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彦昭打定主意以后要再收个心仪的徒弟,但对于敖苏这个Yin差阳错收入门下的首徒,他还是表示了足够的尊重。
拜师仪式在浮玉山举行,筹办得颇为隆重,彦昭的同僚、敖苏的亲友皆是到场,山顶仙客济济,云蒸霞蔚。
自打那日断了一角,敖苏便以无龙角的人形示人,对称与否、美观与否倒是其次,主要是怕那只断角长得太快,到时不好圆谎。
敖苏穿了一件大红绣龙长袍,头顶金冠与金瞳交相辉映。红衣少年走过九十九级台阶,来到彦昭面前,双膝下跪,行三叩首大礼。
彦昭身罩玄色鹤氅,冠玉冠,踏乌靴,端坐其上,威仪孔时,气势浩然,令人心生敬畏。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轻yin的风声中,皇天后土与各路神仙一同见证,西海敖苏太子正式拜入熠凛帝君彦昭门庭。
敖苏两手高抬,向彦昭敬茶,想着“一日为师,终身为妇,从此刻起,他们便是一家人了,永生永世不能分离”,不由得飘飘然起来,彦昭立的那些规矩,听了个左耳进右耳出。
彦昭难得收徒,三界众人还想着,肯定会收一个惊才绝艳的弟子,结果,却是收了西海的敖苏……当真是意想不到。
许多人面上恭贺,心中却是暗自感叹:堂堂战神竟也难免向强权低头,孤傲了几千年,最终还是被迫收了个纨绔到座下。
拜师仪式和收徒宴结束之后,浮玉山又恢复了寂静的常态。
敖苏在宴会上推杯换盏,喝得有些醉了,彦昭见他不胜酒力,就将这小子赶回房间睡觉去了。
龙太子短暂睡了一觉,迷迷糊糊醒过来,却见四周已然一片寂静无声。
醉意未消间,敖苏抱了个大棉枕头,在浮玉山上晃晃悠悠地游荡,舌头不甚利索地喊着:“怎么就,剩我一个人了啊……人呢……师尊……师尊你在哪儿啊……”
正在山顶某处的彦昭听到这呼喊,睁开了眼睛,神识一放,便见那傻崽子一副醉汉痴态,抱着个枕头四处走。
战神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徒弟和他原先设想的,真的是一点儿都不沾边,真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敖苏这边正乱七八糟地在小树林里找方向,便听得师尊传音入耳来,“敖苏,回房睡觉去。”
娇纵惯了的小太子嘴一瘪,不依道:“不要,我不要一个人睡。”
彦昭无语了一瞬,“你都多大了,难不成还要别人陪着才能睡觉?”西海龙王是养了个巨婴吗?
敖苏冲着面前一棵歪脖子树竖起三根手指,一本正经地回答:“三百岁,还未成年,是条小龙。”
彦昭:……我成仙那年,也才三十岁。
没有得到彦昭的回应,龙太子不满地嚷嚷起来:“师尊你在哪啊?!这里好黑,好冷清,只有我一条龙……我好害怕,我睡不着!师尊!师尊你怎么都不关心我啊?!”说到最后,甚至无处撒气地跳了起脚。
彦昭恨不得直接将这夯货打包了一把丢回西海里,幸亏浮玉山上没住别的人,不然真的是丢人现眼、败坏门楣。
“行了,别闹了,你且跟着这道灵力过来。”
敖苏眨眨眼睛,便见半空中浮现出一道火红色灵光。
不待他反应过来,那灵光便尾巴一摆,朝着一个方向飞去了,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敖苏连忙搂着枕头跟上,拐了几个弯,穿过树林与草地,便望见缕缕寒烟。
彦昭褪去衣袍,裸着上半身,正盘坐于一处寒潭之中,一双黑瞳古井无波地朝小徒弟望去。
他坐在潭中一圆石上,故而潭水只是没至腰间,透过轻薄的寒烟,可以看见那蜜色的胸膛。
男子的肌肤很有光泽,是阳光烤炙过的浅棕色,此时蒙了一层细密水雾,犹如刷了一层蜂蜜般,诱人舔舐。
亮莹莹的胸膛上隆起两座硕大的山丘,随着男子的呼吸微微起伏着,似峰峦,又似波涛,那律动着的弧度,将敖苏的魂儿都给勾了过去。
敖苏呆愣当场,看得眼睛都直了,美色当前,顿时酒醒了大半,只顾得上死死地盯着那片胸脯细看:彦昭的两颗ru头小巧玲珑,是泛着粉红的棕色,被朦胧ru晕包拢在中央,看上去似乎非常柔软可欺。
左边的ru晕再往上一些,是一块不大的十字型伤疤,像是被利器穿透留下的,让人又是爱怜又是敬畏。
小太子一瞬间便硬了龙根,幸亏搂了个大枕头遮挡,不然就被师尊看见了。
彦昭却是眉头一皱,“敖苏,你怎么流鼻血了?”
敖苏下意识抹了一把鼻下,果然摸到温热ye体,他镇定道:“此处太冷,冻的。”
彦昭身上有些旧伤,疼不疼的倒是不打紧,只是邪魔毒术对修行会有些许影响,所以他总会到这寒潭里泡泡,祛祛伤中的邪热。
见徒弟这般脆弱,彦昭一下子便站起身来。潭水顺着健美的身躯滑落,高耸的胸肌、块状分明的腹肌,顿时清晰可见,甚至连下身的白色长裤都黏在紧实的长腿上,shi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