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手上很脏,刚才放过在隔热板上的。”隔热板上有很多灰沙。
神贼放弃了。只是抱着我,狠狠地抱着。
“你今天到底想怎麽样,快点告诉我。”神贼说完在我肩头上用力地咬了一大口。
我知道这一次他是下定决心要和我断绝一切关系了。泪水止不住地一直往外涌。三年了,也是该结束的时候了。我也知道这一刻终会到来,只是我下不了决心,我一直在等待这个最後的宣判,现在终於来了,我应该高兴才对。尽管我高兴不起来,但最少也应该感到轻松才对呀。
“抱我。”
我环住神贼的身体。
“舒服吗?”
我点点头。
神贼把我放下,再一次用手和嘴同时为我做最後的冲刺。也许连老二也舍不得离开神贼吧,直到神贼气喘吁吁,老二才肯释放。
“我借的就肯定会还的,只要我上班了就一定攒钱还你。你以後别再烦我!”神贼站起来,一转身,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下楼的入口处。
望着神贼离去的背影,我对着背影消失的地方下跪。我能明白三年都没睡过一个好觉代表的是什麽,对不起!
我也不知自己跪坐了多久,直到神贼再次上来,才发现自己两腿生疼,站都站不稳。
神贼帮我捏腿上的肌肉,“对不起,刚才我太过分了。”
“你说得对,我一直都没顾虑过你的感受,只想到自己。”
泪止不住往下流,原来自己一直把他当兄弟般照顾,他却只是把这当作是我向他索取肉欲的手段,甚至三年无法好好休息也忍着不吭声。
第二天,神贼对我说快考毕业试了,他们平时训练又多,体力有些吃不消。我知道他话外的意思,搬回了自己的宿舍。之後神贼除了对我见面打声招呼外,平时都有意避开我,连雪儿都说他为了复习,连她都很少理了。
那阵子我整个人都毫无生气,虽然我也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开心一点,但我身边的几个女孩子都能觉察得出我的不快乐,於是便拉着我去酒吧散心。
“慢点喝,没人和你抢!”Helen抢走我手上的酒瓶。
(24)
一股很难受的感觉冲进眼眶和鼻子里,我怕自己忍不住落泪便冲进厕所。躲在厕格里,我越想平伏自己的心情却越难受,最後便在里面哭起来。
整整一年了,我以为自己早已忘了这件事,没想到只是一句话,便将一切都又勾起来。
“Gary,你没事吧,是不是喝醉了?”Raiment拍门。
“改,怎麽了?”神贼也焦急地叫喊。
“他好像在里面哭。”负责拧水喉递纸巾的captain对神贼他们说。
“改,你怎麽了?”
“没事了。”哭了一下,心情好多了,我打开门走出去。
“是不是想家了?”神贼挽着我的手臂往外走。
我使劲摇头。
“怎麽了?”Joyce看出了我的异样。“哭了?是不是有人在里面非礼你?”
“想像力别这麽丰富好不好?”我被Joyce惹得发笑,“你们对我都这麽好,弄得我有点想家了。”
“我以为只有我们女孩子才会想家想得唏哩哗啦的呢,傻,在外面呆习惯了就好。”Joyce把手掌放在我肩头磨了几下。
我鼻子又是一酸,吸一下鼻,灌一口酒,连同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吞下肚。
“他这哪是想家,都是我。”神贼拖着我的手臂。
“你干嘛,这是酒吧。”
“我还是不是你兄弟,是的就接受我道歉。”神贼的霸道从来就没改过,哪有逼着别人接受道歉的。
“你怎麽对不起他了?”Raiment这个八公,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别老说是你自己的事,以前问你你也是这麽说,你当我是兄弟吗?我问你你就说是和别人打架,就你这样瘦得跟枝枯柴似的,谁信呀?啊?”神贼有点激动,站了起来。
“有事慢慢说嘛。”Julie劝神贼先坐下。
“他老是这样觉得自己很伟大,要是他们当时不是割你两刀而是挖了你的眼睛,你让我这辈子怎麽安心?我没钱是我自己的事,有你这样做兄弟的吗?”
“怎麽了?”酒吧经理走了过来。
“还有包房吗?”Julie拉着神贼让他冷静。
“有的。”
Julie拖着神贼跟着经理走进了包房,Joyce也拉着我进去。
“既然你们说你们是兄弟,两兄弟有什麽事就在这里搞清楚了,Gary,你表哥嘱咐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的,今天就听Julie姐一句劝,有什麽事不要放在心里,和Jason摊开来说明白了,不要弄得大家都不好受,啊。”
“我没事,我也没瞒他什麽。”我仍然坚持。
“Helen在你去南京的时候都告诉我了,她说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