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意很讨厌周栩的一点,是他总会在惹她生气之后,轻描淡写地掩饰太平。
似乎她的怒气只是一道不重要的残影。
赵意心绪难平。
她接过玫瑰,瞪他:你来干什么?
周栩擦完赵意脸上的水珠,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包。
今天降温了,他只穿着单薄的深灰色衬衫,映衬着他白皙的肤色。他挺直着身躯站在旁边,雨伞一大半都偏向她。
隔了一会儿,他说:接你回家。
声音压得极低。
一晚上了。
赵意冷清寡淡的脸上总算有些生动的色彩,她难掩委屈: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周栩看她:你把我拉黑了。
可我还有一个电话。
在和周栩有关的任何事情上,赵意都较真得像个小学生。
但她又舍不得真对周栩生气。
就像现在。
只要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在专注地看她,她就说不出伤人的话。
周栩的语气里含着一点笑意:下次打那个。
还有下次?
赵意气得捶他:周栩,你这个坏蛋。
她和周栩认识十几年了,今年是他们结婚的第二年。
在民政局拿到那个红本本之前,赵意从没奢望过自己能真的成为周太太。如果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她和周栩,那么云泥之别应该是最贴切的比喻。
她出身不好,周栩家境优渥。
她高中肄业,周栩硕博连读。
她像Yin沟里的虫子,每晚在夜店谋生,而周栩,是清朗如明月的大学教授。
哪怕他们是青梅竹马,赵意也明白一个道理
不属于自己的,就不该觊觎。
直到那天。
在赵意加班到夜里十二点,已经掩盖不住脸上的不耐烦,应付着送几个客人出夜鸿大门的时候,余光一瞥,她的微醺酒意瞬间惊醒了。
那是周栩第一次来这片红灯区。
因为她迟迟不回去,他才来这里找她的。
那天,周栩的语气仍然轻描淡写:工作到这么晚?
赵意有些慌乱。
她连忙说:今天是有点事,耽误了
周栩低头看着她,没什么表情。
尴尬的气氛让空气凝固的时间变长了,每一秒都像是煎熬。
她不安地咽了一下口水。
赵意。他叫她。
这一声像是判刑前未落下的锤子,吊起人心里的焦虑。赵意看向他,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目光有些呆呆的:嗯?
早点下班,以后我接你回家。他说。
好像无期的刑囚有了一线曙光,跟着,以后的日子都变得亮堂起来。
之后赵意的下班时间再没有晚过九点。
再后来,她成了周栩的女朋友,又变成了周太太。
她很知足。
赵意尽量只记得她尝到的甜,很少去计较她吃过的苦。
只是前阵子回了趟周栩的家,他的家人做得太过分了,她才忍不住迁怒于他,单方面闹起了别扭。
她承认,周家的人说得对。
她出身低贱,小肚鸡肠。
她从头发丝儿到脚趾尖,没有一处配得上周栩。
赵意气闷,因为这几天周栩也没哄过她。
周栩。
回家路上,赵意坐在副驾驶座,她望着车窗外shi漉漉的大马路,飞驰而过的路灯映在她眼里,目光一时有些迷离:你是不是也觉得,我配不上你?
别瞎想。
得到的只有一句简单的宽慰。
赵意没有再说什么。
第二天。
赵意照常上班。
嗯好痒
她看着露露躺在酒店的床上,用拙劣的手法玩弄着私处的花瓣,黏稠的蜜ye淋shi在她指尖,却没有任何诱惑的美感。
赵意只觉得头疼。
她深吸口气,化成浅浅的叹息:这是你学了一晚上的成果?
露露立刻停下来,带着忐忑的神情看她。
她嗫嚅着:那个电视里就是这么演的。
赵意抹了抹额头。
她在心里劝说自己起码露露的先天条件是优秀的,站起身,拉开了一扇窗帘。
整面墙都是巨大的镜子。
为了方便赵意调教这些女孩,1806的房间是专门改过的。
赵意拉着露露站起来,站在她的后面。在露露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伸手直接握住了她丰盈的双ru,指尖掐住硬挺的如樱桃般可爱的ru尖。
唔露露的呻yin溢出嘴边。
赵意面无表情:记住这个声音。
她的手指如同在琴键上拨弄般灵活自如,指尖划着圈,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在光滑细腻的肌肤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