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秦朝却像是预判了她的心声似的,一边把钥匙往她手里塞一边唠叨:“我听说了,我们学校的澡堂经常出问题,有的时候出了问题还得横穿大半个学校去别的澡堂洗澡,你把钥匙拿着,当然什么时候相去都可以,只是去洗澡也行……”
他说着说着还脸颊带着脖子整个都烧了起来,看得她直想踹他。
像是怕被她拒绝怕狠了,钥匙塞进她手里调头就跑,一副生怕她追上来还的模样。
肖雨兔无语凝噎,转头收拾东西的时候就把钥匙扔进了衣柜的角落,没打算再拿出来。
然后没想到,当天晚上就被秦朝的一通骚操作搞得她被迫翻箱倒柜让那把钥匙重见天日派上用场。
——因为秦朝在开学第一天的迎新的酒会上就成功把自己灌醉了。
肖雨兔大半夜接到电话赶过去的时候,拳头都是硬的,赶到店里的时候,那傻子还在往自己嘴里灌酒。
边灌边说:“呵,我追了她十几年,可是她都不愿意正眼看我一眼……”
呵,他还敢“呵”。
那落寞的眼神,悲伤的背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演什么青春疼痛片的男主角。
肖雨兔几步走过去,揪住他的后衣领就走。
动作太快太狠,秦朝根本没来得及反抗就被拖到地上,带翻了好几把椅子,自己也被衣领勒住,憋得面色通红。
在场其他的学长学姐连带着新入学的新生哪见过这阵仗,颤抖着伸出手制止。
“侠女且慢……你、您哪位?”
肖雨兔皮笑肉不笑,也“呵”了一声:“我,十几年。”
然后就把人拖走了。
她跟这个小少爷的孽缘,真是从幼儿园的时候,她爸爸某次出任务时顺手把他从一条汪汪叫着追他跑的小狗“嘴下”救出来时就结下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哪根筋抽风,明明也没被狗咬到,却还像是狂犬病发作似的,硬是追着她跑了十几年。
小的时候她一心想要当一个漫画主角一样的大英雄,且坚定地以为自己性别分化时会成为Alpha,所以根本没往别的方向想,只以为他是想当自己的小弟。
后来性别分化,再加上亲眼目睹骆鸢和任晴腻腻歪歪这么多年,她虽然不情愿,但是也猜到了他的心思。
毕竟少年人炽热又坦诚的感情,恨不得把一颗心剖开了送给她,她想不知道也不行。
只是昔日她眼中纯粹的,狗子似的摇着尾巴跟在自己身后转的小弟,如今却因为你A我O的性别之分便想翻身农奴把歌唱……属实是越看越欠揍,虽然有点残忍,但是她实在很难给他摆出什么好脸色看。
男生个子比她高很多,她费了点力气才终于让他好好躺在床上。
中途他还醒过一次,借着酒疯就要粘过来占便宜,被她木着脸一拳头砸晕,总算是停歇了。
肖雨兔心累地坐在床边,眼见着时针划过12点,学校有门禁回不去了,没想到自己大学第一天就能被这货害得夜不归宿,有一瞬间真的想去卫生间接盆凉水把他浇醒,再按在地上狠狠地揍一顿。
不过看着秦朝闭着眼睛勉强算是安详的睡颜,手痒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忍住了。
秦朝睡着了就比醒着时看起来乖很多,或者说,只要闭上嘴,就还是能有几分人模狗样。他是单眼皮,第一眼看会有一点凶的长相,只是每次被她一瞪就会瞬间认怂,因此那双凶巴巴的眼睛就没怎么派上过用场。
他的头发因为要入警校而剪得很短,似乎他自己也还没习惯,睡着了也会觉得扎,一直拿手挠个不停。
肖雨兔看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然后惊觉自己真是有病。
她大晚上的被折腾得睡不了觉,没揍他就算人道主义关怀了,现在居然还坐在这里看傻子抓头发。
她在心底直呼不好不好,连忙起身准备去沙发上将就一晚,临到头又脚一拐进了厨房。
算了,算了……还是给他煮点醒酒汤吧。免得他明天早上起来鬼哭狼嚎的,又吵得她脑仁疼。
锅里的水咕噜咕噜地开始冒泡,她努力把大脑放空,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可是寂静的夜中,突然伸出一双手臂,一把将她箍进怀里。
是的,箍,她脑子里只能想出这一个词,因为身后的人力气大得像是要把她勒死。
肖雨兔吓了一跳,刚刚一走神被人近身都没发现,被抓住时寒毛都要竖起来,差点就要应激把老爹教她的那套反擒拿技巧使出来,还是鼻尖嗅到一股醉酒的玫瑰花味,才松了一口气。
她还没来得及凶他,倒是身后的男生先嚎了一声,眼看着两行清泪就滑落下来,居然哭了。
他嗓门还贼大,嚎道:“老婆!”
……
……啥玩意儿?
他哭得痛彻心扉,就像依萍从桥上跳河那天一样,痛得仿佛失去过什么。
肖雨兔都惊了,一时间被他抱着都忘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