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常听的,还是骆鸢讲她哥哥,也就是任晴的事情。
平静了一会儿之后拳头又有点硬,心想肯定又是诡计多端的A在套路单纯可爱的O。
她们本来在一起玩双人解谜小游戏,结果玩到一半任晴回来了。
肖雨兔自己也是在这样的环境长大,在这里简直如鱼得水,更不要说大家一听她是骆鸢的朋友还爱屋及乌,甚至自来熟到被大爷们邀请去树荫底下下棋,最后被爷爷奶奶们塞了一口袋的糖才终于跟骆鸢一起脱身上楼。
当然,只是心说。只是后面再见到任晴的时候难免更挑剔几分。
好家伙,耳朵尖比小姑娘还红。
只是刚好游戏也玩累了,趁着两人的角色都死掉的工夫,肖雨兔去上厕所,骆鸢就蹭到了厨房,去帮任晴削水果。
然后撂下这句话一扭头跑远了。
秦朝牙关颤得说不出话,瞪了她一会儿,突然大吼了一声,吓了她一跳。
“你是笨蛋吧!”
肖雨兔沉默了。
她跟骆鸢的友情在前后座的加持以及一次次一起去上厕所的过程中进展飞速。
男人闻言点点头,再看向她的视线瞬间无比慈爱,也不知道想起什么,连声叫他们等一等,自己转身回了房,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又多了一个纸袋。
骆鸢家在一个看上去就挺旧的小区,没有电梯,楼梯也不太宽敞,但是看得出来保修得不错,楼道虽旧,但是却整洁明亮。院子里坐着叁两乘凉的老人,看见她们回来还会笑眯眯地同她们打招呼,邻里关系不错,大家都是好人。
直到有一次,她被邀请到骆鸢家做客。
肖雨兔:“?”
那之后她整个人脑子一直是放空状态,不敢再乱想了,一直持续到晚饭前,骆鸢在外地出差的爸妈给她打电话,肖雨兔也差不多该回家了,便跟她挥挥手告别。
然而当时的肖雨兔已然在心底认定了他是一个心机Alpha,对此不屑一顾(当然没有表现出来),还觉得他果然诡计多端。
不是她故意,只是她天生耳朵比较灵,上完厕所出来的时候,刚巧听到厨房里,小姑娘软软糯糯的声音,轻到不能再轻地叫了一声:
肖雨兔头皮都麻了,连忙轻手轻脚地闪现到客厅老实坐好,只觉得自己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的,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肖雨兔正在心里感叹男A果然都是衣冠禽兽,就见任晴也端着盛着水蜜桃的盘子走了出来。
她初听骆鸢叫“哥哥”的时候还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这个朋友胆子这么大居然公然搞骨科,还是骆鸢见她表情不太对劲,反应过来,才红着脸跟她解释:“……不是亲兄妹!是邻居家的哥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叫哥哥叫惯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漫画到游戏,再到吐槽哪个老师爱拖堂哪个老师作业太多,她们两个凑到一起好像就有说不完的话。
好在他们没黏糊多久骆鸢就先出来了。出乎意料的是,小姑娘的脸上虽然红,但是肖雨兔知道,这还不是最红的样子。她的嘴唇也比刚刚进去之前红了不少,泛着点水光,连带着眸子都潋滟了不少。
额头暴起的青筋来看,好像更像是气的。
“……老公……”
“这是小晴的妈妈从国外带回来的巧克力,小姑娘第一次来我们没来得及准备什么东西,不嫌弃的话把这个带回家跟家人一起吃吧,下次再来玩时让鸢鸢提前跟叔叔说,叔叔给你们做好吃的。”
临走的时候还听到话筒那一边传来女人中气十足的一声:“任晴那小子是不是也在?你跟他说,要是他敢对你动手动脚等我回来就……”
彼时任晴正送她出门,“就”后面的话随着“咔哒”一声关门声被截断在了门后,不过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她抬头,就看到男人明显也听到了电话那端的话,眉头轻蹙地笑了一下,看着却没有半点不高兴的样子,反倒还挺开心。
……
他拎了袋水果回来,说是实验室种的,改良了甜度和口感,拿回来给她们尝尝鲜。
正巧隔壁的门也打开,穿着围裙的中年男人拎着个垃圾袋走了出来,一抬眸,看到他们俩也愣了一下。
还是任晴先示意她稍等,然后两步走过去,自然而然地从他手上接过垃圾袋,道:“鸢鸢的朋友要回家了,我送她去门口。”
肖雨兔听了之后啧了好一会儿,心说,自己这个朋友胆子不大又容易害羞,肯定是被心机Alpha连哄带骗地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再联想到骆鸢之前还因为自家的Alpha太爱吃醋怎么办而苦恼了好一阵,直觉那个叫任晴的男人,看起来衣冠楚楚的,没想到也是人面兽心。
那些糖听说都是骆鸢小时候爱吃的,骆鸢笑着说小时候被塞得更多,直到后来吃出蛀牙了,她妈妈才一脸头疼地言辞警告大家不许再随便投喂小朋友。只是这么多年了,他们还会时常备点在身上。
再然后就是一些破碎又暧昧的呜呜咽咽。