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团肉儿,又软又肥,热乎乎的,将民子脸鼻淹没了,民子喘不过气。
每回一来,二舅妈总是这般亲热地将民子抱在怀,民子对舅妈的过于热情,
越来越感到不自在了。
民子从舅妈怀里挣扎出来,仰头喘着气:“矜子,你弄得我喘不过气啦。”
二舅妈亲疼地刮了一下民子的鼻头,低声说:“小乖乖,别人想要矜子抱,
边都摸不着,你倒不知好歹!”说着,格格直笑,笑得脸上红彤彤的。
民子腼腆地垂下头,心上砰砰跳。
二舅妈闪了一眼门边,忽然转过身,用脊背将半开的门顶得合上,睫毛长长
的水眼儿,盯着民子瞧了一忽,有些气喘:“民子,你还想不想……揣一回矜子
的奶子?”
民子不吭声,脚下在地面划圈圈,心想:“这都是前几年干的事啦。”
“来!”
民子的小手被二舅妈拉进松敞敞的怀,那里头有波浪似的乳房,乳头很快就
硬了,在软堆堆、肉绵绵的豆腐上,长了两颗硬勃勃的花生粒。
“嗯~嗯~”二舅妈沈醉的异状让民子害怕,民子摸乳的手直想逃开。
“恣不恣?”
二舅妈微微喘着气,声音咽得低低的,听起来就像干坏事,民子更紧张了,
急忙抽出手。
二舅妈很不畅意地喘了一会,又刮了一下民子的鼻头:“民子,晚上跟矜子
睡一搭,好不好?”
“不!”
“怎幺?”
“我怕二舅!”
“怕他作啥?”
民子垂头不说话了。
二舅妈叹了口气:“也随你!”拉开房门,躲贼似的瞅了瞅外边没人,才捉
了民子的手,语声转为欢朗:“你想吃什么,矜子给你做!”
民子虽然欢欢实实吃了顿好饭,心里却有些空落——没见到表姐,表姐上去
外婆家帮活去了,还没回来。
“民子!
傍晚,民子在晒谷坪上玩,听见一个让他惊喜的声音。民子有些近视,借着
微暗的天色,远远看见表姐顺着田埂花枝一般走过来了。
表姐的目力真好,大老远就看见民子了。表姐的嘴角似乎噙着笑,越走越近,
那似嗔似喜的眉梢,让民子一下找到熟悉的暖透心房的情味,民子心里欢喜极了,
整个人却乖了下来,站在坪边傻笑。
表姐走近,伸手捏了捏民子的鼻头。这个动作,表姐好象跟她母亲学来的,
摸来的感觉却很不一样,表姐的手娇柔,不像二舅妈那么糙,动作像吹来的一阵
轻柔的风,让人整个心身扬了起来。民子像被爱抚的小狗,拱着脑门挤着表姐的
肩膀,挤得表姐痒痒地一阵笑。这个晚上开始神秘与充实,时时弥漫着动人的气
氛,时间过得很慢,所有人都睡下,民子与表姐悄悄干了不为人知的事儿……
*** *** *** ***
吃过早饭,二舅领头,带着一帮半大孩子启行了,天色依然很早,外边只听
见鸟叫,很少看见有人走动。在村子东头与大舅、小舅汇合后,大伙一道往田里
进发。
二舅家的责任田,离村五里远,走过村民的聚居处,拐向了山道,沿途的道
旁,都是一丘丘的梯田。民子臆想中猜了几次,望见的就是二舅家的田,都没猜
着,就这样一路走了半个小时,在一处山窝里,众人歇下了步子
派给民子与表弟良子的是送秧苗的活。这活儿最轻省,又适合男娃好动的性
子,尤其是朝田里扔捆好的秧苗的时候,实在像玩儿似的,民子暗暗与良子赛着
准头,乐此不疲,当秧捆恰好打在大人背上,秧根的烂泥将大人搞得一身狼狈,
两个男孩就更乐了,笑得头都勾下泥田。
有了玩伴,民子很卖力,比在自家干活还起劲,没多久,就累得气喘吁吁。
民子从表姐葵花身后收秧苗时,听到低低的一声:“那么使劲干嘛,让那‘
厥嘴子’多干点!”
“厥嘴子”是表姐给良子取的外号。表姐说话时,并未回头,语意中的关切,
却甜透了民子心里,表姐似乎看他比亲弟弟良子还亲呢。
民子听了表姐的话,就不肯太卖力了,实际上,经过刚才两个男孩争先恐后
的送秧,人们身后累积的秧苗足够忙上半天,早可以歇上一阵了。
民子于是在表姐身后溜达徘徊,开始磨洋工。
“你是坏蛋!”
表姐还是没回头,却拿话儿来撩民子,民子心里一跳:“我怎么坏了?”
“我那里都疼,被你抠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