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烦了。”
安戎脱下外套包住了血流不止的右手,alpha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安戎道了声谢上了车。险些遭遇车祸让两个人都有些心神不宁,以至于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被alpha随手丢到副驾驶座上的病历袋。
直到回到裴家,两手空空地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安戎才发现病历袋没了。不过倒也没关系,他的挂号单随手掖在口袋里,检查报告届时扫码就可以打印,至于之前的病历,他半年后复检时人已经在i国了,就更没什么紧要的。
对于出去了一趟带了伤回来,安戎隻解释说是走在路上摔了一跤,想也知道流了不少血,薄惠便嘱咐保姆给他炖了补血的汤喝。
过了两天,安戎带着薄旻和安堇跟薄凛一起回了赫城。
预计要呆两天住一晚,他提前订了酒店,是个三室一厅的套房。薄凛安排了车过来接机,安戎没有拒绝,只在出发前给了司机酒店的地址。
司机还是以前安戎住在薄家经常接送他的那位,闻言在后视镜里朝薄凛看了一眼,直到alpha抿着唇点头,才极其轻微地叹了口气启动了引擎。
“明天去见春姨他们,顺便把阿旻和堇堇拜托给她,”安戎说,“我会直接跟春姨联系。”
薄凛嘴唇动了动,转开头看着车窗,没说什么。
中午前在酒店办理入住,下午安戎带着薄旻和安堇去拜访了朱浅一家。
仅凭一个下午,安戎就察觉出朱浅和秦驰关系的改变,没有了天之契“完美爱情”的加持,即使仅仅只是因为一道菜盐放多了放少了而拌嘴,即使偶尔露出嫌弃的表情,但这种并不完美的爱情,才更加富有人情味。
两边的三个孩子虽然也是初次见面,但玩得很好。不说薄旻,单是安堇就不是容易跟人混熟的性格,但像秦声这样聪明成熟的小绅士,又有谁能不喜欢呢,告别的时候安堇还颇依依惜别了一阵,才趴在安戎的肩膀上被爸爸抱走。
冯春用的还是几年前的手机号码,安戎回去后给她打了电话。他定了餐厅,要了一个大包间,家里的住家工人还是那些,约好了一起过来吃顿饭。
直到第二天上午,冯春却突然来了电话,要更改见面地点。
“还是来家里吧,外面的菜哪有家里的好吃,再者说堇小姐毕竟还小,突然把她带来家里,我怕搞不定。你带着过来住一天,也好让她有点过渡的时间。”
安戎没说话。
冯春又说:“对了,地址你不知道,等下让司机过去接你们。”
安戎一怔,慢慢反应过来了。
他顿了顿,把片刻间心里翻涌的那些情绪压下去,回了声“好”。
结果不到一刻钟司机就过来了,安戎哭笑不得,心想自己真的是被冯春治的死死的。他的那些心思,即使不说,也总有人会猜的到,让他有点难为情起来。
司机带他们去了薄凛在市郊的农庄,农庄依山傍水,有私用的高尔夫球场和马场,还养着一些牛羊鸡鸭。
车开到房子附近时,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两条大型犬,跟着车一路狂奔。安堇打开车窗玻璃趴在窗上兴奋地尖叫,安戎看过去,两条狗一黑一金,是一条牧羊犬和一条金毛。
车停下后,两条狗就蹲在车门边迎接,狗是非常有灵性的,即使从没有见过薄旻和安堇,却似乎感觉得到这两位是自家人,牧羊犬吐着舌头蹲在那里摇尾巴,金毛的金色的大脑袋直往安堇怀里拱。
那金毛应该是公犬,体格很大,膘肥体壮像隻小马。冯春见安堇不怕,示意她坐上金毛的背,安堇趴在金毛的背上,搂着它的脖子,整个庭院里都是她兴奋的尖叫声和笑声。
薄旻也被妹妹的愉悦感染,看着冯春,看着这些熟悉的住家工人,他绷着的后背慢慢放松,在冯春走过来的时候,伸手抱住了她。
以前低头看的小少爷,如今已经跟自己一般高了。冯春红了眼眶,看着同样动容的安戎,忍了忍终究是没忍住,落下两行泪来。
金毛驮着安堇就往房子里跑,牧羊犬紧跟其后,在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中,安堇突然大叫:“薄叔叔!”
站在玄关内注视着院子里的高大alpha心臟一紧一缩,一腔温柔化为嘴角一抹淡淡笑意。薄凛摸了摸被金毛驮到面前的安堇的头:“好玩吗?喜欢吗?”
“喜欢!狗狗有名字吗?”安堇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从狗背上爬下来,问。
“它叫zane,”薄凛拍了拍金毛,又指了指牧羊犬,“它叫sart。”
zane和sart都是两岁的成年公犬,两个多月时来到薄家,受过专业人员的训练,一岁时做了绝育,非常健康驯服。
“喜欢就让它们一直陪着你,好吗?”薄凛温柔地说。
安堇用力点头,摸摸zane的大脑袋,又轻轻扯扯sart的耳朵:“你们好呀,我叫安堇,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要相亲相爱不吵架,好吗?”
小朋友跟狗很容易混熟,安戎想起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