的话下的校园却不再属於师范。不知这两幢楼现在又更成了什麽名字?
一切都还是那麽熟悉,但也有陌生的地方。校园变大了,教学楼又多增了几处,比起当年,新的教学楼显得更加辉煌。
“你多久没回过这里了?”Helen摸了摸主道上低矮的路灯。
“嗯?”我不知道Helen问的是回这间学校还是回这个城市。
“我说你有多久没回过我们学校了?”
“七年呗,毕业後就再也没回来过。”
“也对,你又不做老师,不用回来再培训。”
“Dad!”哲哲看到一个身影,我知道那个人不是神贼,只是哲哲一时认错。
哲哲挣脱我的手冲了上去,一脸失望。
“他刚才叫什麽?”Helen疑惑万分。
“没什麽。他认错人了。”
哲哲走了回头。
“哲哲,在学校里碰到Dad也不要叫他。”我不知该怎麽和哲哲解释在这里同时叫一个Daddy又再叫一个Dad是一件不大见得人的事情。
“哦。”哲哲点头。
乖巧便是哲哲的标签,他很少会问为什麽。只要是我和神贼或者奶奶叫他做的事情,他就会觉得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